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玖歌一直站在蔣舒顏身側，他圍觀了全程。
臉蛋也變換着各種顏色，神情從一開始的害羞變成了憤怒，再到後面就變成了心疼。
他的視線落在蹲在地上無聲哭泣的蔣舒顏，心裡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滋味。
但他知道，視線落在她臉蛋上晶瑩的淚水時，心被紮了一下。
他知道蔣舒顏的男朋友是個渣男，只是沒有想到他能渣到這個地步。
看了一眼她裸露在外面的雙臂，沈玖歌抿了抿脣，脫下身上的外套朝她走去。
身上突然一暖，蔣舒顏雙眼朦朧地看向身側的少年。
少年抿了抿脣，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膀，“要我借個肩膀給你嗎？”
“不用了。”
蔣舒顏想要起來，奈何她在地上蹲了許久，雙腿有些發麻，正欲起身的時候，雙腿突然一軟。
沈玖歌眼疾手快地接住她，避免了蔣舒顏摔到地上的悲劇，他扶着她的手臂，“我扶着你回去吧！”
蔣舒顏搖頭，“不了，我不想回包廂了，你幫我跟七七他們說一聲再見吧！”
她現在這個樣子確實不太適合回去，而且她也不想引起她們的擔心。
沈玖歌也考慮到這個問題，便沒有再勉強她。
“那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回包廂裡拿你的包。”
“謝謝你了。”
蔣舒顏跟沈玖歌道了一聲謝謝，便獨自往酒店的門口走去。
沈玖歌深深地看了一眼蔣舒顏的背影，快步往包間裡跑去。
他們走後，衛生間裡的風雨初歇。
女人赤果的身子虛軟地靠在商瑞懷裡。
聽着洗手間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脣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此刻，商瑞同樣一絲不掛，他靠在後面的牆壁上，上身的肌肉上滲出了不少的汗液。
他從掛在旁邊架子上的外套裡掏出一包香菸來。
女人很識趣地拿出打火機，點着了他指尖的香菸。
商瑞見女人這麼有眼色，他忍不住掐了女人的臉蛋一把，惹得女人又是一陣嬌笑。
“別鬧了。”
女人躲避開商瑞的大手，靠在他的懷裡，“瑞，你剛纔說跟你的小未婚妻解除婚約的事情還算數嗎？”
商瑞的身體驀地一僵，似是想起他剛纔在意亂情迷的時候說出的話。
女人看到他的反應，靠在他的懷裡，嬌嗔了一聲，“瑞，難道你剛纔那番話是哄騙我的？”
女人的頭埋在商瑞的胸口，所以他沒有看到女人眼睛裡一閃而過的印痕。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考慮的生物，在辦事的時候許下的承諾全都是狗屁。
可惜，商瑞遇見的人是她，就算他不想承認那個承諾都不行。
而且，想必他那個小未婚妻在外面聽了一場活春宮之後，恐怕也不會跟商瑞再繼續下去了。
只要她還有尊嚴。
商瑞攬着女人的肩膀，聲音沉悶，“不是，我會跟她解除婚約的。”
只是一想到要跟蔣舒顏解除婚約，他的心口便襲上一股窒息的疼痛。
畢竟，她是他從小定下的未婚妻，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