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池航那個樣子,林穀雨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追了上去,剛走到臥室門口,迎面而來的是被重重甩上的房門,伸手想要推開,卻發現池航已經從裡面將房門上鎖了。
林穀雨有些無奈的深嘆了一口氣,她是一名大夫啊,在大夫的眼中,病人是不分男女的,不然怎麼能夠當好一個大夫呢?
林穀雨擡手正準備敲門的時候,就聽到一旁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三夫人好。”
林穀雨將手緩緩地放下,回眸望向一旁的呂涵,臉上的掛着輕輕淺淺的笑容,“原來是呂姑娘,請這邊坐。”
說着,林穀雨將呂涵請到了外面的椅子旁邊。
“不知道呂姑娘有何事?”林穀雨眸間帶着淡淡的笑意,輕聲問道。
呂涵微微垂首,抿嘴一笑,漂亮的梨花渦若隱若現,從衣袖中拿出一塊巾帕,直接送給到了林穀雨面前,“我也沒有什麼好東西可以答謝三夫人的,小小見面禮,還希望三夫人不要見外。”
“呂姑娘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們不過是舉手之勞,沒有什麼的,”林穀雨將桌子上面的巾帕拿起來,望着帕子上面繡着的鴛鴦,臉上的笑意微微凝固。
“是應該的,”呂涵紅着臉,有些羞赧的說道,“日後三夫人若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也可以......”
聽着呂涵這麼說,林穀雨瞬間反應過來了。
她記得當初在四弟成親那天,呂涵趾高氣昂跟她說話來着,具體的有些記不清了。
那個時候的呂涵張揚跋扈。
林穀雨這下子算是弄明白了,爲什麼呂涵到現在還沒有嫁出去,這呂家的人將她交給周氏,怕是讓周氏在外面幫着呂涵找個男人,那樣沒人知道呂涵是什麼樣的。
“好。”林穀雨淡淡地應道,這呂涵是什麼性子,她根本就不在意,反正這個呂涵不會是他們家的人。
客客氣氣的將呂涵送走了,林穀雨正要回臥室,就看到幾個丫鬟從外面回來了。
“夫人,已經幫着老夫人收拾好了,”小雪站在最前面,恭恭敬敬地說道,“還要做什麼嗎?”
這天色已經很晚了,林穀雨的就讓幾個丫鬟回去睡覺,迫不及待地將門關上。
還要跟池航好好的說說,她就不該說實話的,一說實話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林穀雨躊躇地走到臥室門口,眉頭輕擰着,擡手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
敲了兩下,林穀雨停手側耳傾聽裡面的動靜。
安靜如初。
“池航哥?”林穀雨擡手敲了敲門,輕抿着脣,猶豫地開口叫道。
裡面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明明應該很擔心的,不知道爲什麼林穀雨莫名地開心。
林穀雨擡手又敲了兩下,裝作很委屈的樣子,“池航哥,都這麼晚了,我沒地方睡覺。”
林穀雨的話音剛剛落下,緊閉着的門一下子被打開了。
“池航哥?”林穀雨輕抿着脣,眸中帶着淡淡地笑意,就瞧見池航朝着牀邊走去。
伸手將門帶上,林穀雨雙手背在身後,擡腳朝着池航那邊走去。
池航走到衣櫥旁邊,默默地抱着一牀被子朝着門口走去。
就算是生氣了,他還是捨不得讓林穀雨誰在外面,還是他出去睡的好。
完了,池航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林穀雨小跑到池航的面前,身後抵着門,不讓池航出去。
“你真的生氣了?”林穀雨眉頭輕擰着,心裡不由得擔憂。
“沒生氣。”池航嘴硬的拒絕。
這個樣子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池航在生氣,林穀雨伸手將池航手裡的被子搶過來,“別生氣了好嗎?”
“沒生氣。”
“你明明就是在生氣。”林穀雨輕抿着脣,冷聲說道,“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我現在不是每天都在看你!”
池航的耳朵尖瞧瞧的紅起來,眉頭輕蹙着,“你別老把這些話掛在嘴邊,別人聽到了會......”
“會怎麼樣?”林穀雨的眉頭微蹙着,使勁的吸了吸鼻子,認錯態度格外的好,“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學醫的人本來的眼中就沒有男女之分,我以後不說了,我保證。”
池航眉頭輕蹙着,臉忍不住的拉下來,冷聲說道,“只看我一人。”
果然是吃醋了。
林穀雨的脣角忍不住的勾起,鄭重其事地點點頭,開心地說道,“是,只看你一個人。”
池航臉上的表情緩和下來,盯着她微笑揚起來的嘴角,心裡癢癢的開始騷動,“幸好你不在那個世界......”
