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這裡是黑龍寨你是我虜來的(10000+)
城外
“籲”的一聲後,原本疾馳的馬車在一個氣派的山寨門前停了下來。
隨後,只見寨裡有一羣人浩浩蕩蕩地迎了出來,其中帶頭的是一個面容嬌俏且英氣十足的年輕女子。
“澈哥哥,你可算回來了。”這年輕女子遠遠地便瞥見馬車上有人下來,於是一邊激動地往前跑着,一邊大聲地喊着。
“我的乖乖,你可慢着點啊!”黑龍敖澈剛一下車,就被琳琅的熱情嚇了一大跳窠。
“澈哥哥,人家可想你了。”許是站在黑龍敖澈的面前,琳琅不由得變得羞澀起來。
“嗯,我也想你。”黑龍敖澈溫柔地拍了一下琳琅的小腦袋,笑得一臉燦然旆。
“屬下參加大王。”此時,其他人也相繼趕到,並一起給黑龍敖澈下跪,行了禮。
“都起來吧。”黑龍敖澈手一揮,冷峻的臉上寫滿了領導者的霸氣。
然而,當他剛想問手下人自己不在這些時日裡黑龍寨一切可好時,琳琅卻搶先開了口:“澈哥哥,你這次下山給我帶什麼好東西回來了?”
“這……”他剛想回答,卻見琳琅已經興高采烈地蹦到了馬車前,並撩開了簾子。
“澈哥哥,這是怎麼回事?”望着躺在馬車上的漂亮女人,琳琅不由得大吃一驚。她萬萬沒有料到黑龍敖澈竟然會往寨子裡帶外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面對琳琅的質問,黑龍敖澈一時語塞,一雙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些許莫名其妙的光芒
。
“澈哥哥,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啊?你帶她回來幹嘛?”見黑龍敖澈沉默不語,琳琅明顯生了氣,小臉漲的通紅,而那雙水靈的大眼睛裡也開始閃爍淚光。
“來人啊,去把車上的姑娘扶到我的房間裡去。”黑龍敖澈最見不得眼淚,便對琳琅裝作視而不見的模樣,扭頭吩咐着手下的人。
“是的,大王。”他手下的幾個人點完頭後,就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你們都不許過來!”琳琅聽說黑龍敖澈要將車上那陌生女人帶去自己的房間,不禁急了,氣得大吼一聲。
頓時,那幾人停住了腳步,望了一眼琳琅,又瞅了一下黑龍敖澈,不知所措。
“琳琅別鬧了。”黑龍敖澈柔聲說道,當然,他並沒有料到自己帶個女人回來竟會把琳琅氣成這樣。
“澈哥哥,你說清楚,這女人是誰?你爲什麼要把她帶回寨子?”琳琅撅起小嘴,怒氣衝衝地問道。
然而,黑龍敖澈卻像沒有聽見她說的話一樣,直接上前,抱起那女人便進了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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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府
“奇怪,孃親不是去拿吃的了嗎?怎麼這麼久了,還不回來?”柴房裡,鳳芸香餓得躺在柴堆上一動也不願意動,心裡還在納悶爲何胡媚娘給自己拿吃的拿了這麼長時間。
突然,房間外面傳來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男聲:“芸兒……”
“長霆,是你嗎?”聞言,她急忙地爬起來,跑到門邊,激動萬分地問道。
“芸兒,是我。”歐陽長霆用同樣激動的聲音回答。
不知爲何,明明只同自己心愛的人隔着一扇門,鳳芸香卻感覺隔了幾座山那麼遠。漸漸地,她變得哽咽起來:“嗚嗚,長霆你快想辦法救我出去……”
“好好
。”歐陽長霆在門外一口一個答應,當然,他這次過來就是幫鳳芸香出去的。
“嗯。”鳳芸香高興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而此時她也放心地把自己出去的全部希望寄託到了歐陽長霆身上。
隨後,只見歐陽長霆用站了口水的手指在窗戶紙上戳了個小洞,並從衣服兜裡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瓶,緊接着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給鳳芸香遞了進去:“芸兒,吃了它。”
“長霆,這是什麼藥啊?”接過藥丸,鳳芸香不覺有些詫異。
歐陽長霆嘴角輕扯,緩緩說道:“吃了它,你就可以出來了。”
“真的嗎?”鳳芸香看這小藥丸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於是就半信半疑地問道。
“當然。難道我還會騙你嗎?”聽出鳳芸香的聲音裡帶着懷疑,歐陽長霆繼續溫柔地勸說。
“好了,我信你就是。”鳳芸香明顯被這溫柔陷阱給俘獲了,拿起藥丸就往嘴裡塞。
然而,就在藥丸進肚的那一刻,她只感到全身疼痛不已,更有殷紅的血液從七竅緩緩流出。
“這是毒藥……”她終歸還是反應過來,只是到死也不明白歐陽長霆毒殺自己的原因。
“明白的太晚了。”門外的歐陽長霆淡然一語,嘴角勾勒出一抹陰險狠毒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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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宇文長恭正在大發雷霆:“你們這羣廢物,還沒找到太子妃嗎?”
