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趙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面露囧瑟,“這……這不是猜的嗎!你那天不是很晚纔回家的嗎?我就以爲是那個事情……”
WWW_ ttka n_ co
“哦?是嗎?平日裡怎麼不見你這麼關心我?”她提着桶子一步一步的緊逼過去,拾荒趙心虛,都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小芳,我明明每天都關心你啊,只是你沒有發覺!哎,你瞧,你來打水,我這不就馬上來幫你了?”拾荒趙連忙要去搶水桶,張梓晴靈巧的躲過。
“原來你與這件事情也有干係,看來你真是想盡辦法算計我啊!”她本以爲這件事情只是張語寧一人策劃,沒想到竟然還有同夥!
“當時張公子帶着張小姐去茶館,茶館裡的人確實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張府的人,但是沒有一個人認出我來,更別說我回來的時候有人注意到我了,一隻狗我都沒見到!”
“難不成,你的消息比村裡的狗還要靈通?”她字裡行間句句都是諷刺之意,拾荒趙聽的臉都氣紅了,他可是一個大男人,豈能被一個女人恐嚇?
“臭婆娘,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他揚起手,作勢就要給她一個巴掌,張梓晴剛準備拿水桶反擊的時候,突然被人扯住手腕,她一個踉蹌,往後退了一步,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拾荒趙已經飛出去了!
她瞬間失去了平衡,要倒下去的是時候,腰間多出一隻手將她攬入了懷中。她看清來人,一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陸遠昭!”
“你這時候不應該說,謝謝公子嗎?”陸遠昭那痞痞的笑臉,讓她一時有些迷糊。
“哪個,哪個龜孫子,竟敢踢老子,不想活了是不是!”拾荒趙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起來,他這段時間總是被人踢來踢去,都要被踢出內傷了。
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見張梓晴和另一個男子摟摟抱抱,壓根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他頓時火冒三丈。“張小芳!你這個賤人,看到一個男人就要上去勾搭,你真是天生的狐狸精!”
“我當初就應該讓村裡人把你抓起來,燒死你!”拾荒趙見那男人穿着不凡,看起來也會武功的樣子,不敢太放肆。
張梓晴被陸遠昭死死的控制着身體,想要推開,都推不動,有點生氣了。“陸遠昭,你趕緊放開我,聽到沒有!”
“我就不放,你能奈我何?”陸遠昭一臉壞笑的看着她,二人完全忽略了在一旁罵罵咧咧的拾荒趙。
“哼,老子看你長得人模人樣,忠告你一句,最好離這個女人遠點,不然你會倒大黴!”
“聽見沒有,人家讓你離我遠點,你……你能不能趕緊放開我?”張梓晴見他又靠近了自己的一點,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陸遠昭見她緊張的都臉紅了,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隨後鬆開了她。“你不覺得耳邊一直有隻蒼蠅嗡嗡嗡的,非常聒噪嗎?”
“嗯,確實。”他鬆開了她以後,她終於是鬆了口氣,剛剛一直提着一口氣在說話,差點就背過氣去了。
拾荒趙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陸遠昭盯上,還在嘰嘰呱呱說個不停。就在他眨眼的瞬間,陸遠昭突然出現他的面前,他一把揪起他的衣領,“滾!”
拾荒趙被嚇得一激靈,雙腿發軟,說話舌頭都打結。“你……你!”陸遠昭不屑和他說話,直接一甩,把他扔在了地上。
“我也給你一個忠告,往後離她遠點,要是讓我知道你還找她麻煩,信不信我讓你永遠消失?”他原本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現在突然變得陰狠不已,拾荒趙嚇得撒腿就跑。
“你怎麼會被這種小嘍囉爲難,就你這樣,還天天跟張嘉澍混在一起,不怕遭報應?”陸遠昭見他狼狽的逃跑,嗤笑一聲。
張梓晴微微一愣,撿起地上的水桶,在河裡洗了洗,“我又沒做虧心事,哪來的報應。”
“靠近張嘉澍,那就是虧心事!”陸遠昭站在她的身後,她頓時感覺身後涼颼颼的,“我之前警告過你,不要和張嘉澍走的太近,否則就是與我作對,你可還記得。”
“不記得了。”她低着頭,長長的黑髮擋住了側臉,沒人看的到她此時的情緒,“陸遠昭,你不過是救了我兒子,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我做什麼事,要靠近什麼人,與你何干?所以你今天跑這兒來就是興師問罪的?”張梓晴見他一提及張嘉澍,語氣就很衝,看來兩人之間,真是又什麼深仇大恨。
陸遠昭拳頭緊握,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奇怪了!“不是,只是……上次走得匆忙,我都忘問,你叫什麼名字……”
張梓晴微微一愣,她這纔想起,好想自己確實沒有向他介紹過。她打好水,站起來看着他,張了張嘴,剛準備說的張小芳三個字,硬是堵在了喉嚨裡。
她到這兒來那麼久,一直用着別人的名字,難得今日有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張梓晴。”她說着這曾經讓自己熟悉,現在卻又陌生的名字,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名字……可不像一個鄉下丫頭的名字,你是不是騙我的?”陸遠昭一臉狐疑的看着她。
她聞言,皺了皺眉,“我好像也沒讓你喜歡我的名字吧?起開!”
