v5我去宇文長恭你居然敢來逛窯子〔6000+〕
幻音坊
此時,鳳傾狂正在流霜的指導下苦練舞技。
然而,許是她身體不太協調的緣故,跳起舞來,總是顯得那麼僵硬。
“這下可以了嗎?”她跳完一遍後,扭頭問流霜。
流霜搖頭,臉上帶着一抹嬌羞窠。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啊!”彪悍男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聽到彪悍男的嘲弄,鳳傾狂滿滿的都是不服:“有本事你來跳啊?旆”
“你……”彪悍男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狠狠地瞪着鳳傾狂,露出一副要殺人的表情。
“主管請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位公子教好的。”流霜見狀,急忙出言調節。
“嗯。”彪悍男沉着臉,微微頷首。隨後,他便繼續在一旁監督着鳳傾狂的一舉一動,生怕她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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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長恭在宇文長及慫恿下,最終還是懷着忐忑不安去了幻音坊。
一進幻音坊,他不禁被裡面的帶路姑娘給熱情到了。
“歡迎來到幻音坊,我是素素,爲您服務。請問二位公子是想預定普通座,高級座,還是雅間?”
“這……”宇文長恭分明聽不懂這話裡的含意,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當然是雅間了。”好在這時,宇文長及開口搶答,才解決了他的尷尬。
隨後,兩人便跟着素素往雅間走去。一路上,宇文長及還不忘嘲笑自己的三哥居然這麼純情。
面對五弟的取笑,宇文長恭全然不去理會。畢竟,他不是登徒浪子,不留戀風月之所也實屬正常。
到雅間坐定後,素素一臉微笑對他們說道:“兩位公子來的可真是時候,剛好趕上的花魁大賽的開始。”
而後,外面大堂裡鑼鼓聲起,緊接着只聽見有人大聲地說道:“感謝大家光臨幻音坊,花魁大賽馬上開始!”
話音一落,婉轉悠揚的音樂聲緩緩響起。只見,一羣身姿曼妙的女子閃亮登場,開始表演自己精心準備好的節目。
“三哥,你看這些姑娘不錯吧?”宇文長及欣賞舞蹈的同時,還不忘扭頭跟宇文長恭討論。
“哦,好看嗎?”宇文長恭漫不經心地反問一句。
“三哥,你什麼眼神兒啊?”宇文長及不服氣地講道,隨後,只見他指着舞臺中間打扮獨特的女子說道:“你看那個怎麼樣?一看就是花魁。”
“嗯,舞跳的是不錯,不過長的嘛,還真像盛開在春天裡的狗尾巴花。”宇文長恭毒舌道,心裡自是看不起這些庸脂俗粉。
“三哥,你……”宇文長及氣得說不出話來,便不再搭理不懂欣賞的宇文長恭,自顧自地欣賞起舞蹈來,不時還拍手稱讚。
而宇文長恭則真心適應不了這裡的喧囂,更是無心欣賞歌舞,他只期望不知所蹤的鳳傾狂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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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可以了吧?”鳳傾狂排練一番下來,喘着粗氣問流霜。
“不錯。”流霜滿意地點了點頭,她沒有料到這翩翩美公子跳起舞來竟也會這般婀娜多姿,甚至超過了很多女子。
“天,總算合格了。”鳳傾狂不禁鬆了一口氣,心裡也是佩服自己居然能夠跳出這麼優美的舞蹈來。
此時的彪悍男還在回想方纔鳳傾狂那精妙絕倫的舞姿,他真不敢相信男人跳起舞來,竟也能這麼妖嬈動人。
聽到大堂裡歌舞昇平的聲音,鳳傾狂心裡不由得有些緊張。於是,只見她沒好氣地望着彪悍男,問了一句:“喂,大塊頭,我們什麼時候登場啊?”