不消說,此時的他因爲找不到鳳傾狂,心急如焚。
“啓稟太子爺,屬下真的沒有看到太子妃。”東宮的總帶刀侍衛餘林畢恭畢敬地回答。
“給我繼續找!翻遍了整個東宮也要找到!”宇文長恭一聲令下,在場的帶刀侍衛立馬全部出動。
過了約摸半個時辰,有人進來稟告:“太子殿下,今日東宮裡好像進了賊人
。”
“什麼!”話語一落,宇文長恭臉色變得鐵青起來,說話的聲音也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你怎麼不早說!”
“太子殿下饒命……”前來稟報的那人見宇文長恭一副勃然大怒的樣子,嚇得臉都白了,還在不停地磕頭。
“沒用的奴才!”宇文長恭大聲地啐了一句,隨後逼着那人使勁想到底有沒有看到鳳傾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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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苑
“娘娘,不好了,聽說太子妃殿下被人擄走了。”出門給姚姍兒端燕窩的秋華一聽說這個消息,就急急忙忙地趕回來報告。
“什麼!”姚姍兒聞言也是一驚,不過心裡卻是十分歡喜。
“我方纔去給您端藥時,正好見餘侍衛正帶着人在東宮裡四處尋覓呢。”秋華以爲姚姍兒不相信自己的話,便又補充了一句。
“哦,隨他們去吧。”姚姍兒淡淡一語,而後吩咐秋華把燕窩端過來,自己悠閒地吃了起來。
得意中,小李子的聲音飄了進來:“太子駕到!”
隨後,便見宇文長恭慢慢地進了屋,臉上面無表情。
“妾身見過太子爺。”姚姍兒見宇文長恭朝着自己的位置走來,急忙下牀請了一安。
“免禮。”宇文長恭淡然地說道,然後親自去扶了姚姍兒一把。
“謝太子爺。”被扶起來的姚姍兒分明有些受寵若驚,臉上不由得浮出兩道紅暈。
“哦,那個姍兒啊,太子妃今兒個身體抱恙,所以現在只能你和我兩人去皇宮了。”宇文長恭不緊不慢地說着,棱角分明的臉上掠過一抹憂愁。
姚姍兒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擔憂地問道:“太子殿下,姐姐怎麼了?嚴不嚴重啊?”
宇文長恭淡笑,聲音裡帶着幾絲惆悵:“唉,太子妃身體太弱,昨夜不慎染上了風寒
。”
“哦,那可得好好調養。”姚姍兒露出一副關切的表情。隨即,媚眼一轉,着急地說道:“那妾身馬上去看望姐姐。”
“算了吧。她現在需要靜養。”一聽這話,宇文長恭立馬出言阻止。畢竟,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在撒謊,更不想讓鳳傾狂失蹤一事被更多人知道。
“哦,那妾身就不去打擾姐姐休息了。”姚姍兒表現得善解人意,心裡卻在盼望着鳳傾狂靜養一輩子。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進宮吧。”宇文長恭見姚姍兒如此懂事,不由得笑得一臉欣慰。只是,他的那顆擔憂的心依舊是掛在鳳傾狂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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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龍寨
鳳傾狂一睜開眼,目光掃視了一下四周,只覺得陌生不已。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猛然從牀上坐起來後,她自言自語道。
隨後,大腦開始回憶自己暈倒前的場景,她意識到了什麼,臉上不由得掠過一絲恐慌。
慌忙從牀上下來,她穿了自己的鞋,悄悄地往門口走去。誰料,竟有有兩個大老粗在站崗,她瞬間蔫了氣,不敢再輕易妄動。
輕手輕腳地躺會牀上,她開始思考對策。突然,耳畔響起一個尖銳的女聲:“那個女人醒了嗎?”
