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看着張彪搖了搖頭,這就是做下人的悲劇,關鍵時候是沒人會理會他們。說真的,天宇對張彪四人非常有好感。不爲別的,就爲了剛纔他們救劉明江的舉動。四人明知不敵,卻還是挺身而出。比起那躲在樹上不敢露頭的老傢伙,要強的多。就是憑這一點,剛纔他纔沒有下煞手,否則他們那還有命在。
把張彪扶坐起來,用一隻手在他命門處按着輸了一道真氣進去,很快張彪就醒了過來。
張彪醒來看見天宇在身邊,立即想站起來躲開。但剛一用力,胸口就像要炸開一樣,差一點又噴血了。
天宇按住張彪,說道:“別動,你受了重傷,小心傷勢加重!”
張彪驚詫的看着天宇說道:“你不殺我?”
天宇笑了,說道:“我爲什麼要殺你呢?咱們又沒有仇!”
張彪很疑惑,剛纔還一身殺氣的人,這會怎麼這麼隨和了。雖然疑惑,但他也知道暫時不會有事了。他放眼四處看了看,發現了洪魁和秦石躺在離他十幾米遠的地方,一動不動。錢風、劉明江已經不見了蹤影。
張彪以爲洪魁倆人被天宇殺了,心裡非常的悲傷,顫抖着問道:“他們死了對嗎?”
“沒有,跟你一樣,只是昏過去了!”天宇說道。
“真的嗎?”張彪激動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一會可以自己去看!”
張彪馬上就要站起來過去,天宇說道:“別動,我在給你治傷!”
“求求你,也救救我的兄弟吧,他們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張彪哀求着天宇。
天宇一邊繼續給他治傷,一邊問道:“你們四個是朋友?”
張彪看着那邊的洪魁和秦石,悲緩的說道:“我們何止是朋友。我們都是沒有父母的孤兒。從小就在一起流浪,後來又一起學功夫,一起長大,一起闖蕩江湖,我們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天宇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又動起來繼續給張彪治傷。他沒有再問張彪問題,因爲他知道此時張彪的心裡正在替他的兄弟們擔心。他能理解張彪他們的這種特殊的兄弟之情,這是一種經過了生死經歷考驗,超越了血脈關係的感情,生也罷,死也罷,四個人都將共同面對。
幾分鐘後,天宇收手說道:“好了,你可以起來了!”
張彪挺身而起,顧不得檢查自己的身體,一個箭步射到洪魁和秦石面前,用手在他們的鼻前試了試,激動的喊了起來:“沒死,真的沒死。老二,醒醒、醒醒。老三,醒醒,醒醒!”
洪魁和秦石“哎呀”一聲,醒過來了。
“老二,老三,你們總算醒了。謝天謝地,你們沒事太好了!”張彪激動的聲音都顫抖了。
“大哥,我們這是怎麼了?”洪魁艱難的用手撐着坐了起來,而秦石卻是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別動,別動,你們都受了重傷,千萬別亂動!”張彪安撫
着說道。
“受傷?”洪魁這纔想了剛纔發生的事,驚恐的眼神四處亂瞟。當看到前在前面的天宇時,驚呼道:“大哥,你快跑,別管我們,快走!”說着,強掙着要站起來。
張彪趕緊制止了他,說道:“老二,別緊張。謝先生不會爲難我們的,我的傷就是謝先生給我治好的!”
“什麼!他給你治傷?”洪魁一臉驚訝的看着張彪。
張彪將洪魁慢慢扶坐下,說道:“是真的,要不然我怎麼會好的這麼快。你看!”張彪站起來打了兩,拳風凜冽,剛猛有勁。
“怎麼樣,這下該相信了吧!”張彪笑着說道。
“可是大哥,他怎麼會給你治傷呢?”洪魁還是有點不敢想信,疑惑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說着,張彪看向天宇。因爲,這個答案只有天宇才能回答。
天宇慢慢的走向他們,說道:“你們不用懷疑什麼,我對你們沒有什麼企圖。我只是感覺你們人還不錯,明知道不是我的對手,還依然敢挺身出來救人,很了不起。我欣賞這樣的人,所以我才願意救你!”
“謝謝!”張彪感激的對天宇說道。
“哎喲!”洪魁突然非常痛苦的捂着胸口叫了起來。
張彪驚慌失措的扶着洪魁,一邊安慰他,一邊對天宇請求道:“謝先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兄弟吧!”
天宇走到洪魁面前,把手按在他的胸口上,說道:“別擔心,沒事的很快就會好的!”