“啊?”彪悍男不覺有些訝然,緩緩回過神來,答道:“我們幻音坊的節目自然是壓軸大戲了。”
“哦。”鳳傾狂恍然大悟地點頭,心裡卻是更加的緊張,生怕待會兒自己一個不小心便把所有的動作都忘了,到時候丟的就是整個幻音坊的臉。
“公子,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流霜微笑着鼓勵了鳳傾狂一句。
“嗯。”鳳傾狂表面笑得很自然,內心卻實在是感到壓力山大。她無法想像,倘若自己丟了幻音坊的臉後,又得欠下多少錢。
“啓稟主管,馬上就該我們上場了。”突然,有人進來通報。
隨後,只見彪悍男帶着鳳傾狂一行人去了舞臺後面。
等待期間,鳳傾狂忍不住看了其他人那載歌載舞的表演,頓時自己簡直弱爆了。
這下怎麼辦?要是跳砸了……
她不敢多想什麼,只是默默地鼓勵自己不要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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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有請幻音坊的姑娘們爲表演空殤舞!”
話音剛落,大堂里人聲鼎沸。
他們早就聽聞幻音坊的空殤舞是一絕,現在能夠親眼所見自然是激動萬分。
“三哥,接下來幻音坊的表演可是這花魁大賽的壓軸戲了。”宇文長及見宇文長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
“嗯。”宇文長恭回過神來,一臉平淡,明顯是對這壓軸大戲絲毫不敢興趣。
怔愣間,空氣裡開始瀰漫起悠揚婉轉且洋洋盈耳的音樂。
伴着鼓樂齊鳴,這音樂變得更加的娓娓動聽,引得在場所有人都彷彿置身於一片唯美爛漫的光景之中。
宇文長恭聞聲,不由自主地起了興致,也將目光投向了舞臺中央。
隨即,只見有曼妙女子,面籠輕紗,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着一襲白衫,青絲墨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出現在舞臺中間,彷彿凌波仙子從夢境中走來。
“這女子的眼睛看上去怎麼如此熟悉?”宇文長恭猛地一愣,隱約之中覺得臺上那女子跟自己認識。
“這就是傳說中的流霜吧!果然,美得不似凡間女子啊!”臺下,有人感嘆了幾句。
而在場的所有人無不看得如癡如醉,他們幾乎把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舞臺上正要翩躚起舞的女子身上。
而後,蕩人心魄的簫聲輕揚響起,美若天仙的女子如空谷幽蘭一般在衆人面前展示着她那輕盈優美、翩然如蝶的舞姿。隨着她雙臂溫柔的揮動,雪白的廣袖開合遮掩,卻在不經意間襯出她那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
衆人只顧得欣賞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當她美目顧兮,在場的所有人都心動不已,竟不約而同地以爲她正在瞅着自己。
驟然之間,簫聲轉急,女子卻突兀停在舞臺中央低頭,似在沉思。待到吊足了看客的胃口之後,她揚起絕美的容顏,緩緩伸出筆直細長的左腿,以右足爲軸,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
曲終,舞罷,大堂之中掌聲四起,驚讚之聲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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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表演完了,看來效果還不錯嘛。
鳳傾狂驕傲地站在舞臺中央,心裡不由得鬆了口氣。
“真是美啊!”宇文長及看完舞蹈後,情不自禁地讚歎道。而當他回過頭去看宇文長恭時,竟發現自己這三哥看得那是相當入神啊。
“三哥,怎麼樣?精彩吧?”他說着,臉上掠過一絲玩味的笑。
“精彩是精彩,只是五弟不覺得跳舞那女子好生眼熟嗎?”宇文長恭一邊說着,一邊目不轉睛地盯着那臺上蒙了面紗的美女。
“三哥,你可真是會說笑啊。那姑娘可是幻音坊的花魁流霜,我們怎麼會見過?”宇文長及難以置信地說道。然而,當他凝眸望了一眼舞臺中央的女子時,只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撲面而來。
“三哥,這姑娘還真是感覺在哪裡見過啊?”頓時,他忍不住訝然道。
“流霜姑娘的舞跳的這麼美,人應該長得更美啊。何不把面紗摘下來,讓我們大夥兒瞧瞧?”突然,有人在臺下起鬨。
“是啊,把面紗摘下來。”有人跟着附和。
“摘下面紗……”
起鬨聲此起彼伏,聽得鳳傾狂有些心煩意亂。只是,要讓她摘下面紗,以花魁流霜的身份亮相,這絕壁是不可能的。畢竟,能來幻音坊的人不是王公貴族,便是富甲殷商,說不定還有人認識她呢。
我去,這下子可有點難辦了。
她心裡甚是糾結,卻始終也想不到一個萬全之策。
正在她愁眉不展的時候,彪悍男突然不緊不慢地走上了臺,並有禮貌地給觀衆們鞠了一躬:“各位大爺,我們幻音坊的節目還沒有結束呢。”
“啊?”衆人不覺一驚,隨後便豎起耳朵繼續聽彪悍男講話。
還有節目?我怎麼不知道。
鳳傾狂心裡也是一陣詫異,她分明記得幻音坊就準備了一個舞蹈啊。
“咳咳。”隨後,只見彪悍男清了清嗓子,抑揚頓挫地說道:“下面就由我爲大家表演一個戲法。”
語罷,他的手上突然多出一塊布來,緊接着只見他將這布一揮正好擋住了舞臺中央的鳳傾狂。
“三哥,你看他這是幹什麼?”宇文長及一邊好奇地看着,一邊疑惑不解地同宇文長恭討論。
“我也不知道。”宇文長恭搖搖頭,心中也很詫異這彪悍男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隨後,只見彪悍男將那塊布一收,舞臺中央已然沒了鳳傾狂的蹤影。
“這是怎麼回事?流霜姑娘呢?”
