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奕卻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殿下,那是您嫂子,屬下還有事先告退了,您請便。”
歌舒眼角微抽的看着離開的阿奕,喃喃說道,“嘖嘖嘖,弄解藥閒麻煩,做出這種事情,還能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種話。”
邊說着歌舒好奇往屋裡看了一眼,大廳裡已經沒了人,跟侯在外面的下人招呼一聲,讓好好伺候着,之後也沒精打采的往回走,邊走邊眯着眼睛想着,皇上居然爲了得到玉兒,做出這樣的事情,看來自己要偷偷再去見一見玉兒,讓她以後得小心防備。
而許三郎跟程曦此時卻說不出的尷尬,阿奕說中了情毒,還沒有解藥,解藥就是許三郎,可程曦此時除了身子有些發軟,有些發熱之外,並沒有什麼異樣啊?
從來沒有中過什麼情毒的程曦,心裡思緒萬千,難道中了情毒就是這反應?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即便不那什麼,她也沒覺得難受啊。只不解毒的話,後果又會如何呢?
程曦倒情願這情毒來的更猛烈些,最好是沒了意識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會像如今這樣,意識清醒,看着許三郎無比的尷尬。
許三郎卻也同樣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雖然他很是相跟程曦圓房,但是也不希望是這種情況下啊,可如今都這樣子了,他也沒什麼好辦法,看程曦也臉色紅紅,愣愣然的看着他,許三郎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開口說道,“我們去房裡。”
也不等程曦答話,許三郎便俯身抱起小榻上的程曦,快步往臥房去了。
只程曦一被許三郎抱進懷裡,便覺得更熱了,且心裡突然跟螞蟻撓似的,渾身難受,總希望再發生點什麼,來緩解這渾身難受的感覺。
程曦忙慌亂的伸手去推許三郎,着急說道,“你鬆開,我自己走。”
許三郎疑惑看向懷裡程曦,便發現她的臉更紅了,面上表情也隱隱有些難以忍受的感覺,於是許三郎加快了腳步,並沒有聽程曦的讓她自己走,邊抱着程曦往屋裡去,邊開口詢問,“是不是難受了?是哪裡不舒服?”
程曦在許三郎懷裡胡亂搖了搖頭,嘴裡也語無倫次的說道,“不知道,你不抱着我就好受些。”
許三郎只以爲自己把程曦這樣抱着的姿勢讓程曦難受了,正準備換個姿勢,可見着都已經進屋要到牀邊了,忙加快了腳步,三兩步走到牀前,然後小心翼翼的將程曦放在了牀上,之後一臉擔心的問道,“現在可好受些了?”
程曦此時胡亂的點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她發現許三郎放下她之後,那種感覺更勝了,又突然期待起許三郎抱着自己了,程曦忙開口說出自己的感覺,“還是你抱着好受一點。”
說完之後才發現慌亂之中自己說了什麼,面色更紅了,尷尬的根本就不敢看許三郎。
許三郎面上也浮起一絲可疑的紅暈,卻是沒有真的過去抱程曦,而是去了洗臉架那邊,動作迅速的倒了些木桶裡面的涼水在臉盆裡,拿了掛着的面巾打溼,又快步過去程曦身邊,替程曦擦着臉上的汗水。
等他過去時,此時程曦面上的尷尬已經被難受取代,嘴裡還喃喃說着,“難受,許三郎,我好熱,好難受,渾身難受。”
許三郎看着很是心疼,皺着眉頭三兩下替程曦脫去了外面因爲進宮穿上的繁雜錦衣,然後才伸手摟着程曦坐起身,靠在自己的懷裡,替程曦除去頭上一些簡單的頭飾。
只許三郎一抱住程曦,程曦就整個人黏在了許三郎的身上,緊緊的摟住了許三郎的腰,深呼了一口氣,嘴裡喃喃說道,“終於好受些了。”
許三郎安慰的拍了拍程曦的背,知道程曦這是情毒徹底的開始發作了,之前的尷尬也早就被心疼所取代,心裡更是惱怒不屑他那個皇帝堂哥的做法,堂堂一個帝王,居然對一弱女子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來得到她,結果還讓自己的曦兒背了鍋,難怪皇帝突然喊散場,恐怕是擔心時間久了,曦兒身上的情毒發作,他有些收不了場吧,畢竟問題出在哪裡,只要不是傻子,一想便能想到,是那一碗區別送來的酸梅湯有問題了。
想着程曦的情毒在此時才發作,許三郎心道這皇帝倒是好算計,這麼長的時間讓人發現不了端倪,若真是今天宴會上的人也不會發現又任何問題,等到趙玉喝下的那一碗酸梅湯,到時候他以皇帝的身份,強硬的帶趙玉去見她姐姐,之後發生點什麼事情,便沒有人會知道了。
等到趙玉成功的委身與他,即便是她再不願意姐妹共侍一夫,也沒辦法再拒絕進宮了。
許三郎正胡思亂想着,突然被懷裡的程曦拉回了思緒,便見着程曦窩在她懷裡,邊撕扯着自己的白色裡衣邊開口語無倫次的喃喃說道,“許三郎,我好熱,越來越熱了怎麼辦。”
那面上的表情,就好似自己是她能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
許三郎此時也被懷裡的程曦胡亂的拱的有些心猿意馬,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心神,控制住懷裡胡亂動的程曦,看着程曦那難受的表情,最終還是嘆息一聲,紅着臉說道,“別拉了,我幫你脫。”