張梓晴皺着眉頭,提起滿滿一桶水,陸遠昭站在她面前,見她那麼吃力,又好笑又心疼,“哎,這時候你不應該求我幫你嗎?”
“換做是平常女子,早就哀叫連天,讓我給她幫忙了。”陸遠昭笑起來實在是太妖媚,這個男人真是長得比女人還妖孽!
她沒有心思跟他開玩笑,皺着眉頭,咬緊牙關,一桶水而已,又不是沒有提過!
陸遠昭看着她倔強的背影,調侃的笑臉慢慢收了起來,“給我吧。”他走上前,要拿她的水桶,卻被她一腳踢開,“多管閒事!”
她兩隻手提着桶,一步一步的往家走回去,每走一步,桶裡的水都會灑一點出來。
“孃親!”不遠處的張憶南拉着阿年,快跑着衝過來,“孃親,我讓阿年哥哥來幫你的忙了!”阿年被他拉着跑,累得不行,不能跑太快,也不能太慢,這個小傢伙太能折騰人了。
“咦,孃親,這不是那天的叔叔嗎?”張憶南一看到陸遠昭,笑臉樂開了花,這可是久了他的人,而且這個叔叔很有趣,他很喜歡。
張梓晴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這段時間忙的事情太多,她確實有些力不從心。“來得正好,趕緊給我把水提回去,重死了!”
她把水放他面前,可是阿年遲遲不提,她一臉疑惑的擡起頭,見他正盯着陸遠昭看。她見狀,一臉壞笑着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該不會真的變成一個斷袖了吧?”
阿年聞言,差點就跳起來了,“你胡說什麼!你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
“你,怎麼會在這裡?”他下意識的站在了張梓晴母子的跟前,“說話啊,陸遠昭!”
“喲,這不是張嘉澍的小尾巴嗎?難不成……張嘉澍在這兒?”他看見阿年,着實有些驚訝,“正好,把他給我叫出來,偷走別人的東西,哪有不還的道理!”
“什麼叫偷啊,明明就是公子拿回屬於他自己的東西,當初要不是你耍花招,怎麼可能會落到你手裡?那東西本來就是屬於公子的!”
阿年和陸遠昭也不熟,只是偶爾跟着張嘉澍出去辦事的時候會遇到,不過他知道,陸遠昭武功高強,可以說是和張嘉澍不相上下。
“是嗎?哼,你們京城裡的人果然個個都自大,以爲整個天下都是自己的!”
張梓晴微微一愣,她清晰的看到了他眼裡閃過了一絲悲傷的情緒。“回去告訴你們公子,東西,我遲早要拿回來!”
陸遠昭說完以後,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張梓晴,隨後又看向了一旁的張憶南。
“小傢伙,叔叔下次來陪你玩,今天有叔叔不想見到的人,就先走咯!”陸遠昭看似是和張憶南道別,實際上眼睛卻一直在看着她。
“哦……那叔叔路上小心,下次一定要來找我玩哦!”
陸遠昭笑着點點頭,轉身吹了聲口哨,不遠處一匹健碩的白馬奔馳而來,白馬越過河流,來到他身邊,他一個翻身上馬,“駕!”
阿年一直警惕的看着他,直到他離開,這才鬆了口氣。“你居然和那個男人認識,你知不知道他是個很危險的人!”
“不清楚,反正你們兩家的恩怨不要牽扯上我,我也不想管,行了,趕緊幹活!”張梓晴對他們之間的恩怨沒有興趣,她只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真不知道公子怎麼想的,明明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一直護着你這種人!”阿年彎下腰提水桶,嘴裡一直小聲嘀咕着。
“你嘰嘰歪歪的說什麼呢,有本事說大點聲!”張梓晴最受不得別人在自己面前說話小聲嘀咕了。
шωш. т tκa 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