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寒接到皇甫景的消息,找到他的時候,皇甫景正一個人趴在陽臺的桌子上,借酒消愁。
皇甫景的身子陷進沙發裡面,手中握着一個酒瓶正往嘴巴里灌酒,酒從他的嘴角滑出來,留下一道黃色的酒漬。
席慕寒皺了皺眉,三步兩步上前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酒瓶。
皇甫景眨巴着一雙朦朧的眼睛去看席慕寒,虛軟無力的手臂在半空中揮舞了兩下,“還給我。”
“你現在還是不是借酒消愁的年紀。”
席慕寒站在陽臺上,擡手一揚,手中的酒瓶躍過陽臺飛了出去。
啪——
酒瓶破碎的聲音響起。
“你幹嘛丟掉我的酒?”
皇甫景從沙發上站起來,跑到陽臺邊上,擡起腿要跳下去撿他的酒瓶。
席慕寒修長的大手摁在皇甫景雙肩上,微微用力,將他拽下來,丟到了沙發上。
“皇甫景,你在發什麼瘋?”席慕寒看着像是沒有骨頭似的皇甫景,眉心往中間攏了攏。
皇甫景的身體在沙發上彈跳了兩下,也不再鬧騰了。
他緩了一會兒,雙手撐在沙發上,身子慵懶地握在沙發裡面,脣角自嘲地笑了笑,“寒,我的心疼。”
皇甫景的手指用力戳了戳自己心臟的位置。
他從來沒有嘗過這種被人踐踏,被自己喜歡的女生狠狠踐踏的感覺。
席慕寒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他墨色的瞳孔落在皇甫景身上,“心疼說明你認真去愛了。”
皇甫景怔怔地看着席慕寒,但是很快,他搖了搖頭,“我一直都很認真,可惜人家不稀罕我捧出的一顆真心。”
席慕寒看着他的樣子,立刻明白,這貨一定是在姜姍姍那裡碰壁了。
“那你就一直捧着,時間久了,她總會收下的。”
“可是我累了怎麼辦?”
“那就說明你不是真心的。”
怎麼會不是真心的呢?
他就是被姜姍姍說的那句話給傷到了。
可笑的自尊心讓他沒辦法說出口。
皇甫景視線朦朧地望着席慕寒問:“寒,如果虞七七也像姜姍姍一樣難搞,你會怎麼辦?”
“死皮賴臉地跟着她。”
“你不會煩嗎?”
“我這輩子已經認定了她,除了她再也不會愛別的女生,怎麼會煩呢?”席慕寒輕笑一聲。
他是一個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人,虞七七既然被他看上了,那她就一定跑不了。
皇甫景看着席慕寒沒有說話。
席慕寒淺笑着看他,“好好想想你對姜姍姍的是什麼樣的感情吧!我去大廳裡了。”
席慕寒雙手插在褲兜裡面,邁着長腿離開了陽臺。
皇甫景躺在在沙發上,望着窗外深藍的天空,夜裡的冷風吹過,吹走了一點醉態。
他對姜姍姍是什麼樣的感情呢?
……
席慕寒回去的時候,慈善晚夜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壓軸的粉鑽拿出來拍賣了。
這塊鑽石的價值根本無法估量。
“三千萬!”
“五千萬!”
“六千萬!”
“……”
席慕寒站在大廳門口,舉起了自己手中的牌子,“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