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了什麼?”
萬座劍道山之中發出一道平淡的聲音,聲音迴盪在羣山之間根本找不出出聲的地方。
“我都明白了。”
羽無傷自信一笑,再也沒有一百天的時候的懊惱,也沒有了兩百天的時候的禿廢。
“那麼你說說,你選擇的劍道吧。”
聲音依舊沒有任何的情緒,此時,萬座劍道山猛然發出各自的劍意,氣勢驚天,彷彿想要告訴羽無傷選擇自己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我的選擇是...”羽無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副自信的樣子。
“我...不需要其中的任何一個劍道。”
羽無傷仰起頭對着天空喊道。
“你...確定這就是你的決定?要知道,只要你踏上其中的任何一座劍道山都可以擁有其中的劍魂,成爲劍修者。”
“我問你一個問題。”
羽無傷擡起頭眼眸中帶着絲絲堅定。
此時劍道山裡面的那個存在好像對於羽無傷的答案很好奇“你說吧...”
“何爲劍道?”
“自劍祖創劍以來,劍道一共三萬六千九百一十八種,有快劍道、雙劍道。重劍道、破劍道......”
“哈哈哈~”
當劍道山中說出十來個道的時候,羽無傷哈哈大笑起來。
“我那個地方說錯了嗎?”劍道山中的那道存在遲疑了一下疑惑的問道。
“劍道本身離不開劍,不要說是三萬六千多種劍道,就算是十萬種、一百萬種乃至一億種劍道也脫離不了劍之本身。”
“所以...你想說什麼?”
一座劍道山的深處,有着一個僻靜的木屋,旁邊寧靜的院子中一箇中年男子,一身白色輕衫上披着如瀑布一般垂直的墨發,在羽無傷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中年男子輪廓分明帥氣逼人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劍本是劍,何以道論!”
經過這些天黑影不斷的演練,羽無傷已經麻木在劍所揮出的劍道,卻忘記了劍的本質其實還是劍,當黑影施展完所有劍道的時候,那時的羽無傷才突然醒悟,劍根本不會走任何的道,因爲它本身就蘊含了所有的道,已經還沒有被擴展出來的道。
“劍本是劍,何以道論...”
“呵呵,想不到終於有人可以繼我衣鉢了。”中年男子喃喃一句,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可願拜我爲師?”
“不信!我剛剛已經拜了兩個師父,如果現在又拜一個師父那我豈不是很隨意的人。”羽無傷有些意外,對於劍道山中那位的存在的有些捉摸不透。
“對了,還沒請教前輩尊姓大名呢。”羽無傷語氣有些恭敬,其實心中也很是好奇。
“我的名字叫做劍塵。”中年男子微微一嘆,既然羽無傷不願意拜他爲師他也不想強求。
“劍塵?沒聽說過...”
羽無傷不斷的在天老給的那本書上回想,始終也想不到這個名字,而後喃喃道。
“孤陋寡聞,知道我這個名字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死光了,世人見到我叫我劍祖!”
此刻,劍塵聽了有些置氣,不服氣的把自己的名號搬了出來。
“撲~”
“你幹嘛呀?”見羽無傷突然跪倒地上,劍塵有些訝異。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羽無傷果斷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劍祖是什麼一樣的存在?羽無傷這個鄉巴佬雖然不瞭解,但是在天老給他的那本書中明確的記載了,那可是最牛掰的存在之一。
“你真的願意拜我爲師?”中年男子劍眉一挑有些詫異的問道。
“其心昭昭 日月可鑑!”
開玩笑,羽無傷又不傻,這麼牛掰的存在要是不拜他爲師那就是腦子有問題。
“好!好!好!”
劍塵連說三個好,身子一瞬便消失在院子的椅子上...
“這是爲師留在這個卷軸的一絲神念,用不久就會消散了,現在就讓爲師幫助你凝聚劍魂吧。”劍塵看着羽無傷靈動的面孔頗爲滿意,說着一隻手高舉在空中。
三萬六千多座的劍道山皆是被劍塵強行的剝去了劍意,在劍塵的手上形成了一個龐大的龍捲風。
“凝!”
劍塵眼中閃着一絲劍芒,龐大的龍捲風被劍塵硬生生的凝聚成了一個五寸長的七彩劍魂。
“好了,爲師的這一絲神念要消散了,你要快點成長起來,爲師在諸神戰域等你過來幫忙...”
劍塵臉上掛着一絲笑意,身體漸漸的透明起來,一個呼吸之間便化作了虛無。
“這就是我的劍魂嗎...”羽無傷手捧着七彩劍魂感受自己和劍魂存在了一絲特殊的聯繫,心意一動便把七彩劍魂收進了體內。
就在七彩劍魂如體的一剎那,整個劍道山的空間便開始崩裂,就像陳舊的牆壁上一塊塊石屑脫落一般。
“恩...怎麼不在天羽戒中。”羽無傷睜開雙眼,掃視周圍一圈發現是之前所用的房間。
羽無傷連忙心思一沉,看到體內的情況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來不是做夢...
丹田內,原本的生靈之源上多出了一對翅膀,而左右翅膀的間隙之間插着一把七彩劍魂。在羽無傷閉關的這三百天內,這四個武魂不斷的洗練着羽無傷的身體,當然羽無傷在悟劍的時候感受不到軀體帶來的五感,這也避免了他遭上一罪。
“奇怪,麒麟神魂和修羅神血呢?”羽無傷在丹田內怎麼也沒有找到這兩個的存在。
“蠢貨,在你的左右兩條手上面。”
突然,天羽戒中一道渾厚的聲音傳進了羽無傷的腦海。
"戰師父!"
羽無傷猛地一震連忙說道。
隨機,羽無傷將心神放進了兩條胳臂上面,發現右邊的胳膊上一個黃豆大小的黑色麒麟安靜的睡在哪裡,而左邊是一個血團也安安靜靜的停息在左臂之上。
“以後你就叫他二師父就是了。”
羽無傷驚喜的發現兩個武魂的存在之時,帝釋天略帶着笑意說道。
“哼!”戰天荒重重一哼也沒有多說什麼。
“怎麼了?爲什麼呀?”羽無傷疑惑的問道,要知道戰天荒性子可要比牛還倔,一般有關面子的事情他拼死都會爭到底,而這次卻表現得很是沉默,這讓羽無傷有一點訝異。
“倒也沒什麼,不過就是和他賭鬥了一把,輸了我半招。而我們賭鬥的籌碼就是大師父和二師父的稱謂。”
帝釋天輕鬆的笑着,在天羽戒中看着戰天荒充滿了得意。
“哦對了,我剛剛又拜了一個師父。”
羽無傷突然想到了劍塵出言道。
戰天荒驚喜的吼道“太好了,我不是最小的!”
“他是誰?”帝釋天對着這個倒也不關心,只是好奇到底是誰罷了。
“劍祖...”
羽無傷不是很清楚劍祖到底有多恐怖,說話的時候顯得相當的輕鬆。
“什麼,劍祖收了爲徒了!”帝釋天有些震撼,懶散的眼睛中閃着濃濃的震驚,難以置信。
“哈哈哈~看來禽獸你還是最小的呀。”帝釋天哈哈大笑起來,語氣中帶着肆意的暢快,對於這個十幾萬年的死對頭出糗明顯也是他自己最大的快樂。
“老天~你爲什麼這麼對我!”
天羽戒內,傳遍了戰天荒不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