我這是被人賣到妓、院的節奏嗎?
如斯想着,她還有點小緊張,心裡更是恨毒了那個將她虜來的漢子。
不過,看着房間裡男性化十足的裝潢,似乎又不像青、樓,那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不經意間,她瞥見門口的一個大老粗點頭哈腰道:“啓稟琳琅姑娘,屬下也不知道她是否醒了。”
琳琅?好溫婉的名字。不過,似乎不是什麼善茬兒啊。
根據琳琅剛剛說話的口吻,鳳傾狂私自斷定她並不是一個容易相處的妹子
。
果不其然,只見琳琅滿臉怒火地衝進了房間,對着鳳傾狂便是一頓大罵:“你個賤女人,從哪裡跑出來的?竟然敢勾、引我的澈哥哥……”
本來鳳傾狂還想眯着眼,佯裝成睡覺的模樣。可琳琅的話着實太不堪入耳,引得她瞬間睜眼,死死地瞪着面前的潑婦。
琳琅見鳳傾狂突然醒來,不由得嚇了一跳。不過,她認爲醒來也好,正巧教訓一翻這個莫名其妙便闖進自己生活的女人。
隨後,只見她稍稍提了一口氣,繼續罵了起來:“你看什麼看?這麼不要臉,竟然還躺在澈哥哥的牀上,趕緊給我滾起來!”
說着,她便開始用力將鳳傾狂往下拽。
尼瑪,這女人是不是早上沒吃藥啊?
鳳傾狂本來就不明狀況,再被琳琅這麼一強、奸耳朵,一死拽胳膊,簡直不能再鬱悶。
不過,因爲對方人多勢衆,她暫時忍了,裝成很配合的模樣,讓琳琅將自己從牀上甩到了地上。
“哎呀!”她假裝摔得很痛,大叫一聲。
“你,不許叫!”這回,倒是輪到琳琅着急了,指着鳳傾狂的鼻子就威脅起來。
呵,妹子原來怕這個啊,那姐姐就奉陪到底了。
瞅着琳琅那副緊張的神色,鳳傾狂在心裡暗自笑着。同時,她開始扯着嗓子喊道:“來人啊,救命啊……”
“你給我閉嘴!”琳琅生怕黑龍敖澈會聽到鳳傾狂的喊聲,於是便拔出腰間的佩刀,厲聲威脅道:“再喊,我殺了你!”
殊不知,鳳傾狂不但沒有收口,反而變本加厲地喊起來:“救命啊!殺人了……”
“你給我閉嘴!”琳琅氣得臉都紅了,真恨不得衝上去滅了鳳傾狂。
外面的人聽到房間裡的喊叫聲,急忙趕了進來
。見琳琅氣勢洶洶地拿着刀,而鳳傾狂軟弱地趴在地上,立馬明白了是什麼情況。
“琳琅姑娘,這不使不得啊!”一個大老粗出面幫鳳傾狂求情。
“對啊,琳琅姑娘,你可不要衝動,畢竟她是大王帶回來的客人。”另一個大老粗幫鳳傾狂求情。
一時之間,鳳傾狂竟然覺得這兩個大老粗好是可愛。
“那又怎麼樣!”琳琅似乎根本聽不進勸,就想立馬宰了鳳傾狂。
許是見琳琅要下毒手,兩個大老粗慌忙將她攔了下來。可是,這倔強的小妮子居然同他們動起手來。
“你們兩個人趕緊滾開,不然我對你們也不客氣了。”琳琅一邊施展着拳腳,一邊勸兩個大老粗不要插手。
“琳琅姑娘,屬下勸您還是稍安勿躁,不然大王知道了,肯定……”一個大老粗好心勸說,卻被琳琅狠狠踢了一腳。
“琳琅姑娘,屬下說什麼也不讓您碰她!”另一個大老粗見琳琅朝着鳳傾狂的方向走去,馬上堵在了前頭。
在一旁看好戲的鳳傾狂原本還覺得相當有趣,更是想趁着他們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逃走。不過,當看到兩個大老粗奮力保護自己,心裡竟不由自主地淌過一股暖流。
“滾開!”此時,琳琅彷彿發了瘋一樣,衝着擋在自己面前的大老粗吼道。說實話,看到自己這邊的人竟然要去保護敵人,她心裡的怒火瞬間燒得更旺。
隨後,只見她用力一掌就將大老粗打倒在地。
“你不要過來……”鳳傾狂佯裝成滿臉恐懼的模樣,當然,若是這琳琅一定要跟自己動手的話,她可不會手下留情。
“去死吧!”琳琅說着,便將短刀向鳳傾狂刺去。
鳳傾狂又不是待宰的羔羊,自然不會讓琳琅得手。然而,她還未來得及閃躲,忽聞哐噹一聲,短刀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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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府
“芸兒,娘給你帶吃的來了……”
胡媚娘好不容易從廚房給鳳芸香拿來了吃的,誰料到了柴房門口怎麼叫人都沒有迴應
。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芸兒已經餓暈了?