看到程曦的裡衣都汗的微微有些溼了,許三郎沒有急着按自己說的做,而是將程曦抱着,快步去了隔壁的浴房,也管不了浴桶裡面是冷水,將程曦的長髮撈起,把程曦放進了裝滿冷水的浴桶裡。
渾身開始發燙的程曦,突然被許三郎放進了冷水裡,整個人激伶的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不過那冷水的刺激,卻是讓程曦渾身難受的熱意稍稍退散,覺得好受了。
而一手小心扶着程曦,一手撈着程曦的長髮不讓頭髮落進水裡的許三郎,卻是忍不住被水中的風景所吸引,原本穿在程曦身上的白色裡衣,被水浸透之後變的透明,裡面白皙的皮膚,起伏的身形隱約可見,許三郎面色更紅,呼吸也變的有些粗重,努力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卻是又忍不住移回來不停的往水下瞄。
許三郎並沒將程曦放在冷水裡太久,畢竟是冷水,呆久了染上風寒就得不償失了,而水裡的程曦,剛開始還有所緩解,沒過一會兒,冷水也漸漸的開始不起作用了,感覺整個身體跟火燒似的難受。
許三郎將程曦拉起來之後,強忍住自己的心猿意馬,三兩下扯掉程曦身上溼透的裡衣褲,扯了一旁屏風上掛着的白色細棉布將程曦裹住摟進懷裡,深呼了一口氣,抱着似乎熱的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程曦往隔壁臥室裡去了。
即便是許三郎此時心猿意馬同樣覺得難受,而且他也一直期待跟程曦圓房,但是卻不是太願意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希望程曦跟自己能完完整整的拜堂,也算是跟程曦正式成過親,再跟程曦洞房花燭夜的,這樣自己也不會覺得遺憾,怕是也是程曦所期待。
只此時此刻,看着懷裡緊摟着自己不撒手,面色通紅,就連眼睛都有些發紅,一臉難受的程曦,許三郎沒了選擇,嘆息一聲,輕輕的將懷裡的人放在牀上,伸手將程曦身上的棉布揭開,紅着眼睛覆了上去。
而此時的程曦,也終於如她所願,變的意識開始不受自己的控制,渾身難受的沒時間沒精力再尷尬,只想着如何能讓自己擺脫這般難受的境地。
只接下來,不懂情事的兩人也並沒有覺得好受,好一番折騰,才成事,一直到下晌,程曦得面色才漸漸恢復正常,卻是已經被折騰的徹底沒了力氣,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外面的下人得了歌舒的吩咐,早就已經在隔壁浴房準備了熱水,聽見屋裡好久沒了動靜之後,纔在門外出聲說道,“大殿下,隔壁已經備好了熱水。”
許三郎完全沒想過,這院子里居然還有下人,此時想着自己跟程曦的動靜,怕是全部都被外面的下人聽了去,原本已經稍稍恢復的面色,又漸漸變紅,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跟平時一樣的開口說道,“嗯,先下去吧。”
聽見外面沒了動靜,許三郎才呼出一口氣,拿了之前的棉巾裹着程曦,自己穿上一條褥褲,抱着程曦去了隔壁浴房。
可能是初嘗情事,即便是摟着程曦折騰了一下午,等到替昏昏沉沉的程曦沐浴時,許三郎開始忍不住心猿意馬,只看着程曦此時的樣子,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拉着程曦折騰,強忍着跟程曦一起洗好,拿了一旁的棉布,裹着自己跟程曦過去了隔壁臥室。
不得不說,這王府的下人果真是體貼周到,兩人去了浴室,老嬤嬤就拿了乾淨的被子去了兩人的臥房,重新收拾牀上的被褥,只看到牀單上的那一塊紅色印記,卻是微微愣了愣,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將那牀上落紅的牀單小心收好,才把凌亂的牀收拾出來,鋪上乾淨的被子,簡單收拾了屋子裡凌亂的衣物,又將乾淨衣物準備好放在了牀頭之後才離開。
許三郎看到煥然一新的牀,微微愣了愣,之後小心翼翼的將懷裡已經睡着的程曦放在了乾淨的被褥上, 並抽調裹在程曦身上已經有些溼了棉布,看着被褥上剝了殼的程曦,吞了吞口水,看到一旁牀頭凳上準備好的乾淨裡衣褲,愣了一會兒,最終選擇什麼也不做的上了牀,將一旁已經睡過去的人兒摟進自己的懷裡緊緊的貼着自己,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程曦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屋裡已經是一片黑暗,程曦動了動自己的身子,發現自己渾身跟散了架一樣難受,記憶也跟着回籠,白天裡的一幕幕開始在腦子裡回放,程曦面色瞬間變的通紅,身子再微微動了動。
這一動才發現,似乎有些不對,怎麼感覺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而且摟着自己的那一團熱源,似乎也同樣光溜溜的,腦子有些遲鈍的程曦,還一會兒纔回過神來,心裡也明瞭瞭如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