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子頭頭花癡般呵呵一笑,指着袁晗道:“哎呀,咱們也是熟人了,你這你啊你的也不好聽,我準你叫我的名字,你就叫我洪濤吧。”
“什麼,你叫洪濤,呵呵,幸會幸會。”袁晗面上一笑,心裡抽了抽,乖乖,加上恪昭的姓那就成了禍國殃民的那位了。
“幸會,”洪濤眯着眼睛看了看手裡還在撲騰的大公雞和和紙包,問:“你說這些東西都是給我的?爲什麼給我送東西。”怪事兒還出來了,從來都是他們白銀會的強制性地去要,沒聽說過還有送的啊。
袁晗拍着馬屁說:“您面子大啊,所以纔給你送東西的。”
“是嗎?”洪濤最受人吹捧了,一誇他他就上了天。
袁晗小雞啄米,“是啊是啊。”
洪濤聽了,讓小弟倒了一碗酒給袁晗,“來者是客,來,敬你的,幹了。”
“誒,我找你是說事兒的,不是喝酒的。”袁晗面上一緊,手擺了又擺。
洪濤哪裡管這些啊,口吃有些不清地說:“感情深一口悶,你看不起我吧?”
冤枉啊,袁晗又沒有幹過什麼應酬之淚的事兒,哪裡知道那麼多規矩,“瞧你說的,看不起你能來找你嗎?”
“那就少廢話,幹了。”洪濤又是一碗酒滿上。
袁晗沒辦法,只得點頭答應,舉着碗道:“我是非常看得起你的,我幹了啊,”說着咕咚咕咚一口氣兒喝了下去,“怎麼樣,夠意思吧?”
“爽快。老子就愛跟爽快的人打交道!”洪濤非常滿意,一個女子有這樣的魄力的確讓人喜歡。
袁晗見洪濤自稱老子,覺得吃了虧,趕忙也道:“老孃也是如此,不喜歡那種不敢不脆的貨,來,給老孃滿上。”
身邊的小弟給袁晗又斟了一碗酒。袁晗舉起酒碗。道:“洪濤,老孃敬你,老孃沒想到還能和你成爲朋友。”說着一口氣喝了下去。
洪濤那個高興啊。喝酒就是要這麼痛快的,“以後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幹!”看樣子這袁晗對自己還是蠻有好感的嘛,萬一這天長日久的。袁晗對自己產生了愛慕,那大哥也就沒話可說了吧。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袁晗一拍桌子,又幹了一碗。
洪濤本來就喝了不少酒,又跟袁晗碰了幾大碗,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袁晗也暈乎乎的。趁着還清醒,袁晗有事兒說事兒了,“我跟你說啊。今天我找你呢,其實有點小事兒。”
“啥事兒。”洪濤頭耷拉在說上。迷迷糊糊的,快陷入半昏迷狀態似的。
袁晗見桌上的酒菜不錯,招呼身邊的小弟去給自己要一碗米飯來,“其實也不是我的事兒,是別人的事兒。”
洪濤甕聲甕氣地說,“別......別人的......事兒老子,老子沒興趣管,你的事兒我管
亡靈法師職業手冊。”
袁晗呵呵一笑,覺得這洪濤還蠻有意思,“老大喲,這件事兒雖說是別人的事兒吧,可是到底也跟我沾了那麼半毛錢的關係呀。”
“哦?那你說說。”鴻濤這才點頭。
袁晗指着那些禮道:“這些是他們託我送來的,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關於保護費的問題。”
“保護費?”洪濤一聽保護費,酒醒了大半兒,“怎麼了?他們不想交嗎?”誰敢不交剁他全家。
袁晗見洪濤臉色不善,心裡還是有些虛的,生怕一個觸怒了,頭一個就拿自己開刀,“不是不是,他們沒說不交,他們交。”
“那還說什麼?”洪濤聽沒事兒,一下子又垮了下去。
袁晗爲難地搓了搓手,吞吞吐吐道:“這個,他們交肯定是願意交的,就是,你的保護費太貴了。”
洪濤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嚷道:“老子的保護費貴?放他孃的屁,你們去問問這些大酒樓酒家,是老子的保護費貴,還是官府的保護費貴?”
袁晗聽了一愣,頓時來了興趣,拉了洪濤坐下,“怎麼?官府也收保護費麼?”袁晗話說完,小弟端着米飯來了。
洪濤也放低了聲音,一副你別不信的架勢,“你以爲呢?別把官府想的太好了,哼,你以爲官府白給你保駕護航啊?”
“我怎麼知道?”這事兒袁晗真不知道,還以爲這裡的官府多麼純潔質樸呢,原來......
