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巧巧發現,自她出府一趟,又回來之後,歐陽三娘對她的看守寬鬆了不少。
於是,她刺繡之時,又有幾次假借着要買線的名頭出了府。
還是領了庫銀光明正大出來。
她先是試一次又一次,確定……沒有任何危險之後!
她開始頻繁出府了。
前頭她給呂英的那五十兩,呂英用了吃住上,而這天上掉下來的銀子,來得輕鬆用得快。
沒有銀子了,呂英這心腸也早歪了,自然得堵着席巧巧拿銀子。
“你……我前頭不是已經給了你又二十兩了?你這……”
“我打算在上京內安家立業,”呂英看着席巧巧。
一開始的還會掩飾,這會兒是毫不掩飾,直接看銀子般的目光看着席巧巧。
席巧巧也意識到,她被騙了,可此時,也已經爲不及。
“你想做什麼?”
席巧巧根本拿不出幾百兩。
而最近……她一直沒有與段奶孃碰面,她心裡慌,頻繁出府,也是爲了找辦法與段奶孃聯繫上。
“這上京城最便宜的房子,也是要八百兩一處,你給我八百兩,我們這關係,也就算斷了,我不再爲難你,如何?”
呂英直接撕破臉。
“你!”
席巧巧瞪大雙眼,胸口劇烈起伏着,氣得不行。
“你怎麼可以……怎麼能……你……”
“呵,”呂英敢直接撕破臉,主要也是他想明白了一些當年的事情。
“巧娘,我們好好相處,和平分手,不好吧?非得把事情鬧起來?到時候鬧得人盡皆知的,你也難堪,是不?”
呂英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
正因爲席巧巧心裡的確有擔心害怕的事情,所以都會心虛。
“我胡說八道?”呂英賭定道:“要不要我將十年前的舊事翻上一翻?”
“什……什麼?”
席巧巧一聽是十年前的事情,嚇得面色蒼白如紙。
“衆多別胡說八道,我是老爺的人,我已經跟老爺圓房了,當時我可是有落紅的,老爺信我的,哪怕你跑到他面前胡說八道也沒有用!”
席巧巧咆哮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深怕被聽見。
“呵,你是有落紅的?你分明在十三歲時,與我一塊兒,落紅也給了我,怎的?”
呂英冷笑。
“你胡說……你胡說……”
“當時你說你娘阻止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你心裡只有我……可是現在呢?”呂英冷笑。
顯然,在上官九霄與歐陽三娘面前膽小如雞的呂英,在席巧巧面前,是放肆的。
因爲他抓着把杯了,覺得自己可以在席巧巧面前橫行。
“你……胡說,我心裡只有我們老爺,你這是陷害我,都是胡說八道,就憑着我娘與老爺的情義,也不可能信你這人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現在就我們兩個人,難道你心裡不明白?”
席巧巧目光四處轉着,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我當時小,糊塗不懂事……可是將我拉下水,對你有什麼好處?難道他會放過給他帶綠帽子的姦夫嗎?!”
席巧巧一咬牙,不拒絕了,直接反嗆回去。
“這纔是你原本的樣子,陰謀算計,充滿陰毒,”呂英冷笑。
哪怕到現在,他依舊是那副能將席巧巧拿捏在手裡的架勢。
他手上……似乎握着席巧巧的一些東西。
暗中的一羣人……
有人要衝出去,被一旁的人阻止了,示意先別衝出去,再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