她心裡疑惑不已,便使勁地敲了門,可是依然沒有聽見屋裡有動靜。
一時之間,她變得慌張起來。走到窗戶邊,竟發現那裡有一個小洞,於是她便通過洞望了進去,只見鳳芸香正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芸兒,你醒醒啊!”她心急如焚地跑去砸門,卻沒有半點效果。
難不成真是出事了?
她不敢再想下去,扯着嗓子大聲地喊道:“來人啊!快來看看我的芸兒……”
路過柴房的丫頭見如此場景,還以爲胡媚娘是爲了救鳳芸香出來故意使的苦肉計,所以就打算繞道而行。
胡媚娘看到有丫頭路過,就像瞅見救命稻草一般激動,立馬衝過去攔住了她的去路:“你快點去通知老爺,四小姐出事了。
“是,二夫人。”丫頭唯唯諾諾地點頭,雖然這胡媚娘現在的地位大不如前,可是她仍舊是鳳府的夫人,而自己只是個小丫頭,怎麼可能不聽吩咐?
不多時,小丫頭便見領着鳳驚雲和其他人到了柴房門口。
“老爺,你一定要救救芸兒啊!”胡媚娘一看到鳳驚雲立即哭得梨花帶雨,她知道現在只有他才能救自己的女兒。
鳳驚雲瞅着胡媚娘憔悴不堪的模樣,不禁心疼不已。畢竟,這個女人已經陪伴了他這麼多年,無論對別人是好是壞,但至少對他沒有使過壞心。
“媚兒,不要哭了。有我在呢!”隨後,只見,他一把將胡媚娘攬在懷中,溫柔地拂去她眼角的淚。
這一幕被其他夫人看在眼裡,恨在心裡
。毋庸置疑,她們都以爲這是胡媚娘故意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爲的是重新得到鳳驚雲的寵愛。
此時,被鳳驚雲安慰的胡媚娘並沒有停止哭泣,而是繼續哽咽道:“老爺,你快叫人開門啊!芸兒好像出事了。”
“這……”鳳驚雲猛地一愣,畢竟這門是鳳老太太吩咐鎖上的,他現在開了的話實屬不孝。
然而,他終究拗不過胡媚孃的苦苦哀求,便招呼人開了柴房的鎖:“你去看看四小姐怎麼樣了?”
