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7 大仇得報

田園乞丐婆 457 大仇得報 天天書吧

雖說人口增長緩慢是因各方面的綜合問題導致,但某種程度上來,也可以說就是他們自己作出來的。

秦霜嘲諷地勾着脣笑不達眼地說道:“再說了,如果白朮報復時用一些隱秘的手段,誰又能知道毀了瑞王府的人和瑞王有什麼關係?莫非皇上的意思是,在座的這幾位當中,還能有人給白朮漏了底?”

“當然不會!”雲良帝當即否認。

太子和皇子們也深怕被他們惦記上,連連搖頭表明立場。

瑞王得到什麼下場都是他自己的事,他們和瑞王又沒什麼接觸,完全沒必要還要多此一舉地搞什麼通風報信,別到時候瑞王該完蛋還要完蛋,他們卻要因爲自己愚蠢的行爲跟着遭殃。

“那就是了。”秦霜端起茶杯徐徐地喝了一口茶,涼涼道:“既然無人知道白朮的身份,又何來名聲受損一說?再退一步說,在雲良國的名聲就算壞了,白朮日後又不在雲良生活,這些事情與他何干?等我們回到玄天國,還不是日子過得有滋有潤,絲毫不會受到影響?”

“白朮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憑我和太子的身份,也足矣讓許多人都對他客氣相待,他本身的實力更是完全能夠保護好自己,將任何敢惹到他頭上來的人狠狠地懲治回去。”

雲良諸人沉默了,他們確實是找不到任何話語來反駁秦霜的話,他們光想着白朮也是他們雲良的皇室,纔會自己的立場來考慮問題,實則,白朮根本沒把自己當成雲良的人吧?日後也沒打算回雲良生活,那麼,他爲什麼還要在意雲良的人怎麼看他?

白朮這時也主動開口道:“整個瑞王府只有瑞王與我有血親關係,其他人可沒有,我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人,至於瑞王……”

白朮在雲良諸人的注視下,扯扯脣道:“我可以不殺他。”

雲良帝眼睛微微一亮,太子皇子們則是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就在雲良帝剛要鬆一口氣時,又聽白朮用平靜的語氣說:“反正,能讓他生不如死的手段,我多得很,讓他死得乾脆了,倒是太便宜他了。”

雲良諸人:“……”

衆人額頭上滿是冷汗,看着白朮的神色中又多了幾分忌憚,這人果然不是個善茬!看來瑞王府是真的要遭殃了。

阿辰好心地提醒雲良帝道:“白朮的仇是肯定要報的,如果皇上覺得爲難,也不用做什麼,後續我們刻意處理乾淨。”

雲良帝:“……”如果他理解的沒有錯,這句話的延伸含義是不是——其實我們也不是很在乎你答應不答應,就是客氣客氣,看在你是雲良皇帝,我們又踩在雲良的土地上才通知一聲?

身爲帝王,肯定不喜歡有這種那個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發生,還要越過自己做這等事……可對象是玄天的太子太子妃,他還真沒辦法強硬地追究什麼。

雲良帝長長地嘆了口氣,神色間滿是無奈。

他只能說,一切都是瑞王自己作出來的,所以,後果也只能瑞王自己去承受了。

能讓自己的親子恨不得把他們全府的人都弄死來給生母報仇,還想將生父折磨得生不如死,也算是瑞王的本事了。

他與其說多了惹來秦霜他們的不快,還不如趕緊想想到時候如何將事情儘量壓下來,將影響降到最低。

雲良帝摸着下巴認真地思索起來。

秦霜和阿辰見狀也知道雲良帝這是不打算干涉白朮的決定了,算他聰明!