“啊?”林穀雨一臉詫異地望着池航,不大明白池航說的是什麼意思。
池航的臉越湊越近,瞧着林穀雨呆呆的樣子,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在她說的那個世界,林穀雨可能每天還要看別的男人的身體。
不過現在她已經來到了這邊,再也不用每天看別的男人的身體了,是完完全全屬於他的娘子。
飯後喝的玫瑰花茶,滿嘴全都是淡淡的清香,被池航撬開探了進來。
林穀雨手中的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到了地上,滿臉通紅,擡手環抱着池航的後背。
綿長的接吻結束,池航依依不捨的退出來,流連忘返地舔了一下林穀雨的薄脣。
林穀雨微抿着脣,眸中帶着淡淡的笑意。
“被子你丟了。”池航彎腰一把將被子撿起來,直接塞到林穀雨的手中。
“哦。”措手不及的抱住被子,林穀雨正要說話的時候,驚慌叫道,“啊!”
池航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朝着牀那邊走去。
屋裡暗了下去,曖·昧的聲音絲絲縷縷地傳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林穀雨起身,望着脖頸間的痕跡,偏頭看了一眼正半躺在牀上看書池航,眉頭緊蹙着,“你下次輕點,很痛的。”
“我看看,”池航說着,將手裡的書丟在一旁,牀上鞋子踢踏着走到林穀雨的面前,目光在林穀雨脖間看着,“我已經很輕了。”
林穀雨站起身子,一把攬過池航的脖頸,使勁地吸了一下,瞧着他脖子上隱隱約約地能看到痕跡才肯罷休。
池航微微偏頭,伸出另外一邊,“要不這邊也留個痕跡?”
林穀雨一臉呆滯地望向池航,從來都沒有想到池航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有些生氣地坐回原地。
真是的,留一個印子她都覺得嘴·巴有些麻麻的,也不知道池航嘴脣到底多厚,才能留下那麼多的的印子。
挑了一件能夠遮住脖子衣服,這纔跟着池航兩個人朝着外面走去。
兩個人走到旁邊飯廳,就瞧見小雪正在擺飯了。
“豆沙去上學了嗎?”林穀雨擡眼望向小雪,一臉認真地問道。
池航拉着林穀雨的手坐在飯桌旁邊。
“已經去了。”小雪說着,將碗筷擺好站在一旁,“一早呂姑娘過來了,說是有事,不過被我先打發回去了。”
林穀雨喝湯的動作一頓,輕輕地點頭,“我知道了,一會你就請的呂姑娘過來。”
“是。”小雪應道,轉身直接出去了。
“呂姑娘,是誰?”池航等着小雪出去了,疑惑地看向林穀雨,納悶地問道。
“就是以前咱們家那邊的一個千金小姐,說是讓婆婆幫着找夫婿,”林穀雨喝了一口湯,嚥了下去,“我跟她不熟,也不知道她找我做什麼。”
池航給林穀雨夾着菜,放到林穀雨的碗中,隨口說道,“既然不熟,那就少來往,我們和他們保持距離,不要靠的太近。”
林穀雨吃飯的動作一頓,擡眼望着池航,有些不確定地問道,“池航哥,你跟四弟怎麼了?”
池航眼神飄忽着,默默地吃着飯。
心裡有些的驚愕,池航沒有想到林穀雨竟然問出了這樣的話。
難道林穀雨知道了?
好不容易將嘴裡的東西吞嚥下去,池航面色如常,聲音平靜,“你怎麼會那麼想,我跟他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嗎?”林穀雨的眉頭微微蹙起,顯然對池航的話有些不大相信,“我總覺得你怪怪的。”
以前池業要去考舉人,池航對於池業是很支持的,也賺了很多的錢幫着池業。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池航好像漸漸地不大待見池業了。
雖然他們不想讓周氏住過來,但是池業卻不同,如果是以前,池航肯定會讓池業過來住的。
“哪裡怪了?”池航說着,夾着菜放到林穀雨的碗中,“你多吃點,昨晚摸着你有點瘦了。”
“瘦點好看,我專門減肥的。”林穀雨聽着池航那麼說就不大高興了,“我可不想胖成豬。”
“那......”池航的眼睛在林穀雨的胸·前淡淡得掃了一眼,輕抿着脣,“那個地方不能變小。”
林穀雨白了池航一眼,垂首默默地吃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池航也變得厚顏無恥了。
林穀雨笑着送池航出門,走在院子裡面的時候,沒有在意腳下的石頭,被絆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朝着前面栽去。
池航眼疾手快地抱住林穀雨的腰,“你走路也不小心點。”
“疼......”林穀雨忍不住地倒吸了一口氣,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