“啊!死人了!“進去的那個丫頭望着七竅流血的鳳芸香,不禁嚇得大聲尖叫。
胡媚娘聞言,立馬衝了進去,看着自己的女兒慘死,她心痛如絞,立馬癱倒在地,痛哭流涕道:“芸兒啊,是孃親對不起你,都是孃親的錯啊……”
鳳驚雲緊跟其後,看到躺在地上死相悽慘的鳳芸香,也是一樣的痛心疾首。原本,他以爲這次胡媚娘叫自己過來,只是爲了讓自己陷入溫柔的陷阱裡,誰料竟然真的是出了大事。
“媚兒,你不要這個樣子。”瞅着胡媚娘哭得撕心裂肺,他想去安慰,卻又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蹲在地上陪着她一起傷心難過。
其他夫人看到胡媚娘母女倆慘成如今這副模樣,心裡不禁閃過一絲同情,竟也跟着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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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此時,姚姍兒正和宇文長恭面對面地坐在轎子裡,而他們的任務就是去給皇后和太后請安。
一路上,宇文長恭心裡都在擔心鳳傾狂的安危,根本沒有功夫同姚姍兒講話。
只是,這姚姍兒卻主動挑起了話題:“太子殿下,妾身有事請教。”
“嗯?”宇文長恭聞言,好奇地瞥了她一眼。
“妾身想知道母后和皇祖母平日裡都喜歡什麼。”姚姍兒淡淡一語,溫柔似水的眼神裡閃着迷人的光彩。
“母后和皇祖母平日裡什麼都不缺,所以這不是你關心的問題
。”宇文長恭漫不經心地回答,慵懶的口吻裡帶着一絲冷冽。
“哦,姍兒知錯。”見宇文長恭根本無心同自己交談,姚姍兒也不再自討沒趣。
不多時,只聽見走在前面帶路的小李子報了方位:“啓稟太子殿下、側妃娘娘,前面就是皇后娘娘的寢宮了。”
“嗯。”宇文長恭簡單幹脆地回答,表情平淡如水。
而姚姍兒則是不大一樣,畢竟這是她嫁入東宮後,第一次正式會見婆婆,心裡自然既緊張又激動。
“姍兒,我們到了。”宇文長恭下轎時,看到姚姍兒好像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耐着性子提醒了一句。
“哦!”姚姍兒猛地回過神來,不禁感慨好快,而且開始對自己各個方面表示懷疑,生怕入不了皇后的法眼。
隨後,兩人一同進了皇后的寢宮。
只見,一向雍容華貴的皇后正眯着眼十分享受地倚在繡着鳳圖案的坐榻之上,好不優雅大方。
“兒臣給母后請安!”
“臣妾給母后請安!”
一男一女的聲音同時響起,聽得皇后一陣舒心。只是,當她慢悠悠地睜了眼,卻只看到宇文長恭和姚姍兒時,眼底不由地閃過一抹失望:“都起來吧,對了,太子妃呢?她怎麼不來給本宮請安?”
“啓稟母后,太子妃身體不便,正在東宮休養呢。”宇文長恭起身後,低頭向皇后解釋。
語音剛落,皇后的臉一沉,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嚴厲起來:“到底是生了什麼大病,才能不給本宮請安。”
姚姍兒聽出皇后語氣裡的埋怨,意識到機會來了,便添油加醋道:“啓稟母后,姐姐好像是昨夜染了風寒。”
聞言,皇后的臉色變了三變,使勁地拍了拍身前的桌子,厲聲道:“這太子妃可真是狂妄啊,竟然敢不把本官放在眼裡
!”
“母后息怒,臣妾覺得姐姐可能不太重視這些繁文縟節吧。”姚姍兒繼續煽風點火,心裡簡直樂開了花:鳳傾狂,你可別怪我背後捅你刀子,怪只怪你自己名聲太臭。
然而,出乎姚姍兒意料的是皇后竟直接轉了矛頭,對着她便是一陣呵斥:“放肆!太子妃的事輪得到你這個側妃來說三道四嗎?下次發言注意點自個兒的身份。本宮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主。”
“母后息怒,臣妾知罪了。”姚姍兒被皇后的話嚇得跪地認錯。原本她還想好好的搬弄一下鳳傾狂的是非,誰知現在似乎有點得不償失了。
“母后息怒,兒臣認爲姚側妃雖然說話時有些忘乎所以,不注意自己的身份,不過倒是說的句句屬實。”宇文長恭好像不太懂女人之間的談話,在他聽來,姚姍兒說的就是由他編制的實話,不應該獲罪。