……

瑞王的封地說是離雲良都城不遠,但也只是相對其他王爺的封地而言,普通馬車的速度,也得兩三天的時間才能抵達,秦霜他們有自己的馬車,倒是一天左右就能到地方。

雲良帝本是想派人和他們一塊兒去的,但得知他們坐的馬車超乎尋常的快,馬車內又不能帶其他人,白朮又迫不及待地要趕緊報仇,不想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

一聽就知道是壓根不願意他找人跟着。

雲良帝也是能認栽,讓他們獨自離開,他則是另外再派人快馬追趕,也差不多一天多的時間能趕到。

說來也奇怪得很,按理說,坐馬車和騎快馬的速度,肯定是後者更快,但秦霜他們坐的馬車居然反其道而行?他們的的馬確實是不錯的好馬,但比起千里馬還差得遠了吧?怎麼連他的人快馬加鞭的追趕都趕不上?真是奇了怪了。

秦霜一行人離開之前,雲良帝也針對瑞王府的其他事情做了一點交代,比如,希望白朮別把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引起恐慌,要弄死人就在王府內部弄死,低調點。

再就是說瑞王府內的一切值錢的財物等,若是白朮不嫌棄,找到的就儘管拿着,權當是瑞王曾經犯下那麼多惡事該給予白朮的補償,就連整個瑞王府都可以賜給他,瑞王之名也可以由白朮承襲。

要是白朮願意將瑞王的封地也一併接納就更好了,省了他還要另作安排。

除此之外,雲良帝也給了白朮好幾座宅邸,懇切地說,日後任何時候,白朮想回雲良國他都非常歡迎。

可不是,以白朮的醫術,要是回了雲良必定能給雲良帶來極大的好處,他當然希望白朮能回來了,便是不回來,也要儘量地保持友好關係,有白朮這麼個皇室成員在玄天國,兩國之間的關係也能更緊密。

當皇帝的總是考慮得相當周全,犧牲一個可有可無的瑞王,卻能換來另一個更有價值的皇親國戚,雲良可一點都沒賠。

白朮當然不稀罕瑞王府的一切,他恨都恨死瑞王了,讓他日後也承襲瑞王的名字,不是噁心他嗎?儘管雲良帝也說了可以給他改封號,如,按照他曾經的名字,子車言,改爲言王。

也幸好雲良帝如此說,才讓白朮勉爲其難地接收了他送上來的好處。

沒錯,白朮把瑞王府也好,瑞王府的產業和封地都收了!不爲別的,就爲了這麼一大片地方能給他的主子帶來很大的好處,對他們如意莊將產業發展到雲良能提供相當大的便利。

他噁心那塊土地,大不了日後不親自過來,讓雲良帝派個人替他管理不就得了?只要每年將封地的稅收上繳即可,其他的他一律不管,由着封地內的百姓們自由生活。

若是有人敢欺上瞞下地昧下稅款,有一個弄死一個,有兩個弄死一雙,不怕還有人敢陽奉陰違。

這些錢財是給他主子發展生意也好,留着做善事也罷,總歸是能用到更有意義的地方,他自己倒是沒打算拿這些東西。

來到瑞王的封地,他只想將她母親和爺爺的墳給遷了。

當初他爺爺被活活打死後,瑞王府的人根本沒人幫他收屍,隨便找了塊席子就把人扔了出去,還是後來他母親費勁託了人,讓人將老爺子找一塊乾淨的地方埋了。

後來白朮也打聽過,埋骨之地距離瑞王府並不算太遠,周圍的大片荒墓地裡埋的基本都是被瑞王府的人折磨死的,又無辜的百姓,也有府裡的丫鬟下人,甚至是被人暗算害死的侍妾,夭折的不能如瑞王府墳墓的孩子也埋在那裡,連個墓碑都沒有,都只有個墳包。

白朮的母親後來也是埋在了那裡,白朮離開瑞王封地之前特意去過那裡一趟,就是爲了確認好他兩個親人的墳墓位置,免得日後回來時連自己的母親爺爺都找不到。

到了瑞王府所在的辛城。

除了白朮以外的其他人都找了個客棧住下來,只有白朮一人獨自前往瑞王府。

等了這許多年纔等來報仇的機會,他本身的實力也足夠,所以並不打算再借用其他人的手。

秦霜和阿辰也很尊重他的意見,在白朮去瑞王的期間他們就在辛城裡逛一逛。

瑞王本身很無能,但他也有自知之明,平日裡並不怎麼插手辛城的管理,偶爾搶幾個女人回府外,倒也不會在城中特別的跋扈,行更多令人厭惡之事,因此,辛城的風貌比秦霜他們想象得要好得多。

街道上人流量不少,各種商鋪攤販也熱鬧非凡,來往的百姓們的臉上也並不見多少愁苦之色,看上去生活得都還算不錯。

他們特意找了個茶樓尋了一些百姓不着痕跡地試探過他們對瑞王的印象,大多數雖然因對方是王爺身份不敢說太多,可言談之間還是能泄露出對瑞王行爲的不喜和厭惡,顯然,這位王爺的風評確實是不怎麼樣。

既然百姓們對瑞王沒有任何好感,想來就算是聽說了瑞王府出了事,也只會覺得大快人心,不會覺得多憤怒或恐慌吧?

