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v131歐陽長霆的陰謀是什麼?
“微臣見過太子妃!”姚富貴一見鳳傾狂,便恭恭敬敬地行了禮。
“這位是?”鳳傾狂聞言,扭頭向宇文長恭詢問。
然而,沒等宇文長恭開口,姚富貴便主動介紹起自己來:“啓稟太子妃,微臣是姚珊兒的父親姚富貴。”
“哦,原來是姚大人啊,快快請起。”鳳傾狂微愣,瞬間恢復正常,並動手親自去扶姚富貴。
“多謝太子妃了,只是微臣身份低微,怕髒了您的手。”姚富貴刻意避開了鳳傾狂,渾厚沉重的話語裡泛着絲絲嘲弄。
鳳傾狂臉上的表情微微一繮,頓時明白了這姚富貴是在爲姚珊兒的死而遷怒自己,毋庸置疑,方纔她一進屋感覺到的那股不友好的氣息便也是來自於他跖。
宇文長恭見氣氛有些尷尬,便插了話:“岳父,您快些起來吧。若是不起的話,珊兒知道了恐怕去的也不安心。”
“老臣遵命。”這一次,姚富貴倒是很識相地長身而起,只是他那陰森凌厲的目光卻直勾勾地落在鳳傾狂的身上。
鳳傾狂猛地打了個冷戰,心裡也知道這姚富貴定是將自己當成了殺害要珊兒的兇手。
可是,儘管她是清白的,現在就算是解釋也不會起絲毫作用。
怔愣間,耳畔響起姚富貴的質問聲:“太子妃,微臣聽說珊兒在世的時候和您鬧過不愉快,不知是不是真的?”
“這哪有的事,姚妹妹平時和本宮相處的挺融洽的。”鳳傾狂皺眉想了一瞬後,否定道。
“哦,是嗎?看來微臣聽到的都是謠言了。”姚富貴繞有深意地看着鳳傾狂,說話語氣也不由得增重了幾分。
鳳傾狂淺笑,不再說話。本來,她是過來告訴宇文長恭自己發現線索了,哪想會這麼倒黴,遇上興師問罪呢?
見鳳傾狂不說話,姚富貴心中對她的意見便越來越大:“微臣還有一事請教太子妃,不知可講可不講?”
“但說無妨。”鳳傾狂知道該來的始終要來,於是就點了頭。
姚富貴一愣,他還以爲鳳傾狂會懼怕自己,可現在看她的表情,分明沒有一點恐懼。
遲疑了片刻,他不緊不慢地開了口:“微臣聽說珊兒肚子裡的孩子小產跟您有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果然還是這個事嗎?
鳳傾狂心中暗忖,有些糾結該如何作答,畢竟此刻在場的人衆多,她否認也不好,承認就更不妥了。
站在一旁的宇文長恭終歸是看不下去了,索性板着臉,憤憤不平道:“姚大人,現在珊兒剛剛去世,屍骨未寒,有的事情咱們還是白天在討論吧。至於太子妃和那個孩子的關係,本宮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沒有。”
“微臣知錯。”姚富貴見宇文長恭發火,也不敢再自找沒趣。
不過,他心裡卻是覺得這太子爺是刻意在包庇鳳傾狂。
既然現在不能討回公道,那麼他忍,大不了告到朝堂上去。
“天色不早了,大人沒事就先回府吧,本宮還得處理珊兒的身後之事,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招呼你。”宇文長恭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他知道若是再讓姚富貴留在這裡,恐怕會生出些許事端來。
“微臣遵命。”話音一落,姚富貴衝着宇文長恭和鳳傾狂分別作了個揖,旋即便拂袖而去。
“哎,真是難爲你了!”望着姚富貴漸行漸遠的背影,宇文長恭一把拉起鳳傾狂的手,溫柔地安慰道。
“他也是不容易,畢竟是掌上明珠慘死。”鳳傾狂對姚富貴表示了十分的同情,但是隱隱之中,她又很詫異這姚珊兒的死訊是誰傳到姚府的。
春如和秋華根本不可能,因爲兩個小丫頭都不會騎馬,若是趕到姚府恐怕都是大半夜了。
如此推斷,這個告密的人可能就是殺死姚珊兒的兇手,而他的目的也瞬間明瞭了。
隨後,宇文長恭吩咐下人叫來了雲起國的神探,並將這件事完全交給了官扶去辦。
待到夫妻倆回房的時候,已經是夜半三更。
確認了雲蘿郡主沒事後,他們纔開始在房間裡小聲交談。
“對了,長恭,你對珊兒的死因有什麼看法嗎?”鳳傾狂首先開了口。
“太醫說沒有查出中的什麼毒,但是看她的樣子分明是毒發身亡啊!”宇文長恭皺眉,回憶着太醫的話,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嗯,我贊成你的說法。對了,我今夜回了趟鳳府,在那裡的藥廬裡,發現了這個!”鳳傾狂先是點頭,緊接着將那賬本拿出來遞給了宇文長恭。