聽到宇文長恭爲自己辯護,姚姍兒的心裡不禁感動萬分。現在她真是完完全全地愛上了這個優秀的男人,恨不得將他據爲己有,只是這僅僅是她的一個幾乎不能實現的夢想而已。
“罷了。起來吧,本宮乏了,你們先退下吧!”皇后見宇文長恭求情也不好再追究什麼,於是就隨便給姚姍兒找了個臺階下。
“兒臣告退。”
“臣妾告退。”
宇文長恭和姚姍兒再一次異口同聲地說道。隨後,兩人便識趣地轉移陣地。
不知爲何,縱然已經從皇后寢宮走了出來,姚姍兒還是心有餘悸。而皇后的話則像是給她敲了個警鐘似的,提醒着她待會兒見了太后一定要謹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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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龍寨
琳琅見自己的短刀被人打落,憤怒不已。然而,當她扭頭打算找那個多管閒事的人算賬時,映入眼簾的竟是黑龍敖澈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龐。
“澈哥哥,我……你……”一時之間,她不知所措,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含糊不清。
黑龍敖澈斜睨了一眼琳琅後,將所有的目光都轉移到了躺在地上楚楚可憐的女子身上
。
只見,他一個快步走到鳳傾狂的面前,俯下身體,溫柔地將她拉了起來,關切地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這黑龍敖澈居然也是一名美男,看來我最近桃花運很旺盛嘛。
望着眼前的帥哥,鳳傾狂忍不住花癡了一把,完全把黑龍敖澈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姑娘?”黑龍敖澈見鳳傾狂不說話,還因爲她被嚇傻了,於是溫聲叫了她一句。
“哦?”鳳傾狂這纔回過神來,瞪着迷惘的眼睛,問道:“這是什麼地方啊?”
在一旁的琳琅見鳳傾狂的手被黑龍敖澈拉着,眼裡閃過不覺一絲妒意,便急衝衝地跑過去將那二人的手分開。
“琳琅休得無理!”黑龍敖澈被琳琅這唐突的動作嚇了一跳,便扭頭兇了她一句。
“澈哥哥,你居然兇我!你居然爲了這個陌生的女人兇我!”頓時,琳琅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心愛的澈哥哥居然會有這種不好的口吻跟她講話。
兇你怎麼了?矯情毛線啊?你丫的剛纔還想殺了我呢?現在惡人有惡報唄!
鳳傾狂承認看到琳琅被罵,心裡各種幸災樂禍。不過,她卻努力抑制着內心的激動。
“琳琅,你能不能別這麼無理取鬧?我兇你是因爲你剛纔差點殺了這位姑娘,人命關天啊!”黑龍敖澈瞅了一眼好像受了驚嚇一般的鳳傾狂後,扭過頭去對琳琅說道。
話音剛落,琳琅不禁滿臉委屈,開始大哭大鬧起來:“我不管,你剛纔就是兇我了。澈哥哥,你變了……”
“琳琅,你夠了。趕緊過來給這位姑娘陪個不是。”黑龍敖澈眼眸一沉,厲聲道。
“我不要!”琳琅撅着小嘴,滿臉的不服氣。在她眼裡,這一切都是鳳傾狂引起的,憑什麼該她認錯。
“琳琅!”黑龍敖澈見琳琅不知悔改,不禁面露尷尬地瞅了鳳傾狂一眼,抱歉地說道:“在下管教不善,還望姑娘見諒
。”
鳳傾狂聽這話的意思是想讓她給個臺階下,既然如此,她也不好再追究什麼。於是,便裝作溫婉大方的模樣,衝着黑龍敖澈莞爾一笑:“公子真是嚴重了。我認爲琳琅姑娘剛纔要殺我肯定是有誤會,自然也不好怪罪於她。”
見鳳傾狂假惺惺的說話,琳琅真是覺得噁心。可無奈,她的澈哥哥似乎相當滿意這個回答,竟然還笑得一臉溫潤:“姑娘真是善解人意,在下佩服。”
看到黑龍敖澈和其他女人眉來眼去的,琳琅終於忍無可忍。於是,就揚起手掌朝着鳳傾狂的臉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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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府
“老夫人不好了,四小姐剛剛死在柴房裡面了。”
“什麼?趕緊扶我去看看!”