“對啊,怎麼這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呢?”
……
臺下再一次沸騰起來,更有人嚷着讓彪悍男將流霜交出來。
“三哥,你說奇不奇怪?這大活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宇文長及一臉詫異,不過這樣的戲法他倒是一點兒也不陌生,應該與二十一世紀的魔術相似。
“我也不知道。”宇文長恭搖頭,不過總覺得這裡面必有蹊蹺。
見衆人都如此激動,彪悍男臉上並不着急,而是故弄玄虛地說道:“大家還想再見到流霜姑娘姑娘嗎?”
“想!”衆人齊呼,眼裡但是期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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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狂一眨眼間,竟發現自己在先前預定的那個雅間裡面,而漣漪和靜香更是在一旁激動地望着她。
“我怎麼會在這裡?”她詫異萬分地問道。
而此時,只見,早已換好衣服的流霜出面對着她盈盈一拜:“多謝公子今日爲幻音坊排難解憂。”
“姑娘客氣了,本身就是因爲我纔會造成你受傷的。”鳳傾狂彬彬有禮地回答道,心裡仍舊想不明白自己突然回到雅間的原因。
“那流霜先告辭了。”流霜衝着鳳傾狂嫣然一笑,隨即便轉身離開。
“娘娘,您沒事吧?”靜香見流霜離開後,瞅着鳳傾狂,立馬關切問道。
“沒事,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鳳傾狂不緊不慢地回答,臉上浮出一抹淺淡的笑。
怔愣間,她只聽見大堂裡傳來衆人的歡呼聲。
她尋聲望去,只見明豔動人的流霜已然站到了舞臺中央。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大變活人?
她想想也是醉了,原來這古代人早就會變魔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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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這流霜長得果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啊!”宇文長及看着舞臺上再次出現的流霜,不覺有些癡了。
“的確是美人。”宇文長恭點頭表示贊同。只是,不經意間,他發現此刻站在舞臺上的流霜與方纔跳舞的那個女子,似乎不是同一個人。
怎麼回事?倘若這姑娘是流霜的話,那剛纔的女子又是誰?
他心裡疑惑不已,於是便以出去轉轉爲由,離開了雅間,想去找找方纔消失的女子。
大概走了一個過道,他發現眼前突然出現三個熟悉的身影。
一時之間,他意識到了什麼,立馬加快腳步追了上去:“你們三個等一等!”
這個聲音怎麼那麼熟?
聽見後面有人在叫自己,鳳傾狂一愣,並不打算回過頭去。
“娘娘,那個聲音好像是太子爺。”漣漪突然提了一句。
“不是吧。太子爺怎麼會來這種地方?”靜香半信半疑地說道,不過她心裡也是覺得這聲音很像宇文長恭。
我去,宇文長恭你居然敢來逛窯子!
鳳傾狂一聽,立馬火冒三丈。於是,便怒氣衝衝地回了頭。
果不其然,出現在她面前的人就是宇文長恭。
“鳳傾狂,你怎麼會在這裡?”宇文長恭見鳳傾狂站在自己,本來還挺高興,可是一想到她竟然會出現在幻音坊時,心裡就一肚子窩火。
“這句話該是我來問您吧,太子爺?”鳳傾狂瞥了宇文長恭一眼,憤憤不平地說道。
“我……”宇文長恭一時語塞,隨即瞅着身穿男裝的鳳傾狂,生氣地說道:“你先給我解釋解釋!”
