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冷想着的人在院子裡面,不可能跑得掉,陽光星星點點的落在他的臉上,微勾的嘴角上帶着些許的陽光,微微點頭。
小畫一時之間呆住了。
小畫走到薩仁的面前,目光在薩仁的臉上打量着,過了一會,這才疑惑地問道,“你是薩仁?”
“娜仁姐姐,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娜仁啊,從小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最好了,”薩仁偷偷地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徐志,小聲地說道,“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
小畫的眉頭起那個擰着,微微搖頭。
娜仁,好像是太陽?
薩仁,是月亮?
薩仁望着小畫一臉憂愁地樣子,輕咬着嘴脣,眉頭緊鎖,百思不得其解,“娜仁姐姐,你怎麼了,你真的記不起來我了嗎,你就比我大一個時辰,可汗說,你就是的太陽,我是月亮,你永遠是我的哲哲(姐姐)。”
“我只是看着你有些面熟,”小畫冷冰冰地說道,目光在薩仁的臉上打量着,似乎是真地想要看看匈奴人長什麼樣子,“匈奴人看起來和我們沒有什麼兩樣。”
小畫這麼說着,隨後看向一旁的徐冷,擡腳款款走到徐冷的面前,微微垂首,想起徐冷溫如春風的笑容,臉色一紅,輕聲說道,“謝謝,冷公子,您可以帶她走了。”
剛剛她們兩個人說話,徐冷全都聽進去了,只是多看了幾眼小畫,卻覺得面前這個小姑娘怎麼都不像匈奴人。
林穀雨跟池航兩個人正吃着午飯,就瞧見小雪從外面走了進來,恭敬地說道,“老爺夫人,徐冷公子求見。”
“請進來。”林穀雨覺得很奇怪,徐冷現在不應該將小畫送去府衙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正當林穀雨納悶地時候,就看到徐冷一臉糾結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爺夫人,”徐冷單膝跪在地上,低着頭,臉上已經沒有了原來的暖意,“屬下無能,讓那個匈奴人跑了。”
林穀雨的眉頭輕擰着,納悶地望向徐冷,“不是直接送去官府嗎,怎麼會跑了嗎?”
在聽到林穀雨這麼說的時候,徐冷愧疚難當,“也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羣人,直接,直接對我開始動手打,人一多,我就沒留意到那姑娘,那姑娘直接跑了。”
瞧着徐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林穀雨忙道,“快點起來吧,你怎麼樣,受傷了嗎?”
池航目光認真地打量着徐冷的臉,“一會敷點藥,你先去休息,過段時間你在忙。”
“對了,讓小畫給你金創藥,是我自己做的,效果很好。”林穀雨說着,看着站在一旁的小畫,笑着吩咐,“去將我屋子裡面一瓶金創藥拿來,給徐冷。”
林穀雨細細想來,那些人早就準備好了事情,就一直在外面等着徐冷他們出去。
想着徐冷還沒吃飯,池航說道,“坐下來一起吃。”
聽着池航這麼說,徐冷更是愧疚難當,一臉搖頭說道,“我不餓,一會還有事情要走。”
等着小畫回來的時候,徐冷從她手中接過金創藥,就轉身離開了。
看着徐冷離開的背影,林穀雨擔憂地偏頭看向一旁池航,惴惴不安,“池航哥,現在匈奴的人都知道是我們做的那些事情,他們會不會直接對我們動手?”
“不會。”池航擡眼看向林穀雨,雙眸微微一縮,“這件事情是我一開始考慮不周,留下了尾巴,不過好在我現在沒事,更何況那些東西還在外面,徐家的人不可能來找,畢竟這可是通敵叛國的大罪。”
果然,做事情就要斬草除根,池航這麼想着,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以後不能心慈手軟。
“這件事情也怨不得你,”林穀雨輕咬着嘴脣,擡眼望向池航,“反正你的身體現在也好了,他們也只能是懷疑,絕對不會找到任何證據。”
吃過飯,池航說着要去店裡看一眼,就直接出去了。
林穀雨一個人坐在屋子裡面,不知道爲什麼,心中沒底,眼皮跳得格外的快,好像要出什麼事情一樣。
百毒丹還是要做的,如果以後出現中毒的事情,丹藥或許完全清除他們體內的毒,至少可以壓抑他們體內的毒性。
林穀雨這麼想着,就轉身回了臥室,將藥方拿出來,直接帶着小雪去了醫館。
蘇合遠遠地就瞧見林穀雨出門了,回頭看了一眼薩仁,疑惑地問道,“薩仁公主,您真的看清楚了,真的是娜仁郡主?”