瑞王府的人不得人心,做過的那些事情,百姓們也有不少人聽說過,甚至親眼見到過,若是有哪個有本事的人找瑞王府的人打擊報復,他們最多會說一句‘報應來了’,或許也會擔心出手的人會不會也對他們尋常小老百姓動手,但只要上頭事後花些心思把人安撫住,讓他們相信對方針對的只是瑞王府,也不至於真出什麼亂子。

日常生活就更不用擔心會受到影響了。

沒了瑞王,不用擔心有還沒出嫁的閨女那天會被帶到瑞王府去,他們的日子只會過得更好,會捶胸頓足,覺得少了個能發達的機會的人,也只有那少部分心術不正的。

在他們這邊隨意地打探一些消息時,白朮已經抵達瑞王府展開了他雷厲風行,冷酷狠辣的報復行爲。

爲了不讓瑞王府的人在他出手之時逃跑,秦霜在她離開前特意借了他一個小裝備,還是特意從商城裡臨時找來給他買的,作用類似於籠罩住整個如意莊的防護裝備,只不過如意莊的防護裝備是攻防一體,給白朮的則是隻有防禦。

被裝備籠罩住的地方,除非將裝備解除,否則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就是個無縫的鐵籠子。

白朮人先潛入瑞王府確認了一下他要報復的人是否都在王府內,瑞王,瑞王妃,還有當初那些欺辱過他和他孃的侍妾,下人等等,確定了這些人無一缺席後,纔在王府內將裝備開啓。

平時瑞王至少有一半的時間都在外面花天酒地,瑞王妃也時不時地出門走動,今日難得居然倆人都在,彷彿老天爺都幫着白朮能夠痛痛快快地復仇一般。

白朮並沒有馬上就對這兩個人報復,而是先從後宅內最偏僻的地方開始一點點地下手。

當年欺負他和他孃的那些侍妾們,當時或許還能得瑞王偶爾的垂青,可現在,要麼是已經死了,要麼人老珠黃,只能在好似冷宮一樣的偏僻宅院裡渾渾度日。

這些院子裡連個伺候的丫鬟下人都沒有,白朮連着解決了幾個侍妾都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便是這些侍妾們在他表明身份後驚恐地大喊救命,也因白朮身上還有別的裝備,比如封鎖聲音的小東西,聲音也同樣沒能傳出去。

這些侍妾們當年指使身邊的下人們打罵他,將他好容易找來的飯食扔到地上拿腳踩,踩完了再讓他吃,那般的羞辱,白朮可一點都沒有忘記過。

他娘懷着他的時候,算計過他娘,害得她後來也沒能活幾年,也是因爲這些該死的侍妾!

雖然後面還有個瑞王妃指使,可不管是下手的,還是下令的,都不是好東西!都該死!

白朮多年來鑽研毒術,後來又跟着秦霜學了更多從前不懂的知識,用藥用毒方面的能力可謂出類拔萃,無人能及,不論藥還是毒,都能拿來救人,也能用來殺人,端看個人如何使用。

有些人認爲,用救人之物去殺人,是失了身爲醫者的良心,妄爲醫者,但秦霜卻告訴白朮,自己的本事,想用在哪裡都是他的自由,就算是用來殺人,也是爲了爲母報仇,何錯之有?

