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 大便宜

春蘭酒店位於縣城東郊的城鄉結合部,聽上去名字很響亮,地方卻並不大,只是一棟四層高的小樓。雖然地理位置並不是太好,但生意卻不錯,來這裡吃飯的幾乎全是縣政府各個局委辦的頭頭。這個酒店的老闆就說過,他們是三天不開張,開張吃三天,賺的就是公家的錢。

酒店的老闆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可以說是漂亮得有些妖嬈,有人說就像電視劇西遊記裡的老鼠精似的。至於老闆娘的來歷,也是衆說紛紜,有人說她是縣裡某個領導的,還有人說她原來是市裡的一個女幹部,因爲得罪了某個大官,這才跑來近海縣開了這家酒店。

至於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也沒有人去具體的瞭解過,但有一樣卻是能夠肯定的,像這麼漂亮的女人,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的起的。

老闆娘就住在酒店的頂樓,一個人整整佔了一層樓的東半邊,靠近樓梯口的地方是一個大鐵門,這扇鐵門平日裡總是關着,老闆娘很少露面,也不知道整天躲在裡面搞些什麼名堂。

自從知道許春玲順利離開烽山市之後,許飛就徹底放了心,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他就等着下個週一在常委會上對金帥進行攻擊了。

許飛很清楚,只要公安局查不清這個案子,他就可以利用這件事情做文章,儘管這個案子裡有很多疑點,但那也只是疑點而已,現在不是強調重事實重證據嗎?

案子沒有查清之前,金帥就要揹着這個黑鍋,只要是他的名聲臭了,汪洋再想護着金帥也沒有用,更不要說是把他提拔起來了。

這年頭提拔幹部可是很有講究的,中央三令五申,不能提拔帶病幹部,只要是一日不把這個案子查清了,金帥就不能得到提拔,甚至就是保住目前的位置也是很難的。

這樣一來,金帥就臭了,市委即便是想對近海縣政府的領導班子進行調整,也要好好考慮一下了。如果不動金帥,把許飛調整出去的話,影響可就壞了,一個有問題的幹部不處理,反而把一個沒有問題的調整出去,廣大的幹部會怎麼想啊?

如果在此期間,許飛跑到京城在他二叔公面前告一個黑狀,由上面向烽山市市委施加壓力,這樣的話,許飛的位置就會保住了。

一想到這一點,許飛就暗自得意,他也在暗暗佩服着自己,腦袋瓜怎麼這麼聰明啊,一想起下個星期一就要召開的常委會,許飛就有了一種大戰前的亢奮,他現在急需找個地方發泄一下。

許飛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王銀芝,如果是在以前,他會毫不猶豫的給王銀芝打電話,讓她上門服務,但現在,許飛卻沒了這個心思,這倒不是說對她的新鮮勁已經過去了,關鍵是這個女人太愛財了,胃口越來越大,讓許飛都有些吃不住勁了。

許飛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工作了,滿腦子都是女人的,把所有與他有關係的女人想了一遍,最後,覺得還是去春蘭酒店找蔣惠最合適。

許飛也顧不得天氣炎熱了,出門打了一個車就向春蘭酒店奔去,也幸虧大熱天的各個辦公室門窗緊閉,幹部們都在辦公室裡享受着空調的涼爽,這才讓他能從辦公樓裡溜了出來。

其實,許飛也是在掩耳盜鈴,縣長在這個縣城那可是非常令人矚目的,這些幹部們即便是看到他出去了,誰又敢說什麼。

都說女人男人有三個法寶,語言,動作,賣弄風情,這三種辦法,哪一種運用好了,都能使男人跪拜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俯首稱臣,可謂百試不爽,而蔣惠無疑就是同時擁有這三個法寶的女人。

從貓眼裡看到許飛來了,蔣惠並沒有急着開門,而是又回到房間打扮了一下,換上一套粉紅色的浴衣,這才嫋嫋婷婷的走出來。看到蔣惠打扮的如此性感,許飛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就把她抱了起來。

“哎呀,要死了,一身的汗味,快去洗個澡。”