“當然是,娜仁哲哲的脖子下面有顆痣,怎麼可能回認錯呢?”薩仁激動的時候,語言有些不倫不類的,站在蘇合的身邊,雙手緊緊地抓着蘇合的胳膊,一臉的嚴肅地說道,“你一定要將姐姐帶出來,她一定是被池家人困在池家的的。”
“薩仁公主,您以後說話,要學着這邊的人說話,不然別人很容易認出你的。”蘇合頭疼地說道。
“我知道了,你記得一定要將姐姐救出來。”薩仁一臉緊張地望向蘇合,左想右想,“還有哥哥,也不知道哥哥還能不能從那裡面出來。”
薩仁心裡七上八下的,這煩惱的事情還真多。
蘇合安慰了薩仁幾句,想着京城魚龍混雜,忙帶着薩仁一起直接離開了。
蘇合對於林穀雨身邊的兩個大丫鬟早有耳聞,小雪主外,小畫主內。
林穀雨到了醫館,直接將所需要的藥材全都取出來,開始熬製。
煮藥煉丹的事情格外的無聊,林穀雨手裡捧着一本雜記,悠悠然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覺得時辰差不多了,林穀雨將手裡的書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起身朝着丹爐那邊走去,瞧着好像還差一點火候,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下來,林穀雨肚子已經開始叫了。
手剛剛放在肚子上,林穀雨遠遠地就看到池航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身子不好,怎麼不早點回去休息?”林穀雨忙朝着池航那邊走去,伸手扶着池航,擔憂地問道。
“沒事,一點都不累。”池航說着,鼻尖傳來一陣香味,疑惑地望向林穀雨,“什麼味道?”
“哦,我練的丹。”林穀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耳垂,“第一次做,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就想着聽天由命。”
“這味道聞起來不錯,應該快好了吧!”池航說着,想起徐峰手裡好像有人會做丹藥,“我記得徐峰身邊好像有人會做,回頭我幫你去問問。”
“那行,我先看看我這個行不行,如果行的話,以後都這麼做。”林穀雨估摸着時候差不多了,忙拉着池航朝裡面走去,“看着差不多了。”
等到了丹爐旁邊,林穀雨先將下面的柴火全都撤掉了,這才小心翼翼地將爐蓋打開。
一陣清香從丹爐裡面傳來。
應該是做好了,林穀雨忙從一旁的桌子上取了兩個大勺子,小心翼翼地將丹爐裡面的六顆藥拿出來。
黑色的藥丸,外表跟別的藥丸沒有什麼特殊的區別,但是藥丸全散發着異樣的清香,聞之心曠神怡。
“這個就是你說的百毒丸?”池航很是好奇地湊了過來,頭一次見林穀雨做藥丸。
“應該是成功了,”林穀雨說着,取過一旁的瓷瓶,將藥丸放進去,笑着將手裡的藥丸遞到池航的手中,“這些你留着,即便是沒有什麼效果,但是也絕對不會對人身體有傷害。”
池航猶豫地從林穀雨的手中接過瓷瓶,脣角輕勾着,湊到林穀雨的嘴邊,“回去吃飯。”
回到家中,下人已經將飯菜準備好了。。
四菜一湯,湯是大米粥,幾個孩子已經吃過了,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正吃着,遠遠地就聽到一陣小跑聲,林穀雨順着聲音望去,就瞧見豆沙已經跑了進來。
“沒有規矩。”池航瞧着豆沙那個樣子,忍不住地開口訓道,“平日裡是怎麼教你的,你都忘記了?”
豆沙還沒跑到桌旁,聽聞池航這麼說,身子一停,猶豫地朝着桌邊走去。
“娘,”豆沙緊挨着林穀雨坐下,擡眼看了一眼池航,視線又飄飄地移到林穀雨的臉上,“夫子說,我今年秋天可以要考試。”
林穀雨吃飯的動作一頓,脣角含笑,“這不正好,你報名了嗎?”
“可是夫子說,報名需要找兩個秀才先生幫我推薦,還要找四個德高望重的人推薦才能考試,”豆沙說着,從袖中將一張紙拿出來,遞到林穀雨手邊。
將手中的碗放到桌上,林穀雨將豆沙手中的紙拿過來,上面寫的正是推薦表的內容。
“要六份。”豆沙一臉認真地說着,“夫子還說,如果推薦的人當大官的話,我們就可以去好點的私塾。”
“這個什麼時候要?”池航坐在林穀雨的另外一邊,湊到她臉邊,擡眼望向豆沙。
“十天之後收,”豆沙坐在板凳上,小臉耷拉着,眉頭輕擰着,“我想去京都學院,子軒哥哥說京都學院比較好,可是那些同窗都笑話我,說我做夢.....”
豆沙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