就算是他母親在天之靈知道了,只要他別把自己搭進去,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給她和她父親報了仇,也只會覺得欣慰。

白朮也沒客氣地將他本就是給瑞王府的人準備的各種作用的毒藥用在了這些侍妾身上,讓這些侍妾們都以非常痛苦的形式死亡。

有的死於七孔流血,有的渾身皮膚潰爛,曾經引以爲傲的臉也面目全非,也有的是生生疼死,面目猙獰如鬼,總之死狀都異常恐怖,而白朮,隨着解決的人越來越多,心中暢快的同時,面色也越發得冷峻。

在瑞王和瑞王妃都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白朮只花了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解決了整個瑞王府大半的人,也用一些特殊的藥丸問出了當年是哪一個如此有心機,將嫡子之死賴到他頭上,害他被追殺,幾次險些送了命。

如果他只殺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侍妾,嫡子只是被暴揍一頓,瑞王府就算派人來抓他,也不至於那般心狠手辣,他後來之所以狠了心乾脆離開雲良,也可以說完全就是託這個人的‘福’。

和他預料的一樣,此人確實就是瑞王府的另一個庶子,和他這個身份還不如一個下人的庶子不同,此人的母親是瑞王府的一個側妃,本身的能力也頗得瑞王的重視,如果瑞王妃沒有嫡子,他日後也不是不可能繼承了整個瑞王府。

也難怪當時發現嫡子被揍,還處於迷糊的狀態時一不做二不休地就把人給殺了。

唯一可惜的大概就是,哪怕嫡子死了,他仍然沒能替代了嫡子的位置,瑞王妃就算不能生,也只是選擇了一個剛出生的,還什麼都不懂的庶子選擇培養,他這個已經知道和其他庶子暗地裡互相爭奪利益的人,根本不在瑞王妃的選擇當中。

瑞王則是從嫡子死了以後就對府內的所有庶子們都厭惡了,覺得這些兒子都不是好東西,面上看着無害,暗地裡還不知道會如何狠毒,結果,這個借了白朮的光解決了敵人的庶子,就算沒被懷疑,日子過得還是比從前更艱難了許多。

解決了庶子,終於輪到了瑞王妃和瑞王。

作爲直接和間接害了他們全家的兩個禍首,白朮可是留了很多種折磨人的手段給他們,保證讓他們痛苦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入夜後。

秦霜等五個人正聚在一起喝茶吃着點心等待着,片刻後,從窗口處閃進來一個人影。

來人當然是白朮,只是……他卻不是獨自歸來,懷裡居然還帶着兩個看起來不大的嬰兒?

秦霜和阿辰訝異地挑了挑眉,注意到白朮換了一身衣服,也不覺得奇怪,只是指着那兩個孩子問道:“這兩個孩子是?”

修滅神來一筆地問道:“這兩個孩子該不會是你兄弟吧?”

白朮因大仇得報,神色比往常要緩和許多,但眼神還是涼颼颼的,面無表情地瞥了眼修滅,還給艾葉使了個眼色,讓他管好自己的人,這纔對他的兩個主子道:“明日我會將他們留給城中無子的人家,再留一筆錢,讓他們做普通人。”

這兩個孩子的身份的確是修滅的同父異母的兄弟不錯,但他可沒打算玩什麼兄友弟恭的一套,只單純的沒打算牽連無辜,這兩個孩子又纔不過幾個月大,根本什麼都不懂,他再想報仇也不至於見人就殺。

以他們的年紀,大可以送到家中沒有兒子的人家當個尋常孩子,過普普通通的日子。

秦霜和阿辰大概也都想得到白朮的想法,當然也沒有反對,雖說這倆孩子體內留着皇室血脈,完全可以交給雲良帝來處理,但一旦由雲良帝解決,肯定是不會讓皇室血脈流落民間,哪怕只是旁支的人。

那這兩個孩子也就別想過普通生活了,萬一以後長大了通過某種途徑得知了是白朮讓他們無父無母,天知道會不會愚蠢得冒出想找白朮報仇的想法。

白朮肯定不會怕這麼兩個小崽子,但既然已經報完了仇,也不願意時隔很多年以後,還要因爲瑞王府的事情再造殺孽,想想都覺得陰魂不散好嗎。

秦霜又問了問白朮母親和爺爺的情況,白朮神色中微微透露出一絲哀緒,沉聲回道:“墳墓已經尋到,只是,要將他們帶回玄天國,怕是還要麻煩主子。”

秦霜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白朮的意思,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沒問題,交給我。”

古代人可沒有火化屍體的習俗,真把屍體都給燒了,他們唯一會想到的就只有‘挫骨揚灰’這四個大字,這和死無全屍也沒什麼分別了,是任何人都會避諱的。

白朮的母親和爺爺的屍體當然也不可能火化了只帶着骨灰回去,可要是擡着兩幅棺材離開,也未免太扎眼,放馬車裡……誰家馬車裡會放兩幅棺材和活人一塊兒坐?

