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彩蝶聽了杜玉孃的話後,簡直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簡單就是給他們家送錢一樣。
“玉娘,這太好了!”邱彩蝶道:“太謝謝你了!有什麼好事都想着我。”她現在心情格外激動一些,兩個弟弟就能做好曬菜這件事,這樣一來大成不用四處找活,娘也有人照顧,家裡也有了固定的收入,手頭就更能寬裕一些。
“彩蝶姐,咱們是朋友啊!這件事,你回去跟嬸子好好商量商量!如果你們同意的話,等菜收回來就可以開始了。”
邱彩蝶連忙道:“不用商量,不用商量,這件事,我就能作主。”
“那好!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邱彩蝶連連點頭,心裡對杜玉孃的感激更多了一些。
因爲店裡要加湯鍋的事,杜玉娘變得忙碌起來,也就把胡鹹跟她說的事,淡忘了一些。
到底是淡忘了,還是她自己不敢深想,這也就只有杜玉娘自己知道了。
不知道爲何,胡鹹很長時間沒有來,楊崢也沒有來,店裡還正常運作着。劉浩林收菜的事情進行的也很順利,雖然他把價錢壓得很低,但是他收的量大,而且省去了把菜挑到鎮上的環節,所以還是有很多人樂意把菜賣給他的。
邱大成小哥倆也開始了他們的曬菜生涯,這個活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農家孩子從小就幫大人幹活,曬菜對他們來說,更是每年夏天都要做的事情,所以做起來很是得心應手。
應爲家裡條件寬裕了不少,鄧氏的身體也有了起色,藥能連上了,在飲食方面也有了很大的改善,吃得好了,身體自然也也變好了。
一切的人和事,似乎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
日子過得很快,等田氏的生辰過完,天氣就漸漸涼了起來。
日子很平靜,平靜得讓杜玉娘覺得有些心驚膽顫。
賀家一直沒有任何動靜,沒有人來找杜家的麻煩,賀元庚的人沒來,高氏那邊也消停的很。
杜玉娘就有些叫不準了,到底事情跟她想的是不是一回事啊!難道她重生以後沒有嫁到賀家去,就改變了賀元庚的一些決定和想法嗎?
杜玉娘實在猜不透,不過沒過多久,就有人給她解惑了。
這事兒,還要從杜家的鄰居說起。
杜家鋪子的斜對面,原來是一家賣點心的鋪子,後來生意慘淡,老闆就關張回了鄉下。沒過多久,有人就接手了這家鋪子,簡單粉刷一遍之後就開張了,而且居然也開了麪館,還取名關家麪館,隱隱有與杜家打擂臺的樣子。
杜家人厚道,覺得生意大家做,各憑本事,這沒有什麼!他們照常做自己的生意,從沒有說過對面一句壞話,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對面的新東家好像就是瞧他們不順眼似的,處處跟杜家人作對。
他們把面的價錢定得很低,一碗加滷肉的面只賣五文錢,小菜不要錢。
他們弄這麼一出,確實影響了杜家的生意。出門在外的人,不一定都是有錢人,大多數的人,只求吃一口飽飯,吃一口熱乎的,就很滿足了,誰還會在乎面好不好吃!況且加了滷肉的面,又能難吃到哪裡去?
劉氏說他們喪心病狂,這樣哪裡是在做生意,明明就是要往裡面賠錢嘛!
杜玉娘覺得劉氏這話說得十分有道理,心裡對這家人也起了提防之心。
說來也巧,有一天杜玉娘去市場買菜的時候,撞到了讓她極爲意外的一幕,一個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拉着一個瘦弱的小姑娘,往衚衕裡面走。
雖然兩個人只是在杜玉娘眼前一閃而過,但是杜玉娘還是將那個女人認了出來。
這個女人沒有跟她打過交道,但是前世杜玉娘卻是見過她的。
她叫秋十豔,專門做傷天害理的事,聽說她手上沾了不少人命!杜玉娘見到她的時候,秋十豔被拉到了菜市口,正準備行刑。她當時害怕的要命,但是也十分好奇,這年頭,窮兇極惡之徒都是男人,怎麼她一個女人,竟犯了刑法,要被砍頭呢!
因爲太好奇了,所以杜玉娘就跟人打聽起秋十豔的事情來,沒想到,這位秋十豔不但是個人販子,專門拐賣旁人家的小孩兒,而且還做過比販賣孩子更可恥,更惡毒的事。她把身體瘦弱生病的小孩子重新打扮一下,然後帶他們去館子裡吃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秋十豔會悄悄給那個孩子喂下毒~藥,讓孩子活重生被毒~死,然後訛詐店家的錢。
當時杜玉娘覺得那個女人太惡毒了,所以特意盯着秋十豔看了幾眼。當時杜玉娘還覺得她年紀不小了,長得也很面善,實在看不出來是個壞的,真真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曾想,她竟會在這裡遇到秋十豔。
杜玉娘想起方纔秋十豔拉着的那個小女孩,心裡就哆嗦起來,也顧不得買菜,挎着菜籃子狂奔起來。
她要去看一看,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秋十豔,她要把那個孩子救下來。
杜玉娘轉了兩圈,追了好幾條衚衕,可惜都沒有看到秋十豔的身影。無奈之下,她只能放棄了。
去報官嗎?她一點證據都沒有,誰會相信她的話?
爲此,杜玉娘鬱鬱寡歡了好幾天,四處打聽消息,生怕聽到孩子在飯館出事的消息。
讓杜玉娘沒有想到的是,她再次見到秋十豔時,居然是在關家麪館的後面的衚衕裡。當時她只顧着抄近路回家,實在沒有想到會撞到這一幕,不過她反應還算快,迅速的把自己藏了起來,才躲過一劫。
那個秋十豔十分狠辣,她和關家的人鬼鬼祟祟的,一看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壞事,真要是被他們撞見,只怕自己的下場不會太好。
杜玉娘當時離他們有些遠,故而沒有聽清他們在講什麼,只是秋十豔身邊,並沒有那個瘦弱的女孩子,難道說,那孩子已經遭遇毒手了?
正當杜玉娘緊張萬分時,突然有人從身後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往衚衕裡面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