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繡又重複了一遍,仍舊沒有得到什麼回話,又是一時脫不開身,只能咬牙切齒的僵着身子等着孫恪抱着她,那柄小刀一次次的在她的面前閃過。
其實,孫恪也不過是吃了幾口便罷住了手。他徐徐的鬆開了手,在白錦繡剛剛鬆脫出了他的懷抱了以後,沉聲說道。
“跟我回王府。”
“不可能!”
白錦繡斷然的拒絕,說話雖然堅決,但是面對着殺伐決斷的孫恪,氣勢上便弱了幾分,明顯是顯得有幾分的侷促和不安。
她哪裡敢看孫恪,向後退了兩步,不着痕跡的想往門口挪。
“這卻由不得你了,現下我要去辦一樁事,先暫且回不去,等我抽了功夫以後,自然會和皇上說清楚了,像如今你這麼在外面鬆散着,卻是不可能的事了。另外還有一樁,昨天夜裡,你見過的那個男子,如果再上我知道你見過了他,我也不管是什麼由頭,索了他的性命也不過是我動動嘴皮子的事情罷了,你最好不要以爲我真的會有什麼氣度,容了你在我眼皮子底下鬧上那麼一場。”
孫恪常年浸在官場和後宮,對這些事情自然是看一眼便是明白了,就是白錦繡沒了心思,可是,那個秀才孫恪卻是真的有些個印象的。那是五年前京城會試的探花,只因爲拒絕了當場主考謝峰屬意他要聯姻的意思,不久後便被人尋了錯處,拔了功名,卻不想所爲了的人,竟是他府裡的。
還真是不是一般的有膽色!
正因爲這個緣故,才讓孫恪才撂下了剛纔的這番話。
白錦繡被孫恪的話嚇得一身的冷汗,以至於她走出來的時候,腳步都是虛着的。
回到了家裡,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內衣竟是溼透了。
倒在牀榻之上,白錦繡遣退了丫環以後,胡思亂想了一通,想着原本是計劃好的在安排好了父親以後,乘一葉扁舟,帶着她的孩子,沿江而下的自由,現在卻多了孫恪這個變數,那麼當中的各種思慮只怕要再是周詳到了萬無一失纔好,只是,此時白錦繡現在實在是什麼也想不起來,頭腦裡幾乎是一片空白,只覺得孫恪像是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一貫的那雙冷眼在盯着她。
白錦繡當夜就沒有睡好,夜裡便感覺頭昏沉沉的發疼,第二天早起之後,便全身滾燙的熱了起來。
“這可是怎麼好,莫不是昨天受了風了?”
丫鬟梅花趕緊到前面去回老爺白方,白方今日卻不在家,原是受了劉家大老爺之請,卻看搬家的那處宅子卻了,梅花轉身又去了夏姨娘的去處,沒想到不去還好,去了反倒生生的被在那裡拖了足足的一個時辰,只因爲夏姨娘也是病着。
偏巧着夏姨娘在早起的時候纔是吃了藥,是昏沉沉的拿不起來呢,丫環們不敢回話,梅花便在那裡乾乾的等着,到了最後自己也拿不出來主意,回到了房裡,白錦繡竟是還沒有醒過來,身上的汗卻已經溼透了衣,小丫環們換了一套以後,竟發現大小姐的身子下面見了好大的一灘血,嚇得堆在榻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