幸好她有系統揹包可以拿來儲存東西,任何死物都放得進去,屍體……也算得上是物品,並不會受到限制。

就是,從得到系統以來她還真沒放過如此特別的東西,這心情多少有點微妙。

第二天一大早,白朮便將那兩個孩子送走,順便特意找城裡的棺材鋪定製了兩幅質地上乘的棺材,將他母親和爺爺的骸骨放了進去,最後由秦霜將棺材收入系統揹包裡。

也是等他忙完這些時,雲良帝派過來的人也抵達了辛城,而且第一時間便前往瑞王府查探。

當天下午,城裡便傳出了一個很驚悚的消息。

據說,瑞王府一夜之間空了!偌大的王府內連個鬼影都沒有,所有人都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哪兒哪兒都找不到一個影子,甚至瑞王府的庫房內,也不知道被什麼人搬空了裡面的所有東西。

要問這些東西都跑哪兒去了,那就得問問秦霜的系統揹包了。

白朮回來的當天晚上,秦霜和阿辰就特意又跑了一趟瑞王府將裡面的東西全部拿走,可不能便宜了其他人。

不過之所以外界的人不知道瑞王府的人是全死光了,只瘋傳一些越來越離譜的失蹤的傳聞,卻不是秦霜他們做了什麼手腳,是白朮來離開王府前就將屍體都處理掉了。

化屍粉一出,誰與爭鋒!

連一根骨頭都找不到,便是日後雲良帝反口了想用瑞王府滅門一事找他們麻煩都沒有任何證據。

謠言傳了十天半個月才慢慢平息下來,而瑞王府後來也被雲良帝派過去的人查封,並且在辛城的另一處地方重新建了個王府,府上牌匾上寫的是‘言王府’三個字,並且發下榜通知辛城以及周邊所有原本屬於瑞王封地的城鎮,日後此地便歸由雲良帝新封的言王管轄。

不論是百姓還是當地官員們都對這個忽然冒出來的言王感到很莫名奇妙,想查對方是什麼來歷也找不到半點頭緒。

前一個瑞王一家神秘失蹤,後一個言王憑空冒出,又給辛城的百姓們帶來了新一輪的熱門話題。

可惜,言王府中雖然有不少管理府中雜事的下人,還有管家,這些人卻也沒人見過言王本人,便是當地的官員們拿着稅收上繳之時,也是由都城那邊親子派人來接收。

當地的人只能以此判斷言王很受他們皇上的重視,官員們怕皇上盯上他們,也不敢隨便貪墨了稅款,大多安分守己地好好做自己分內之事。

言王府每年還會將一部份稅款拿出來回饋給封地內的一些生活困苦的百姓們,讓封地內的貧苦百姓們逐漸能夠填飽肚子,逐漸改善生活。

長期堅持下來,辛城和周圍城鎮的百姓們雖然仍然從不曾見到這位言王爺露臉,卻對他極爲尊敬,任何人提到言王都是讚賞有加,意外地讓言王成爲了雲良國內都極爲有名,還充滿了神秘的一位賢王。

而少數知道言王身份的,比如雲良帝,太子和其他皇子們,每每聽說了民間關於言王的傳聞,或被其他好奇的大臣們或皇親國戚問起,總會露出說不出得糾結複雜的事情。

這些都還是後話,眼下,秦霜他們纔剛剛離開辛城回到雲良都城,準備拿了雲良準備給他們的酬勞打道回府。

雲良帝沒有多過問瑞王府的人都去了哪兒,白朮又是怎樣解決的整個王府的人,瑞王又是否活着等等問題,他只當作完全沒聽說辛城那邊的詭異傳聞,等人一回來就將所有藥材或其他珍寶都端了出來。

