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楠說:“舒顏,站在一個朋友的角度上,每天看你這個樣子,我都替你覺得難過,實在不行就分……”
‘手’字還沒說出來,蔣舒顏便擡起頭來,嚴詞厲色地拒絕了向楠的提議,“不可能,我不會跟商瑞哥哥分手的。”
向楠很想告訴她,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顆草。
還是一棵已經枯黃的草。
但是看着蔣舒顏面色堅定的樣子,她也知道,蔣舒顏是個外柔內剛的人,她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動。
“那你就吊死在商瑞那棵歪脖子樹上吧!”
以後有她後悔的時候。
向楠聳了聳肩,抽出英語書來低頭看書。
她有時候挺搞不明白蔣舒顏的。
不過十五歲的年齡,非要把自己搞得那麼累。
而且,這樣追着男人跑的感情太累了。
虞七七追着席慕寒跑,但是她得到了席慕寒同等的寵愛。
而蔣舒顏追着商瑞跑,得到的卻是人家的滿不在乎,這樣的感情有什麼可值得留戀的?
……
整整一節英語課的時間,席慕寒都沒有回來。
虞七七頻頻去看席慕寒的位置,連講臺上的老師講了些什麼內容都不知道。
下課鈴聲一響,虞七七便立刻起身拿着電話手錶去外面給席慕寒打電話。
電話撥打出去之後,遲遲沒有人接聽。
虞七七漂亮的眉心逐漸出現摺痕,她反覆地撥打着席慕寒的電話。
每一通電話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直到上課鈴聲響起,虞七七才掛斷電話回了教室。
只是心中的擔憂和恐慌卻越來越重。
寒哥哥去哪兒了呢?他爲什麼不接電話呢?
……
而另一邊。
手機鈴聲一邊又一邊地響起。
席慕寒坐在單人沙發上,兩條手臂自然地搭在沙發扶手上,雙腿優雅地交疊在一起。
這個姿勢,席慕寒保持了很久,就連雙腿的上下位置都不曾變換過。
眸光淡漠地望着周而復始地亮起屏幕的手機。
上面顯示着他最愛的小丫頭的名字,可惜現在的席慕寒卻無心接聽。
他的心情很亂……
噠—噠—噠—
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由遠及近。
一身白色西裝的唐煜出現在天台,他單手插兜走過來,坐在席慕寒對面的單人沙發上。
唐煜看了席慕寒一眼,“我聽雷力說,你請了一上午的假,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席慕寒側首望着天台對面的樓頂,薄脣緩緩翕動,“沒什麼事,只是我最近可能要回美國一趟。”
唐煜聞言,臉色一變,“是不是?”
在他疑惑的視線下,席慕寒緩緩點頭,“我的身體出現了一點問題,需要回美國檢查。”
唐煜挺直了身體,面色嚴肅地上下打量着席慕寒,“怎麼回事?很嚴重嗎?”
“也沒什麼事事情,如果事情順利的話,不到一個星期就回來了,如果不順利的話……”
後面的話,席慕寒沒有說,唐煜也猜到了。
溫和的眉眼染上了幾分心疼的神色,“我等下就去教育局那邊遞交辭呈,然後陪你一起回美國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