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人,眼裡只能有她一個,絕對不能讓別的女人分他的心。
在街上看到陸子煜的那一瞬間,呂涵瞬間心花怒放。
京城裡面的富家千金多得是,呂涵原本可以依仗的家世已經沒有了,現在只能依靠她自己的努力。
陸子煜對女人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一直都是一心一意的念醫書,這樣的男人,就不會去找別的女人。
雖然陸子煜當時沒有認出她來,但是呂涵卻覺得這是一件好事,那樣陸子煜就不會記得以前的她是什麼樣,只要她現在裝的好一些,就更有可能嫁給陸子煜。
沒一會,小露就抱着一些布料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小姐,她穿的大都是這個顏色。”
“恩。”呂涵淡淡地應了一聲,擡手打發小露下去,自己一個人開始忙活着做衣服。
翌日。
林穀雨痛苦地爬起身子,偏頭看了一眼睡在旁邊的池航,伸手推了一下池航,“該起牀了。”
“恩?”池航向來少睡,因爲林穀雨喜歡晚上晚期一會,也習慣性地早上多眯一會,擡眸看了一眼的窗戶外面的天,眉頭微蹙着,“怎麼起這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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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穀雨打着哈欠,摸索着穿上鞋子,伸手將一旁的桌子的蠟燭點着,隨口說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以後我接送豆沙。”
說到這,林穀雨睡眼朦朧地看了一眼半躺在牀上的池航,一把將池航拉起來,“我都說昨晚不要鬧了,反正你今天跟我一起起牀去送豆沙,別想睡覺!”
昨晚香·豔的畫面在腦海中徘徊,池航的嘴角微微勾起,擡眼望着林穀雨妙曼地身姿,神、情、蕩、漾。
這全天下的男人都一個樣,跟自己愛的人做、愛、做的事情,都會收不住。
林穀雨收拾好一切,也清醒了好多,拉着池航朝着飯廳走去。
剛進門,林穀雨就瞧見豆沙跟小竹兩個人趴在桌子上默默地喝着粥。
當豆沙在看到林穀雨跟池航的時候,眉開眼笑地叫道,“爹,娘!”
小竹連忙起身站到一旁。
“坐下吃吧,”林穀雨望着小竹,淡淡地開口說道,“不用拘束的。”
小竹站在一旁並不言語。
豆沙擡手拉着小竹的胳膊,“小竹哥哥,你坐下吃飯就好了。”
林穀雨有氣無力地坐在凳子上,想着以前小時候唸書那會,每天起那麼早都沒有感覺,後來上班就再也不能早起了。
“謝謝老爺,謝謝夫人。”小竹說完,這才坐在了椅子上。
林穀雨笑着看了一眼小竹,沒有說話。
吃過飯,林穀雨跟着池航一起將豆沙送到了私塾,等到私塾門口的時候,恰好看到了秦夫子。
林穀雨看了一眼池航,湊到池航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池航朝着林穀雨微微點頭,帶着林穀雨朝着秦夫子那邊走去。
“夫子。”池航恭敬地開口叫道,對着秦夫子微微施禮,“昨日真的要感謝夫子。”
說着,池航將腰間的錢袋拿出來,笑着遞到了秦夫子的面前。
秦夫子朝着池航微微擺手,面色沉穩,一臉平靜地說道,“照顧學生本就是我當夫子的責任,不用如此。”
池航還想送過去,看着秦夫子堅定地拒絕接受的眼神,這才收了回來,感激地說了幾句話。
客套地跟着秦夫子說了些別的,池航和林穀雨兩個人就跟的秦夫子告別,轉身朝着家裡走去。
沒走了幾步,林穀雨就停下了身子。
池航偏頭疑惑地望向林穀雨,“怎麼了?”
林穀雨的眉頭微蹙着,擡眼看了一眼池航,壓低聲音,“總覺得有人在偷看我。”
池航看了一眼四周,可能因爲時間太早,周圍並沒有多少人。
“或許是錯覺。”池航牽着林穀雨的手忍不住地握緊,輕聲開口,“我們回去,一會你還能睡會。”
聽着池航這麼說,林穀雨笑着點點頭,眉開眼笑。
一連好幾天,林穀雨每天早上來送的豆沙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偷看她,讓她感覺格外的不舒服。
這天一大早,林穀雨沒有去送豆沙,直接讓小雪去送。
她換上一身麻布衣服,往白皙的臉上塗得有些發黃,還不忘在臉上弄些斑點。
林穀雨看着銅鏡裡面的她,已經完全看不出往日的樣貌。
小雪穿着林穀雨的衣服,髮髻梳成林穀雨的樣子。
小雪站在院子裡面,瞧着林穀雨出來的時候,眉頭微蹙着,一臉納悶地望向林穀雨,“夫人,您這是做什麼?”
