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燦極力忍着,一直到了超市打烊,袁燦這才拉着袁晗到一邊,“姐姐,我把這個丫環還給你把,我覺得她根本就不是什麼丫環,她管的可多了,我寫的字不好她都要管,我覺得好丟臉啊。”
袁晗不太明白袁燦說的是什麼,仔細問了以後,倒是對素霖有了新的瞭解,看樣子這個素霖也真的不是什麼繡花枕頭啊,有素霖整天跟着袁燦,袁晗也放心了,至少袁燦沒有多少學壞的機會。
“燦兒啊,這個素霖現在無家可歸,她有什麼都不會做,如果你還不讓她給你當丫環,我只能把她趕走了。”袁晗知道袁燦是個心腸很好的孩子,便把素霖說的可憐一些。
袁燦聽了,果然有些爲難,“可是,她管得實在是太多了。”
“燦兒啊,你現在是有錢的少爺了,一些人爲了巴結你,肯定不會說你的壞處,他們巴不得哄你高興,你身邊應該有一個像素霖一樣的人,指出你生活中的不足,知道嗎?”袁晗看了看坐在遠處的素霖,對她的印象好了許多。
袁燦有些不太樂意,嘴巴嘟的老高的,別人的丫環都是服服帖帖的,就他的丫環,不但不聽話,還老是說他的不是。
袁晗見袁燦一臉的不願意,便道:“燦兒,姐姐問你,你以後想成爲什麼樣的人啊?”
袁燦很認真的想了想,道:“我想成爲一個有用的人,我想讓姐姐乾爹乾孃以後都享福。”
“那就對了,你要想成爲有用的人,你就該接受素霖是你丫環的事實,忠言逆耳。”袁晗拍了拍袁燦的腦袋。他現在也算是個半大的男孩兒了,不能什麼事情都由着他。
袁燦想了想,便道:“那好吧,我聽話。”既然袁晗這麼說就一定有她的道理,因爲袁晗是不會害他的。
“乖啦,對了,你和元衷吃過東西了嗎?等會兒鋪子打烊了就要吃火鍋了。”袁晗點了點頭。知道還有一個客人。袁晗生怕怠慢了元衷,因爲袁燦能得到元先生的垂青實在是太幸運了。
袁燦有些不高興,道:“吃過啦。姐姐現在心裡只有元衷,都不關心我。”
袁晗聽了呵呵一笑,這傢伙還學會吃醋了,“誤會了吧。姐姐關心他是因爲元先生對我們家的燦兒好。”
袁燦和元衷兩個人在一邊閒耍,元衷道:“過幾天我要跟我爺爺去吃宴席。”
“什麼宴席啊?”袁燦聽了好生羨慕的。他好像許久都沒有吃過宴席了,還是以前在靈水鎮在鬱府吃過幾次,而且鬱府的人還是壞人。
元衷道:“聽說是成親的喜酒,我最喜歡去吃喜酒了。有新娘子,還有糖。”
“你知道是誰嗎?可不可以把我帶上
此男有“病”。”袁燦心動,想跟着去。
元衷伸手點了袁燦的腦瓜子一下。道:“這你都不知道?就是今年的榜眼啊,我聽爺爺說的。不過可惜了,你們家沒有在朝廷裡當官的,肯定不會請你們的。”
袁燦一聽是榜眼,心裡就想肯定是駱鈞,駱鈞竟然都要成親了,還以爲是誰的喜酒呢,哼,“你說的是榜眼啊,我不稀罕,你等着,再過不了多久弘一哥哥也會成親,我去吃狀元的喜酒去。”
“到時候我也去。”元衷聽了便更高興了。
袁燦低頭想了想,支支吾吾道:“你別去吃這次的喜酒行嗎?”
元衷問:“爲什麼?”
“我討厭這個榜眼,”袁燦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讓元衷不去,又不能說實話,便隨便找了個藉口,“你要是跟我關係好就別去。”
“好。不去就不去。”元衷也痛快,心裡有些不捨地答應了袁燦。
遠在靈水鎮的曹老收到駱鈞的書信,一看才知道里面大有內情。
本來大家都以爲袁晗已經沒有了,可是後來沒幾個月,曹老忽然發現老何頭夫婦和袁燦都不見了。
曹老答應過袁晗和駱鈞要好好照顧他們的,可是他忙了一陣書院的事情以後才知道人不見了好幾天了。
曹老是個信守諾言的人,答應要好好照顧他們的,便親自去佳味軒問了問鬱夫人,這才從鬱夫人口中得知消息,原來前幾天有今年的新科狀元派來的人來接老何頭一家,,說袁晗沒死。
起先沒人相信,以爲是駱鈞派來的人,想騙他們去洪都,後來派來的人又拿了袁晗的信物,老何頭們這才相信。
曹老聽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沒事就好,老何頭們一定是太激動了,沒有留什麼話就走了,袁晗沒死,那她肯定會合駱鈞見面的,到時候他們一定會一起回來的。
曹老知道以後便對這件事放到一邊了,可是從接到駱鈞的信來看,卻又讓他有些不解,爲何將要和駱鈞訂婚親的竟然不是袁晗,這其中究竟有發生了什麼?