一心向佛的鳳老太太本來正在自家的佛堂裡唸經,一聽到鳳芸香突然死掉的消息,不由得大吃一驚。
當她趕到柴房時,見門外圍滿了人,而耳朵裡則是此起彼伏的哭聲。
“老夫人來了。”
不知是哪個丫頭喊了一聲,剎那間,所有人都將目光裝移到了她的身上,引得她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這鳳芸香的死和她有着直接的聯繫。
“母親大人,您過來了啊。”鳳驚雲一見到鳳老太太,便一臉恭敬地說道。
“嗯。”鳳老太太微微點頭,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鳳芸香的屍體。
胡媚娘見鳳老太太過來,立馬變得激動不已,哭着鬧着要找她償命:“都怪你!不然,芸兒就不會走了。她還那麼年輕啊,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她也是你的孫女啊……”
聽着胡媚孃的數落,鳳老太太無言以對,心裡自然也是懊悔不已。若是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她說什麼也不將鳳芸香關到柴房。然而,千金難買早知道,現在已然晚了。
“你還我的芸兒來
!”胡媚娘突然起身,衝到鳳老太太的面前,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頓時,鳳老太太瞪大了雙眼,明顯喘不過氣來。
衆人見狀,慌忙將胡媚娘拉開。
“母親大人,您沒事吧。”見鳳老太太好不容易逃離胡媚孃的魔爪,鳳驚雲滿心擔憂地問道。
“我沒事,你有時間就好好勸勸媚娘吧。畢竟,人死不能復生。”鳳老太太喘了一口氣後,緩緩說道。
“是。來人,送老夫人回房。”鳳驚雲吩咐下人將鳳老太太送走後,便開始對胡媚娘進行心理疏導。
然而,胡媚娘哭得紅腫的雙眼卻一刻不離地盯着鳳芸香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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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到達太后寢宮時,姚姍兒明顯要比見皇后的時候謹慎得多。畢竟,自己現在只是個小小的太子側妃若是得罪了後宮裡的大神,以後絕壁沒有翻身之日。
“恭兒給皇祖母請安!”
“姍兒給皇祖母請安!”
“都起來吧!”太后倒是看上去比皇后和藹的多,然而可能是由於年歲過高,耳朵、眼睛什麼的都變得不太好使。
這不,她朝着姚姍兒招手,但是嘴裡卻喊着:“傾兒,來皇祖母這裡。”
話音一落,姚姍兒遲疑了片刻,纔敢過去。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她就一直被和藹可親的太后拉着手,扯了些家長裡短。
宇文長恭見太后把姚姍兒當成了鳳傾狂,終於看不下去,便出面解釋:“皇祖母,您認錯人了,這位是姚側妃,不是太子妃。”
“哦?”皇太后訝然,隨即回過神來,意味深長地瞥了姚姍兒一眼,緩緩說道:“唉,看來哀家真是老糊塗了
。”
敏感如姚姍兒,自然看懂了太后眼裡的嫌棄。一時之間,只覺得自己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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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龍寨
面對琳琅的耳光,鳳傾狂並不着急閃躲。因爲她知道只要有黑龍敖澈在場,沒有人動得了自己。
果不其然,黑龍敖澈動手將琳琅的耳光擋在了半空之中,厲聲吼道:“琳琅,你到底有完沒完了!”
“澈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頓時,琳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雙眼含淚地跑了出去。
“琳琅……”黑龍敖澈見琳琅跑開,大聲地喊了她一句,但卻始終沒有追上去。
鳳傾狂看到這一幕,並不覺得驚奇。不過,畢竟琳琅和黑龍敖澈之間的矛盾是因她而起,所以她多少有些內疚。
隨後,只見她低着頭,緩緩道歉:“對不起,都是我讓你們鬧成這樣。”
“不怪你,是琳琅太任性了。”黑龍敖澈淡然一語,嘴角勾勒出一抹尷尬的笑意。
“呵,那你還是去看看她吧。”鳳傾狂忍不住勸說道。
“唉,算了,由着她去吧。”黑龍敖澈搖頭拒絕,眼裡卻閃過一抹惆悵。
聞言,鳳傾狂不再糾結去別人的事,而是開始好奇自己爲何會莫名其妙地出現這裡。
於是,趁着黑龍敖澈一回過神來,她便開門見山地說道:“這是什麼地方?我爲何會到這裡?”
隨後,只見黑龍敖澈嘴角輕揚,似乎早就料到鳳傾狂會問自己這些話。所以,便不緊不慢地答道:“這裡是黑龍寨,你是我虜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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