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看了虞七七一眼,眼底是狂妄的蔑視,“還能是什麼來頭,窮逼一個。”
“哦。”阮母眼底閃過一抹了然,看着虞七七的目光也染上了一抹輕蔑。
阮母攬着阮玉的肩膀來到年級主任面前,手指着阮玉臉上的指甲掐痕,雍容優雅的臉上滿是怒氣,“主任,我女兒好好的一張臉被弄成這樣,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說法?”
阮玉臉上的這些傷口若是要去美容院修復,不僅需要花費一大筆錢,還要花很長一段時間來休養。
阮母都快心疼死了。
“虞七七,你來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年級主任不敢找姜姍姍的事情,便把這個皮球踢給了虞七七,虞七七淡定從容地接下,然後擡起頭來,慢條斯理地伸出自己的十根手指,“我手上的指甲都已經修剪掉了,她臉上的那些傷口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虞七七十根手指上的指甲都修剪掉了,飽滿的指腹像是珍珠一樣粉嫩可愛,沒有一點殺傷力。
這樣的手指一點也不像是能把阮玉的臉給劃破的人。
阮玉臉上的那些傷口,估計是那些看她不順眼的人趁機劃的,然後栽贓在了她的身上。
“那你肯定拽我女兒的頭髮了。”
一個家長拿着一綹頭髮來找虞七七算賬。
“這位阿姨,我練得是跆拳道,不是九陰白骨爪,抓不下來你女兒的頭髮。”虞七七說:“而且哦,你女兒的頭髮之所以能被人給拽下來,這說明她的頭髮太長,該剪了,她要是剪成我們班主任的那種髮型,肯定不會有人去拽她的頭髮。”
被說的家長下意識地回頭去看雷力。
雷力訕笑着摸了摸自己昨天剛剃得光頭。
家長在看到雷力金光閃閃的頭頂時,臉都氣綠了。
“你這個小娃娃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
“是您栽贓我在先。”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打人從來不往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打。
所以那些人身上的傷口跟她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這些人想把鍋甩到她身上,也得看看她願意不願意。
姜姍姍看了一眼自己細長的指甲,慵懶地斜倚在門框上,“也許是我拽的,也許不是我。”
她雖然是練跆拳道的,但也是剛入門不久,很有可能是她剛纔打架的時候不小心給拽的。
只不過,她不記得了。
“你們……”
幾位家長看着不僅柴米油鹽不進,還跟她們唱反調的兩個人,臉都氣黑了。
辦公室裡的氣氛越來越緊張,雷力連忙站出來,“我覺得我們先不要糾結誰打了誰,還是先問清楚,她們到底是怎麼打起來的,誰纔是事故責任方。”
如果這件事情是阮玉她們挑起來的,那她們臉上的傷口純粹是活該。
但如果是虞七七她們先挑起來的,那她們的確是應該賠償。
潛意識裡,雷力覺得這件事情不怪虞七七和姜姍姍。
畢竟她們只有兩個人,而對方有五個人,怎麼看,她們都是吃虧的那一方,不會主動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