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瑞語結。
乾巴巴地坐在那裡，好久才吐出兩個字來。
“我忙！”
呵呵！
蔣舒顏笑了。
她很少笑，如今這樣淺淺一笑，窗外的暖陽落在她身上，如同一朵緩緩盛開，香而不濃的淡菊。
商瑞的眼神晃了晃，只聽她用清雅的聲線開口，“我也忙！”
商瑞：“……”
對上這樣的蔣舒顏，商瑞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樣軟綿無力。
他寧願蔣舒顏此刻跟他抱怨，跟他發脾氣，也不想看這樣一點脾氣都沒有的蔣舒顏。
這樣的她心思實在是太難猜，也太難搞定了。
“既然我們都忙，那今晚的聚餐就取消吧！”
商瑞忽然負氣地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蔣舒顏愣了一下，就在商瑞以爲蔣舒顏要低聲下氣地挽留她時，只見他非常認真地看着她，“你是認真的嗎？”
商瑞猶豫了一會兒，便點頭，“是！”
“好，那就取消今晚的聚會吧！”
“你……”商瑞瞪着蔣舒顏，憋了一胸腔的氣發不出來，最後，他惡狠狠地丟下一句話，“蔣舒顏，你別後悔。”
蔣舒顏面無表情地望着窗外，對商瑞的威脅熟視無睹。
商瑞拎起自己的外套走了，蔣舒顏平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咖啡。
商瑞在路過虞七七她們幾個的時候抖了抖外套，披在了身上，一股濃郁的女士香水竄入幾個人的鼻息。
三個人的眼神瞬間變得神幻莫測起來。
“舒顏好像不用香水吧？”
“他外套上的香水挺劣質的，跟夜總會坐檯女噴的香水味道很像。”
“臥槽，這妥妥的渣男啊！”
向楠抿脣不語。
她很早之前就知道商瑞是個渣男，可是舒顏好像很信任他。
蔣舒顏平靜地喝完咖啡之後，叫來服務生結賬。
“您好，您的兩杯咖啡一共是一百九十八元。”
蔣舒顏出皮夾裡拿出兩張一百的放在服務生的菜單上，“不用找了。”
圈子裡很多人都羨慕她能跟商家的太子爺訂婚。
可她們根本不知道，她跟商瑞在一起這麼多年，付出的那個人永遠是她。
兩個人一起出來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約商瑞出來玩的花銷還全都是她出的。
蔣舒顏無奈地笑了笑，拿起旁邊的布包起身離開。
她一轉身就對上三雙關心的眼睛。
蔣舒顏愣了一下。
看來，剛纔她跟商瑞爭執的那一幕被三個人給看到了吧！
向楠最先出口，打破三個人之間詭異的安靜。
“舒顏，你也來這裡喝咖啡嗎？”
“是啊，我已經喝完了。”
向楠邀請道：“要不要來這裡再喝點？”
蔣舒顏下意識地去看虞七七和姜姍姍，看到向楠旁邊的空位時，她怔了怔，而後笑着拒絕，“不了，我還有點事要忙。”
話落，蔣舒顏便匆匆離開了。
那背影看着有幾分逃的意思。
虞七七扭頭看着蔣舒顏的背影。
當年那件事情在兩個人心裡留下了不可跨越的鴻溝。
其實彼此都已經釋懷，只是不知道要怎麼開那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