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炎風那幾欲噴火的目光中,雲舒心安理得的讓鬱爲安照顧着,用完了這頓晚膳。
因爲時辰已經比較晚了,雲舒又是有孕在身的人,儘管今天趕路的時候一直呆在空間內,在靈氣充足的情況下,根本沒有一點勞累跡象,可自然規律在這裡,而且也沒什麼可消遣的,鬱爲安扶着雲舒,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上樓去了房間休息。
“不怕炎風半夜搗亂?”躺在牀上,看着手中拿着棉帕,認真給自己擦拭手掌的鬱爲安,忍不住笑眯了眼。
認真“工作”的男人聽到這話,頭也不擡,“這麼做,他沒命走。”
狂妄,霸氣,帶着十足的自信,若是曾經,他可能會顧忌三分,因爲妻子手無縛雞之力,但如今卻不同了,妻子有着絕世輕功,而且現在還是齊國的地盤上,做了這件事情,齊國自然會給他遮掩,天雲國更是他的地盤,玉錦明絕對站在他這一邊,安豐國那邊就算知道了炎風讓他給幹掉了,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微翹嘴角,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而炎風這邊,回到房間後,嬌美女子讓下人打了水進來,看着榻上坐着,面色陰沉,心情極爲不佳的男人,就知道他必定心情很差,咬脣,雙眸閃過一抹陰霾,但很快被遮掩過去,小心翼翼走到炎風身邊,露出一個溫柔似水的笑容,聲音柔得都要滴出蜜來,“公子,該休息了。”
“你自己休息。”冷冷拋下這句話後,轉身打開房門,迅速離開。
自己就被這麼丟下了,女人一雙眼睛裡盛滿了怒火,剛纔的柔情似水眨眼消失不見,雙手不自覺握緊,指甲在手心裡磨蹭,沒一會兒手心都溢出了鮮紅的血來,一雙眼睛裡佈滿了憤恨。
很快屋內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黑衣男人,如同幽靈一般出現,恭敬侍立一邊,等着自己的主子發話。
“去查查那個女人,必要的話,弄死她。”說出最後三個字時,一雙眸子裡兇光畢現,讓人看着都心顫。
那黑衣男人聽了,只是微微頷首,領命幽靈般悄無聲息消失。
雲舒整晚都睡的不太安穩,真的是由奢入儉難啊,這些年她的日子算是舒暢而享受的,而這個小鎮上的客棧雖然條件是鎮上最好的了,可她睡着還是覺着不太舒服,翻來覆去好幾次。
鬱爲安一直都關注着妻子的動靜,感覺着妻子翻來覆去好幾次了都沒睡着,便知道肯定是這牀讓妻子不舒服了,黑暗中,輕聲道:“不如你去竹樓休息吧。”
當然聽懂這話的意思了,雲舒抿脣,想想還是同意了,畢竟如今她還懷着孩子呢,外面有鬱爲安看着,也不會有人察覺出什麼端倪來。
在空間內休息一晚,次日醒來後的雲舒精神倍好,在空間親手摘了一些新鮮水果出來,就看到鬱爲安坐在房間內的圓桌前,看到她後,勾脣露出一笑。
剛出來就感覺到房間內的不對勁了,雲舒將東西放下後就問道:“怎麼回事?”
聽到這話就知道沒能瞞過妻子,鬱爲安本來就本着能瞞過就不說,瞞不過就說出來的原則,徑直將昨晚上她進入空間後,外面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一遍。
按理說她能夠聽到空間外面的聲音,但她很信任丈夫,昨晚進入空間後又睡得很沉,所以根本沒有聽到外面的聲音,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這個房間內的血腥一幕。
說完之後,雲舒看着丈夫,兩人相視一笑。
兩人洗漱過後,直接將雲舒從空間內採摘出來的水果當了早餐用了後,打開房門出來,兩人沒準備繼續停留,打算一早離開,繼續趕路去目的地。
可卻在剛走到大堂時,就讓一道嬌俏聲音給攔住了去路。
楊可心一張美豔的小臉上全都是憤怒,一雙眸子幾欲噴火,朝着雲舒和鬱爲安就直接怒聲道:“你們最好將我的侍衛交出來,大家彼此少一事,否則,我今天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昨天那個溫柔知禮的女子轉眼消失,此刻雲舒和鬱爲安眼前站着的女子,滿眼的怒火,一雙眼睛裡噴出的火焰,似乎能將人給燒成灰燼。
因爲鬱爲安一早就跟她說了那件事情,如今結合這個女人說的話,嘴角微勾,眼中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而就在此時,炎風慢悠悠從外面步入了客棧。
