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豆終於悶着腦袋說不出話來,小五看着神婆子鬆了手,神婆捂着自己的手腕子呲牙咧嘴的蹦躂了幾下子,剛想開口說什麼,卻撞見了小五冷冷的目光。
“騙局都被揭穿了,還不滾!”
神婆子嚥了幾口唾沫,收拾了自己的鋪蓋準備走人,誰料到晏小五向前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拿了我晏家多少錢,全都給我吐出來!”
神婆子一怔,趕忙護住自己的鋪蓋“錢是給神靈的,你們這樣會遭報應的!”
小五冷冷地笑了一下“沒事,神靈會感‘激’我讓他做了一回清官的!”
“你!”
小五的手指輕輕動了幾下子,神婆垂了垂腦袋,從鋪蓋裡面取出了些銀子塞到晏小五的掌心裡面,灰溜溜地跑了。
小五上前走了一步,胡豆向後退了一步,小五一笑“是,我是妖怪,這下子你滿意了?”
晏小五哼了一口氣,提着‘藥’向着屋裡面走去。
晏秋拍了拍胡豆“妹夫,不是我說你,你上哪找這麼好的閨‘女’去,咋就別人說啥就是啥呢,要不是小五,你這個家不是早垮了!”
胡豆耷拉着腦袋不知道說啥,晏秋進了屋,看着小五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給晏老太上‘藥’。
晏秋坐在小五的旁邊“你娘這病?”
“沒事,就是傷口有點感染,上點‘藥’就好了,我爹‘亂’‘弄’,搞得家裡面烏煙瘴氣的,對我娘反倒不好。”
晏秋點了點頭,在一旁給晏小五打下手,晏狗子巴巴地瞧着,胡豆哈着腰,晏秋瞧着,趕忙叨了兩句“妹夫,你倒是來幫忙呀。”
小五帶着氣,手上的動作沒停“沒事,也讓他離我遠一點,免得沾了我的妖氣。”
‘牀’榻上的晏老太哼了一聲,小五皺了皺眉頭,指尖的動作輕了幾分。
胡豆向前走了一步,又向前走了一步,晏秋拉過胡豆的手掌碰了碰小五的胳膊“妹夫,是熱的,你怕個啥?”
“我……我……”
小五把東西全都裝回去,把‘藥’包拿給了晏秋“大姨,你每天去我‘藥’鋪拿點‘藥’回來給我娘上上,她這病得養養,養一陣子就好了,別讓她出‘門’在鬧騰了。”
晏秋點了點頭,晏小五的手掌不經意按在‘牀’榻上,透心的涼,陸家天天被陸離燒的暖和,小五也沒覺得‘牀’榻涼,如今按在晏家的‘牀’榻上,只覺得手都要凍麻。
這樣的‘牀’,可不能讓老人睡,小五轉了轉眼珠子,從腰包裡面掏出了一點碎銀子給晏秋“大姨,明個找個人給家裡修個暖炕吧,這地方太涼了。”
胡豆又向後退了兩步,看着小五眼光甚是怪異,晏秋一怔“暖炕是個啥玩意?”
小五微微愣了一會,拿了紙筆出來“前陣子和里長聊天的時候聽說他們京城的人都用這玩意,我瞧着娘病的重,爹也一把年紀了,這東西倒是‘挺’管用的。”
三下兩筆,暖炕的大體模子就展現在了紙張上,小五把圖紙放在桌上,又回頭瞧了瞧害怕的胡豆“爹,你自己說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要是一直認爲小五是妖孽,就當你把妖孽潑出了‘門’吧。”
胡豆咬着嘴‘脣’說不出話語來,只剩下小五漸行漸遠的身影漸漸模糊。
應聘忙的焦頭爛額,公佈榜單的這一天,恰逢播種,小五和‘春’漪坐着馬車向鎮上走去,‘春’漪挑了簾子瞧着彎腰工作的人們“今年家裡面忙活,若是往年這個時候,尹沉估‘摸’着也在種地。”
小五還算着手裡面的賬本“家裡也有地?”
“恩,能種點小菜什麼的,不大一塊地。”
付了馬車的錢,小五和‘春’漪取了衣服回家,‘春’漪興奮地當場就換上了新衣服,手掌‘摸’着綢緞的料子,‘春’漪向着小五轉了兩圈“小五姐,你說里長大人在京城見到的姑娘,是不是就穿的這麼好看。”
小五掩‘脣’笑笑“京城裡的那些姑娘,肯定沒有你好看。”
‘春’漪的臉頰一紅,垂了垂腦袋“小五姐,不知是‘春’漪的錯覺還是怎麼,總覺得里長大人對你特別上心。”
小五一怔,‘摸’衣裳的手指一頓,只聽見‘春’漪說“只要你有難,里長大人一定馬上趕過來,記得前兩天你遭劫失蹤,里長大人跑到我家來,鞋子都沒穿好,眼睛都是紅的,‘春’漪從來沒瞧見過他那個樣子……還有……”
“不用說了。”小五輕輕碰觸‘春’漪的肩膀“你小五姐是有夫之‘婦’,入不了段晟軒那個紈絝子弟的眼眸的。”
‘春’漪攪着指頭沒有說話,穿着衣裳和小五出了‘門’,不遠處挑選衣裳的男人指尖怔住,‘脣’輕輕一張“她,嫁人了?”
白衣的姑娘站在男人的身邊“是呀,嫁了小豐村的窩囊廢,可憐了好好的姑娘,若是您有心,定能把她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