“看花魁唄!”鳳傾狂簡單幹脆地回答,話裡沒有一絲掩飾。
“你是個女子,怎麼能來這種地方?”宇文長恭沉着臉,眼裡掠過一絲憤怒。
“我就是來了又怎麼樣?”鳳傾狂並不理會宇文長恭的氣憤,因爲她自己也是同樣的生氣。
“你真是太不知檢點了。”宇文長恭聽着鳳傾狂這麼輕狂的語氣,不禁變得更加生氣。
鳳傾狂被宇文長恭一兇,心裡那個火大,直接反駁道:“我有不知檢點嗎?太子爺,這幻音坊你來的,爲何我來不得?”
“這……”聞言,宇文長恭竟有些無言以對。
他思忖了好一會兒,才撅着嘴說道:“反正你不能來這種地方!”
“搞笑?太子爺,您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鳳傾狂心不甘情不願地回答。當然,她也真是沒有料到,像宇文長恭平時看上去那麼老實巴交的小正太竟然會出沒於風月之所。
“鳳傾狂,你真是夠了!”宇文長恭突然生氣地朝鳳傾狂吼道,他也決不允許自己的太子妃在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拋頭露面。
“你纔夠了!”鳳傾狂不甘示弱地回吼了一聲,心裡真是憤怒極了。
“跟我回東宮!”宇文長恭突然想起方纔舞臺上的表演,一時之間,不禁更加火大,直接拽起鳳傾狂的胳膊就要往回走。
鳳傾狂當然不肯,只見她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地罵宇文長恭是混蛋。
然而,畢竟她的力氣還是比不過強壯的男子,只得被拖着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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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南苑
“來人啊!把太子妃關在屋裡不許她出門!”一到家,宇文長恭便將鳳傾狂甩到了房間裡,並吩咐下人將她鎖起來。
“是。”漣漪猶豫了許久後,終究還是照辦了。
“宇文長恭,你個死娘炮,王八蛋,快點把我放出去……”被關在屋裡的鳳傾狂氣得咬牙切齒,當她發現屋子的窗戶都被鎖的嚴嚴實實時,忍不住衝着外面大聲地吼道。
“太子殿下,您就放過娘娘吧!”靜香和漣漪一起下跪爲鳳傾狂求情。
可是,還在氣頭上的宇文長恭又怎麼聽得進勸呢?
“這幾天都不許太子妃出房門,不然我知道了先宰了你們!”只見,他皺着眉頭,甩下一句狠話後,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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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北苑
“娘娘,告訴您一個好消息。”從外面回來的春如一路小跑地進了姚姍兒的房間,激動萬分地說道。
“什麼事啊?這麼高興?”見春如這般冒失,正在繡花的姚姍兒不禁擰眉問道。
“太子妃被關禁閉了。”春如脫口而出。
“不是吧?你在哪裡聽來的消息?”姚姍兒滿臉詫異地問道,生怕這春如是爲討自己開心故意編出來的謊話。
“娘娘,這可是真的。方纔奴婢躲在南苑門口,親耳聽到太子殿下說的。”春如笑着說道,話語裡滿滿的都是喜悅。
“那敢情好啊!”姚姍兒聞言,臉上立馬露出了愉悅的神情。她盼了這麼久,可是算盼到鳳傾狂失寵了。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春如和秋華開始同時拍姚姍兒的馬屁。
隨後,只見激動萬分的姚姍兒起身,走到自己的梳妝檯前,打開首飾盒,挑了兩個鐲子,遞給春如和秋華:“今天本宮高興,所以賞你們一人一個玉鐲子。”
“謝娘娘恩典。”春如和秋華接過鐲子後,異口同聲地說道,當然見錢眼開的兩人,心裡也是歡喜不已,恨不得以後多多的得些賞賜。
“嗯,以後你們可要多告訴點本宮這樣的好消息。”姚姍兒媚眼一轉,盛氣凌人地說道。
不消說,此時,她的心裡簡直高興到了極點:鳳傾狂,這下子你失了太子爺的寵愛,本宮倒是要看你還能不能囂張的起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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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們,不好意思,今天的章節發的有些晚,見諒,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