“沒事,你們先走,我在後面跟上。”林穀雨拎着一個竹籃,擡眼看了一眼小雪,微微點頭。
小雪牽着豆沙的手朝着前面走去,林穀雨等着兩個人走遠了,四處看了看,忙跑到外面跟了上去。
她能感覺到,那個人是從遠處觀察她的,隔着一段距離。
一路上都沒有什麼異樣,等到學堂門口的時候,林穀雨忽然間停了下來。
蹲在一旁的牆角假裝賣菜的人,林穀雨不經意地四處看了看,周圍的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人一直盯着小雪。
等了好久,依舊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難道真的是她的錯覺?
這麼想着,林穀雨眉頭微蹙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輕抿了一下脣,起身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鳥鳴聲從空中響起,林穀雨擡頭看了一眼的鳥,眉頭微微蹙起,瞳孔緊縮。
怪不得她一直覺得有人在盯着她,原來那個人根本不在外面,而是在書院對面的酒樓二樓的房間裡面。
林穀雨伸手拎起籃子,徑直地朝着酒樓走去。
剛走了進去,店小二迎面走來,笑着望向林穀雨,“這位客官,您要吃點什麼?”
“我找個人。”林穀雨說着,隨後拿出一兩銀子遞到店小二手中,“通融一下。”
店小二捧着手裡的銀子,兩眼放光,忙追上林穀雨,卻不多話。
走到天字二號房,林穀雨擡手敲了敲門。
裡面很安靜,沒有一點動靜。
視線緩緩地往下移動,林穀雨看着上面有把鎖,這才確定這裡面真的沒有人。
可是......
她但是在外面蹲着的時候,明明就看到有個姑娘站在這裡面,往下面看來。
“這個房間裡面有客人嗎?”林穀雨偏頭看了一眼店小二,冷漠地問道。
“沒有人,”店小二一臉認真地開口說道,“不過這間包廂已經被人長期租下來了。”
“打開我看一眼。”林穀雨冷冰冰地開口說道。
店小二看着門上的鎖,遲疑了一下,“客官,這不大好吧,萬一裡面有客人的物品怎麼辦,我們若是開門了,回頭這間屋子的客人回來,可是會不高興的。”
林穀雨的目光在店小二的身上打量着,伸手將二兩銀子塞到店小二的手中。
店小二望着手裡的那些銀子,有些無奈地說道,“這位小姐,這些錢您還是拿回去吧,我是不會幫你開門的。”
店小二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到“咣噹”一聲,望着那個破舊的鎖被林穀雨直接砸開了,驚愕地站在原地。
林穀雨伸手將門推開,擡腳朝着屋裡走去。
屋裡很乾淨,窗戶開着,一陣風吹過,牀幃隨之飄動。
冷清地屋裡沒有一絲生氣。
林穀雨走到窗邊,從上面往下看去,下面地情形一覽無餘。
怪不得一直覺得有人在看她,卻又找不到人,原來那些都是站在上面的。
“這間房間是誰租用的?”林穀雨擡眼看向店小二,眉頭微蹙,深思熟慮道。
店小二擡手抓了抓頭髮,思索了片刻,“是個穿着黑衣服的姑娘,她時不時來這邊吃飯,這間屋子她花了大價錢包下來了,說是要用一個月。”
一個月,京城可是寸土寸金,這酒樓的生意一直都很好。
這麼想着,林穀雨好奇地看向店小二,“那她花了多少錢租下這個房間?”
“八百兩銀子,”店小二認認真真地說道,“原本是要一千兩銀子的,後來東家聽說要租一個月,就給算的便宜點。”
女人。
有錢。
這麼一大筆數目,京城裡能夠拿出這麼多的,定然不是普通人。
“謝了。”林穀雨說着,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心不在焉地走到門口,林穀雨擡眼看了一眼二樓,總覺得很奇怪,剛剛那個女子明明站在窗口,可是門從外面是鎖上的,那個女子呢?
當時進屋的時候,她四處看了一眼,沒有發現有地方能夠藏人。
難道那個女子有輕功不成,直接從窗口跳出去?
這麼想着,林穀雨飛快地跑到酒樓旁邊的那些小商販那裡,一個個詢問,想要知道有沒有人從酒樓的二樓跳下來。
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一樣的,並沒有見到。
林穀雨眉頭緊鎖着,看着不遠處站着小雪,飛快地走了過去。
“夫人,”小雪瞧着林穀雨走了過來,嘴角忍不住的揚起,“可是有什麼發現?”
“還沒,我們先回去。”林穀雨說着,帶頭往家走。
林穀雨不放心地擡頭看了一眼酒樓二樓的那個房間,原本開着的窗戶竟然緊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