蔣惠的身材嬌小,瘦削影骨,病態之美十足,更知道如何才能討男人的歡心,輕輕的拉着許飛,就像是牽着一條狗,把許飛牽進了浴室。

浴缸裡的水有點熱,許飛一開始感到燙,但一會兒就慢慢地適應了水溫,就像人適應人一樣,一開始可能感到有些不習慣,時間一長,就能恰當地融合在一起了。

“看來你是猜到我要來了,所以,把水都放好了。”

“你別臭美了,我是自己想洗澡,正好你來了沾了一個大便宜。”

“有便宜爲什麼不沾,洗澡只是一個小便宜,等一會還要沾一個大便宜。”

許飛笑着伸出手,想拉美人共浴,蔣惠可是知道如何才能撩撥起男人的興趣,此時裝出一副羞澀的樣子拒絕了。

在許飛衆多的女人中,也只有蔣惠敢拒絕,並且每次都能拒絕成功,而這也正是她和許飛能保持關係達三年之久的秘訣。

能夠讓一個人輕易得到的東西,他未必會珍惜,只有經過一番努力和爭取才會感到彌足珍貴,一個女人要想討得男人的歡心,並不僅僅是依靠着美麗,而是要始終保持着一種神秘感和朦朧感,而蔣惠無疑是深得其中三味。

蔣惠繼續對許飛進行着撩撥,白蔥根似的纖纖玉手撩着熱水,浸溼了許飛的頭髮,水珠慢慢流淌到脖子上,許飛靠在浴缸壁上,閉上眼睛,猶如春雨降臨,從身體到心靈都有一種溫潤的感覺。

蔣惠跪在瓷磚鋪成的地板上,白嫩的小手在爲許飛按摩着,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裝出來的,臉紅紅的,頭不擡,眼不睜,一副十足淑女的樣子。

許飛居高臨下,仔細的從蔣惠的額頭望下去,發現蔣惠和三年前一樣,一點也沒變,秀麗鼻樑高高的,直直的,鼻尖在鼻樑的下方微微地翹起,像五官中的主帥,統領着兩邊白嫩的臉蛋,並呈下滑減緩之勢,一點點地收縮,直縮成尖尖的下巴。

柔和的燈光下,蔣惠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清澈的水邊生長有序的野草,護衛着兩潭清水,偶爾擡擡眼,水波盪漾,引起無限的遐思。

水在浴缸中微微地盪漾着,波紋連連,許飛有一種被水草撩撥着的感覺,在蔣惠的揉搓下,有一種接連不斷癢癢的舒心的感覺,從身體侵入到了心裡,又從心裡慢慢地擴散,直爬到他全身的每一個節點,他分明感覺到,有一雙小手,在他的心肝上抓着撓着。

蔣惠嬌羞的笑了笑,起身去拿毛巾,晃動在許飛眼前的,是一幅搖曳的背影,蔣惠手捧毛巾轉回身來:“洗完就起來吧,我給你擦擦。”

許飛把手伸出來,故意裝作要和她爭奪毛巾,蔣惠不放手,嗔了他一眼,有意無意中,許飛抓到了蔣惠的手,卻被她靈巧地躲開了,堅持着把許飛拉起來,仔細地爲他擦拭着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當然還有那杆長槍。姜惠的手指輕輕在槍尖上點了一下,又一次羞澀的笑了。

許飛的手開始不老實了,姜惠嗤嗤的笑着,用力把他推出了浴室:“你可別搗亂呀。”

就像變戲法似地,蔣惠拿出了一瓶紅酒,走到許飛的身邊坐下,又朝許飛嫣然一笑,剎時,許飛彷彿看到,桃花開了,杏花開了,兩汪深不見底的潭水裡,盪漾着迷人的波光。

經過剛纔的一陣折騰,蔣惠身上的浴袍已經凌亂不堪,掩蓋不住那一對隨時都要蹦出來的玉兔,一雙芊芊玉足,兩條潔白如玉的大腿,讓許飛看得怦然心動,感到嗓子有些發乾:“這位女同志,你今天好漂亮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