小心翼翼地接過賬本,宇文長恭簡單地翻閱了幾頁,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按照賬本上購買五石散的記錄,他不由自主地聯繫到了上一次去胡二爺家看到的一大堆五石散,一時之間,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你的意思是說,上一次鳳老夫人中毒是歐陽長霆搞得鬼,而胡二爺只是個替死鬼。”他最後
得出了結論。
“聰明。”鳳傾狂略一頷首,繼續說道:“不僅如此,我還懷疑胡二爺的死與歐陽長霆有關。”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他這麼做又是爲了什麼呢,你們鳳府和他有仇?”宇文長恭不解地說道,總覺得歐陽長霆是個深不可測的人物。
“這個應該沒有吧。”鳳傾狂搖頭,皺眉想了一瞬後,緩緩道:“以前我和他關係還不錯,從來沒有聽他說過什麼對鳳府不好的話,而且再怎麼着,我也是鳳傾狂嫡女,若是真的有仇的話,他可以拿我開刀的。”
“若是他顧念着和你的舊情呢。”宇文長恭一開口,整個房間裡邊瀰漫着一股酸味。
“你多想了吧,我和他的事都是多長時間了,況且我都忘得差不多了。”聞言,鳳傾狂白了宇文長恭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轉念一想,她又覺得有點不對勁,於是撇着嘴問道:“你是不是暗中調查過我?”
宇文長恭恍然低頭,用輕若蚊鳴的聲音回答道:“的確有過,可是都是很久前的事情了。”
“你太過分了吧!”儘管聲音很小,但是鳳傾狂豎起耳朵卻聽得清清楚楚。
一瞬間,她變了臉色,因爲按宇文長恭這個說法,她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咯,那還要不要人有點小秘密啊!
“娘子,你不要生氣,這些事情都過去好久了。主要是當初娶你之前,對你不太瞭解,於是便……”宇文長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把頭埋的很低,不過,他以自己至高無上的人品保證,當初調查鳳傾狂絕對是出於好心。
“所以你調查我,讓人跟蹤我?”鳳傾狂有些生氣地打算宇文長恭的話,她不知道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還有多少**可言。
不過,她表示自己向來都掩飾得很好,而且防範意識也很高,怎麼就會莫名其妙地被跟蹤了呢?這完全不科學好不好?
突然,她的腦海裡響起了自己和黑龍敖澈之間的事,那麼按宇文長恭剛纔的說法,也肯定是知道了。
“娘子,我真的是爲了你好。畢竟你是個弱女子,萬一出點什麼事咋辦?還有,萬一有誰對你圖謀不軌怎麼辦?”宇文長恭解釋道,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鳳傾狂竟會對這件事這麼敏感。當然,他也怪自己話太多,一個不留心就說漏嘴了。
鳳傾狂雖然很生氣,但也是十分顧全大局的人,所以她打算過段時間再和宇文長恭算算這筆站,而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解決一下歐陽長霆留下的破攤子。
“好了,現在我沒有閒工夫跟你扯這些,我們回到正題上吧。”她一本正經地說着,低頭翻了翻桌上的賬本。
“嗯,一切都聽娘子的。”宇文長恭如獲重肆地點頭,並立馬擺出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
“這纔對嘛。”鳳傾狂條件反射般地摸了摸宇文長恭的腦袋,瞬間又收回了手:“你記得不得上次珊兒神經失常的時候,我們去找歐陽長霆,他非得要住進東宮,你不覺得這裡面有蹊蹺嗎?”
“嗯,肯定有的。畢竟,他一來東宮,便出了好多事情,像雲蘿的中毒,以及現在珊兒的死。”宇文長恭附和道,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想起雲蘿郡主聽到“歐陽長霆”這個名字時的表情。
“所以,我覺得歐陽長霆的目的不僅僅是鳳府,還有就是東宮。”鳳傾狂皺眉,不緊不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