“官府當然不叫保護費了,人家也不問你來收,凡是知趣的人都明白,悄悄給送去,你以爲一二十兩就能打發了?”洪濤一說起來就覺得他們白銀會比官府好許多,最起碼的,他們自己上門去取,而且要的也不算多。
其實袁晗心裡有個疑問許久了,決定趁着今天問出來,她吃了兩口米飯,道:“問你個事兒啊?不方便的你可以不說。”
洪濤多麼乾脆的人啊,“你說。”
“我想問問,爲什麼你們明目張膽地收取保護費,官府的都不來抓你們啊。”就是這個,這個問題在袁晗心裡壓了太久了,她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
洪濤聽了袁晗的問題,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大笑了三聲,“哈哈哈!”
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得慢慢說。
話說,之前白銀會的人收保護費,官府的確頗具微詞,覺得他們擾亂了社會秩序,破壞了社會安定,違反了法規條例,所以官府下令緝拿收保護費的人。
可是,收保護費的人又能有多大的罪呢,坐不了多久的牢底就出去了,該幹啥照樣幹。
這一來二去的,官府抓了放放了抓,把許多正經的案子都耽擱了,後來官府爲了以正秩序,抓了一個收保護費的小弟來了個秋後問斬。
本來以爲這樣收保護費的惡習就該瓦解了,可誰知道呢,此舉惹怒了當年的白銀會老大,帶着一票弟兄幹了一起殺人放火的事件,跑了
皇后無德。
官府這下交不了差了呀,於是當年的縣令大人被格了職,新上任的縣令非常明白事理,派人尋了白銀會的老大來協商。
最後商量的結果是白銀會的收取保護費,官府不予管制,前提是不能太過分,不能出人命,又在牢裡找了兩個死刑犯充當白銀會的,案子就這麼結了。
伺候,這種狀態一直維持至今,大家都是相安無事的。
袁晗聽洪濤講完,摸了一把汗,媽呀,還以爲是官商勾結呢,沒想到是官匪勾結啊,說到最後,吃苦的還是老闆姓。
“怎麼,聽了作何感想啊?”洪濤抿了一小口,得意地問。
袁晗乾笑兩聲,“不敢有什麼想法了。”丫的,這些當官的爲了自己的位子坐的舒服就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了,不說殺了這幫混混,也要好好改造嘛,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沒有你不敢的。”洪濤纔不相信袁晗的話,就沒聽說過她害怕的,哼,懵誰啊。
袁晗又幹笑了兩聲,害怕了也不會告訴你啊,“那個,你讓我說我就說了,不高興別發火啊!”
“洪濤點點頭,表示一定不會發火。
袁晗這才放下手中的碗筷,“其實呢,我來找你是想讓你不要增加保護費的,我不是讓你不收了,能不能別加啊。”
“爲什麼?”洪濤一定立馬黑了臉。
袁晗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你先別急啊,聽我說,你看啊,你們之前收的保護費挺合適的,一下子多出二兩,我們也招架不住啊。”
“我說,我沒打算收你的保護費啊?”洪濤以爲她是擔心拿不出錢來。
袁晗點點頭,“我非常感謝你不收我的,可是還有許多人拿不出來啊,比如賣糖葫蘆的,他們那些人拿不出來啊。”
“那怎麼辦,老子這麼多兄弟等着吃飯呢,老子和大哥不能讓兄弟們喝西北風吧。”洪濤怒不可遏,白銀會就是收保護費的地方。
袁晗趕忙倒茶讓息怒,“來,消消氣,我還沒說完呢,你看啊,你們猛不丁地漲這麼多,人家也吃不消啊,就像母雞下蛋,一天只能下一個,你硬逼着下兩個,那是什麼結果啊,你那是殺雞取蛋啊,以後還想要雞蛋,沒了,你連雞都殺了,還有什麼蛋啊不是?”
洪濤聽了一愣一愣的,半天才說了那麼一句,“你說的好像還有那麼點意思啊,可是......”
袁晗見好不容易說動了他,絕對不要聽他說什麼可是,於是搶先又說,“別可是啊,這雞啊,一天下一個,你每天都還有,你把雞殺了,什麼都沒了,你說,哪種法子划得來。”
洪濤聽了不覺被說動了,“可是,這事兒也不是我做的了主的,還得大哥點頭。”說白了,這麼做還不是爲了給他們出氣啊,還不領情。
袁晗拍着洪濤的肩膀道:“你就按我說的這話給你們大哥,要是你們大哥聰明的話,肯定也會同意的,是不是,我相信你們的大哥是個聰明人。”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都不明白,那白銀會的老大也白當了,還不如讓給洪濤來的實在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