還不等雲舒有任何反應,那女人就如同身後長了眼睛一般,迅速的轉身,朝着巖縫一下子撲了過去。
炎風看着這樣的女人,雖然有些不悅,但卻沒有拒絕,仍有女人撲入自己的懷抱,從而擡頭看向雲舒,彷彿是在炫耀,看吧,雖然如此,仍舊有這樣上乘的女人主動僕人本公子的懷抱。
雲舒沒有去管炎風那幼稚的行爲,轉而道:“剛纔還一副母夜叉模樣,怎麼突然畫風轉變這麼快。”
楊可心此刻整個臉部都扎入了炎風懷中,誰都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表情肯定能夠嚇壞很多人,從來沒人敢這麼說她,因爲她的容貌,因爲她和這個男人之間從小就有的婚約,她從來都順風順水,沒有過任何人敢忤逆她,就算是比她身份高貴的貴女,都跟她平輩論交,禮讓三分,但眼前這個女人,不就是仗着長了一張狐狸精的臉勾引住了世子的心嗎,但這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她早晚會嫁給世子,這個女人會成爲過去式。
所以,雖然憤怒差點兒將她給燃燒,可她仍舊努力隱忍,將腦袋埋在炎風的懷裡,微微顫抖着嬌軀,似乎被剛纔雲舒的話給刺激得不行。
炎風雖然不知前因,但對於雲舒,他想來寬容一二,但這個時候他也想要試着在意楊可心一些對雲舒,看看這個女人的情緒會否被他影響。
“這位夫人,不管如何我未婚妻也是嬌弱女子,大庭廣衆之下這樣說一個未婚女子,是否有失涵養?”炎風雙眸灼灼看着雲舒,說出口的話也沒留情面。
周圍人聽着,沒人發表觀感,大清早的有免費熱鬧看,何樂而不爲呢。
雲舒聽了,直接嗤笑,“不明就裡直接駁人,炎世子果真好修養。”隨後又補充道:“至於我是否有涵養,這一點不需要炎世子你來提醒,本夫人已是有夫家的人,不愁未來,倒是你身上那位姑娘,可得悠着點了。”
這話不可謂不毒,簡直是殺人不見血。
楊可心慢悠悠從炎風的身上立起身,轉而看向雲舒,盈盈可憐的模樣似乎在無聲指責着顏箹的惡毒,顯示着她的無助和可憐。
“謹之,看着這白蓮花我心情就不太好了,我們還是走吧。”對於這種人,她真覺得多呆一秒都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加緊時間趕路,她還得爲皇兄的未來去努力呢,哪兒能在這種沒由來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鬱爲安早就不耐了,也是妻子沒發話,他貿然發話怕打斷妻子,這才保持安靜,如今聽到妻子這話,哪裡有不執行的,牽着妻子的手就往客棧大門口走。
看着兩人竟然對她視若無睹,楊可心氣得氣血翻涌,好一會兒才穩住心神,再一次擋住了夫婦二人的去路。
這一次,一直站在旁邊當隱形人的暗二總算出手了,直接將楊可心給擋住,剛纔公主沒發話,他就如同鬱爲安一樣安靜的在旁邊看着,可公主都說要走了,那麼當然不能讓這個女人擋了公主的駕。
“瘋婆娘,你要做什麼?”雲舒性格如此,根本不管對方什麼人。
大庭廣衆之下被這麼罵,楊可心真是羞惱怒極,一張臉蛋通紅,瞪視着雲舒,渾身顫顫發抖。
鬱爲安聽着,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
炎風聽着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個女人有些時候簡直太出格了,不按常理出牌,這樣罵一個閨閣女子,真的好嗎?
“……”轉頭,想讓炎風給自己出頭,可誰知道卻看到自己的未婚夫一直盯着雲舒看直了眼,似乎根本忽略了她被當庭侮辱的事情,頓時紅了眼,眼淚浮上眼眶,欲落不落,好不惹人憐。
“真是煞風景。”雲舒吐槽了一句,和丈夫直接除了客棧,門口馬車暗二已經準備好。
就在兩人即將上馬車的時候,楊可心恢復過來,不顧一切的衝出來,朝着兩人憤聲大喊,“你們兩個殺人兇手不許走,如果今天不將我侍衛叫出來,我就上衙門告你們。”
楊可心這話還是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畢竟剛纔楊可心可是喊着他們爲“殺人兇手”,這年頭太平盛世,殺人可都是要償命的。而這一男一女看着高貴不凡,明顯是身份尊貴之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大家都興致勃勃,想要看看這對夫婦要怎麼應對這個女子指出他們是“殺人兇手”的事情。
“你傻還是腦殘?”雲舒聽了楊可心的話,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