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鄭趙氏的丈夫鄭紅被吵醒有些不耐煩,一聽是有事,快速的披上衣服,拿起傢伙就準備跟着翻牆。 .a `
而此時陸三孃家院子裡
孔燕手裡的袖弩射向田惠的方向,準確的自她後頸處滑過去,帶出紅印子,然後她身體的僵住站在了房門口處,不敢動。
孔燕手裡的袖媽對着田惠,質問:“什麼人?!”
陸三娘一眼認出這人的身份,心口一陣劇烈起伏,情緒翻涌,閉了閉眼,她只當不認識這個人,衝過去,先是過肩摔,用力的戳了對方啞穴一下讓她暫時說不出話來。
在對方還未落地之時,她轉身拿起一旁沾了泥的掃帚對着對方的臉先招呼幾下。將對方臉弄花,這樣她就有“沒認出來”的理由,然後再拿着掃帚往對方身上招呼。
打算翻牆過去幫忙的鄭趙氏男人鄭紅拿着傢伙,就那麼怔怔的站在了牆頭,忘了反應。
剛纔人被過肩摔砸地上那“碰”的響起,他不止是聽清楚了,更是看得清楚。
被摔在地上的人連疼都喊不出來,眼淚花子直流,就見陸三娘拿起院子裡的掃帚對着人臉就糊了幾下,一陣亂抽。
鄭紅嘴角抽了抽,眼睛都忘了眨。
“你怎麼還呆在這裡?快些去幫忙啊,”鄭趙氏催促着自家男人。
鄭紅呆呆的轉頭。 。呆呆的看向鄭趙氏:“孩子他娘,我……大概是……呃……”
鄭趙氏心急,又搬來了一張凳子,可顯然沒有高牆凳高,她只露出一個腦袋尖兒,看不到院子那邊的情況。
鄭紅與鄭趙錯換了個位兒,讓她能看清陸三娘院子那邊的情況。
鄭趙氏一瞧,也錯愕住了。
那就是單方面的毆打,躺地上的人疼得喊不出聲音來,被抽得在地上打滾。
鄭趙氏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送吃的來時,她還以爲這位是柔弱容易被欺負的,可這麼一瞧,這彪悍勁兒,誰敢上去欺負她啊。
陸三娘往那些能打疼卻死不了人的地方抽,她揚着手裡的掃帚一下一下的打着。。眼睛卻開始紅了。
她腦子裡是她小時候動不動捱打的畫面,被打個半死,最慘一次被打得奄奄一息,除了這個之外,就是她賣她的畫面。
她懷着孩子守在茅草屋裡,那麼不容易……可她竟然還與陸良一塊兒上門,要將有夫之婦的她賣掉。
心裡說是沒有恨,那是不可能的,此時陸三孃的心緒翻江倒海的,她難受得喘不過氣。
現在打人的她一點也不輕鬆,她想要忽略掉對方的身份,與她的關係……可是不能……
陸三娘打人的手停下來,瞪着躺在地上的田惠,伸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淚點。
她怎麼能哭?哪怕覺得委屈難受,也不能哭。
陸三娘深吸了口氣,努力平整自己的情緒,她知道……就衝對方是她母親的身份……她就不能打……可是她難受……壓抑……喘不過氣……她衝動了,控制不住的衝動了。
陸三娘,再如何說,她現在還是你的母親啊!她在心裡批評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