很快,洪魁就感覺胸口有一股暖流在遊走,暖流經過的地方,疼痛立刻減輕了很多。經過暖流在胸口遊走了數次,洪魁的傷就全好了。
“謝謝,謝謝!”洪魁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興奮的連連對天宇說道。
“謝先生,我三弟還躺在地下,麻煩你也幫他治治吧!咦,四弟呢?”張彪和洪魁到處看了下,始終沒有看到錢風。
“謝先生,請問我四弟他------”
天宇指了指崗下,說道:“他掉到崗下去了,你們去把他帶上來吧!”
張彪和洪魁趕緊跑到崗下去找錢風。還好,錢風被樹枝掛住了,沒有摔在地上。
等張彪和洪魁把錢風帶上來的時候,天宇已經把秦石的傷治好了。張彪把錢風放到天宇面前,天宇如法炮製的給他治好了傷。
“多謝謝先生!”張彪四兄弟一起向天宇抱拳躬身謝道。
天宇淡笑道:“你們不用謝我,是我把你們打傷的,當然應該由我來救你們。好了,你們已經全好了,可以回去了。再見!”
四人面露難色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不想回去了!”
“爲什麼?”天宇有些奇怪他們的舉動。
張彪嘆息道:“一言難盡了。謝先生有所不知,我們兄弟並不是自願給劉家賣命的,而是被*無奈,纔不得不放棄自由做了劉家的下人。劉家的家主劉元,是個
面善心毒的老傢伙,陰險狡詐,心狠手毒,根本不把我們當人待,稍有差錯,不是臭罵,就是捱打。如果不是我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們早就已經離開了。現在,劉明江受了重傷,按劉元那老東西的性格,我們回去也活不成的。既然都是死,還不如在死之前好好的再活一把。到時候就算死了,也值了。所以,我們決定不回去了!”
“你們到底有什麼苦衷,竟然甘願放棄自由給劉家當下人?還有,你們爲什麼會死呢?天宇好奇的問道。
張彪說道:“爲了控制我們,劉元強行給我們服下了劉家的獨門毒藥“奪心丹”,必須每年按時服用解藥,不然就會爆心而亡。我們就是因爲這個原因,纔不得不替劉家賣命。現在我們決定離開劉家,自然也就得不到解藥了。一年以後,我們就會毒發爆心而死!”
“原來如此!”天宇走到張彪跟前,說道:“把手伸出來!”
張彪驚訝道:“先生還會醫術?”說着,把手遞給了天宇。
天宇用手抓住張彪的脈搏,將內力沿着脈搏緩緩輸進他的體內,說道:“醫術我不懂,但用內力查毒還可以!”
“嗯,好奇怪!你的體內並沒有中毒的表現!”天宇鬆開手,皺着眉說道。
張彪解釋道:“先生有所不知。劉家的“奪心丹”與別的毒藥不同,當它潛伏在人體的時候,是無法檢測出來的。就算髮作的時候,也是跟心臟病發作一樣症狀,就算用最先進的儀器也檢查不出來!我們曾經就偷偷的到很多醫院檢測,結果什麼也沒查出來。我們也曾找過很多老中醫,他們也無能爲力!”
天宇用手託下巴,想了想,說道:“那你們就沒有想辦法從劉家那裡搞到解藥?”
洪魁找在張彪前面說道:“想了。我們曾經想去偷解藥,可惜劉元那東西賊鬼,不知他把解藥藏什麼地方了,我們暗中將劉家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沒找到!”
“唉!”秦石跟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就是因爲我們把所有可想的辦法都想高了,也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所以,我們纔不得不留在劉家!”
天宇看着垂頭喪氣的四兄弟,笑着安慰道:“你們不用擔心,也別放棄。雖然我不能檢查出來,但卻有辦法解你們身上的毒!”
“真的!”四兄弟同時驚呼道。
天宇說道:“我從來不說假話。做不到的事我不說,說了的事,我就一定能辦到!”
張彪四兄弟相互對視了一下,突然一起給天宇跪下了。
“你們這是幹嘛?”天宇一愣問道。
張彪雙手抱拳,認真嚴肅的說道:“如果先生真能把我們所中的毒解除掉,我們四兄弟願從此跟隨先生左右,聽候先生差遣。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天宇兩手虛空一託,將四人託了起來,說道:“你們不用如此,既然咱們有緣相識,就是緣分。這點小事又何必在意呢!好了,你們跟我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