駱鈞和袁晗的感情大家有目共睹,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他們南轅北轍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曹老一個人自言自語,本來他手頭有一些棘手的事,想着等駱鈞成親的時候再去的,可是現下,曹老一刻也待不住了,他一定要弄個清楚。
曹老倉促地把一些事情跟郝葉交代了一聲,便乘了馬車一路往洪都趕去。
某日,駱鈞如往常一樣下了朝回家,纔回房間換了一身常服,就聽見外邊有人稟報說有個自稱是他老師的老年人找他。
駱鈞一聽想着必定是曹老,便忙着出去迎接了,到了府門一看果然是曹老,“恩師要來也不提前知會一聲,讓學生有個準備,恩師請進。”
曹老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隨着駱鈞進去了,他看了駱鈞一眼,這和他昔日印象中的駱鈞差別真的是太大了,除了這張臉哪裡還有駱鈞的影子。
駱鈞把曹老送到上座,然後磕了頭敬了茶,道:“恩師一路奔波勞累,學生先去吩咐給恩師準備房間吧,恪昭洪濤他們也在,我即刻去叫他們
重生之無路可退。”
曹老搖了搖頭,叫住駱鈞,道:“先別急着叫他們,駱鈞啊,你帶我娶個清淨的地方,咱們說說話。”
“也好。”駱鈞見曹老的樣子就知道曹老是有話要說,便帶着曹老去了他的書房。
曹老坐在書房的上座,看了駱鈞半天才道:“駱鈞啊,跟我說說你是怎回事吧,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駱鈞苦笑了一聲,道:“自從那一天,聽到那個噩耗開始我就是這個樣子了,我的樣子一定讓恩師失望了吧。”
曹老沒有注意駱鈞後邊說的話,只是對他的那句自從那天,聽駱鈞的話,好像他根本就不知道袁晗還活着了?
曹老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駱鈞不知道,難道說袁晗沒死的消息是假的,可是那老何頭一家又去了哪兒了?
“我收到你的喜帖的時候我還以爲是你和袁晗的呢,高興的我,誰知道讓我失望啊。”曹老試探性地說了一句,想看駱鈞的反應。
駱鈞聽到這句話,鼻子一酸,他趕忙低着頭,痛苦道:“我也希望是袁晗,可是袁晗在哪兒?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了。”
“好了,不提了,免得你難受,既然要成家了,心裡就別胡思亂想了,走吧,我去見見恪昭他們。”曹老站起來拍了拍駱鈞的肩膀,暫時把這個事擱置。
曹老又見了李恪昭和洪濤,跟他們說了一會兒話,這才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還有事,以後再來。”
駱鈞聽了,便苦苦挽留道:“恩師長途跋涉而來,卻只是略坐坐,還是留下吧,這樣學生心裡甚感欣慰。”
曹老看了他們一眼,道:“你放心,我忙完一些事情自然要到這裡來的,我這次就是爲了你的事情來的。”
曹老解釋了,又說了一些勉勵他們幾個的話,然後便走了。
“哎,曹老也真是的,留個飯都留不住。”洪濤坐在一邊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這個曹老對他都有救命之恩,而且他對袁晗很好,所以他的心裡也對曹老有了一種親切感。
李恪昭道:“真是失禮啊,叔嬸兒幹什麼去了啊?”
“還能幹什麼啊?還不是去給駱鈞張羅成親的東西了啊。”洪濤不屑地一笑,他們除了對這件事積極,還對什麼積極。
“曹老一臉的不高興啊,估計他也接受不了駱鈞跟別的女人成親吧。”洪濤略帶諷刺地一笑,他知道說的這些不起作用,但是還是忍不住抱怨起來。
“你少說兩句吧!”李恪昭用胳膊碰了碰洪濤,駱鈞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就不要火上澆油了。
洪濤腦袋一甩出去了,這個府他越來越不想待了,等那女人過門兒,一定沒有他們的一席之地了,還是早走早好。
這個想法不僅是洪濤有,李恪昭也是一樣的,因爲那個女子來每次看到他們兩個眼神都不是很好,似乎有些瞧不起的樣子,他們是沒用,可是也不願意受一個女子的鄙視啊,看來離開是最好的辦法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