雲良帝不知道秦霜和阿辰有系統揹包在手,不論多少東西都能直接裝揹包裡運走,還特意而體貼地表示可以給他們提供裝東西的馬車,如果他們需要,也可以親自派人護送這些東西。

不過被阿辰給拒絕了,只讓他把這些東西都送往落在他們名下的都城的一座宅院內。

雲良帝雖然好奇他們打算怎麼做,仍然派人將東西全部送了過去,依舊什麼都沒問,秦霜和阿辰也沒打算告訴他,更沒法告訴他,他們準備臨走的時候直接把東西都收了走人。

事後就算雲良帝發現了東西不翼而飛,他們人也走了,最多給他再留點謎團,反正都留下了一個瑞王府不解之謎,再多一個謎團也不怕,債多不壓身嘛。

在雲良的事情全部解決,秦霜和阿辰協定着兩天後出發回玄天。

雲良帝說要給他們辦個送行宴,參加宴席的只有他和雲良的諸位皇子們,不會邀請其他還不知道他們身份,更不知道他們行蹤的雲良其他大臣。

接風宴已經免掉,秦霜和阿辰都沒有再特意把送行宴也給推了,雲良帝這段時間來諸多方面都還算配合他們,這點面子他們還是該給的。

只是,在這場送行宴開始沒多久,卻是又發生了一點意料之外的小插曲。

總管太監中途離開了一會兒,回來對着雲良帝耳語一番,雲良帝的神色立刻發生了很明顯的變化,目光也不經意地掃向秦霜,面上露出幾分遲疑之色。

秦霜和阿辰都覺得挺納悶,難道是發生了什麼意外,這意外還和他們有關?

連雲良太子和其他皇子們也面色疑惑地看向他們的父皇。

“父皇,發生什麼事了嗎?”太子詢問道。

雲良帝嘆了口氣,沒多猶豫地直接說道:“是盈盈。”

衆皇子們心思一轉,便大概明白了是什麼原因。

秦霜和阿辰不知道這個盈盈是什麼人,好奇地問了一嘴,雲良帝也沒隱瞞地將事情說了出來。

這位盈盈其實就是雲良國的一位公主,還是和太子一母同胞,由皇后所生,頗得雲良帝喜愛的一位公主,在兩年前便嫁了人,駙馬是雲良很顯赫的一個世家的繼承人。

這個世家在雲良的地位,大概等同於玄天國的文家和司徒家。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位盈盈公主懷孕了,而這個世家是出了名的子嗣單薄,駙馬乃是家中三代單傳的獨子,盈盈公主肚子裡的就是他們下一代唯一的一個孩子。

但問題也來了,這位盈盈公主從小就體弱多病,養了許多年也才勉強能和正常人一樣生活,可懷了孩子後,身體負擔就更大了。

按照太醫所言,公主的身體情況很可能會導致生產之時難產或大出血,說得再明白一點就是,要生下這孩子,十有八九公主的命也就保不住了。

公主和駙馬伉儷情深,也因公主尊貴的身份,駙馬並不曾納過妾室,後院中只有兩個通房,而他們家中的規矩也絕對不可能讓通房來生下他們的繼承人,孩子只能由公主生。

公主本身也希望能自己的丈夫留下血脈,哪怕是雲良帝曾言讓她再養幾年身體,現在的孩子先打掉,仍然固執地堅持要生孩子,就算爲此丟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駙馬是不願意爲了孩子就讓公主丟了性命的,奈何公主初期一直隱瞞着有身孕的事情,等再也無法隱藏的時候,也已經不能再輕易打掉了,一旦打掉,不但對公主的身體負擔極大,也可能致使她日後再難有孕。

孩子到底還是留了下來。

可生產時可能面臨的問題也隨之而來。

這一年來皇上的大多數注意力都放在了中毒的太子身上,便是知道公主的事情,勸沒勸住,後來也就沒精力管了,直到現在太子身體康復,而公主那邊卻仍然存在問題,這才讓皇上想起了自己還有個孩子面臨着失去性命的危險。

方纔總管太監離開,就是因爲公主那邊派了人過來傳消息,說公主已經進入預產期,希望皇上能多派幾個太醫過去,儘可能地保證將大小都保下來。

雲良帝以前也是想着盡人事,聽天命,能保住公主性命就儘量保住,保不住,能給駙馬家裡流下一絲血脈,也對得起他們家了。

可現在,有秦霜在,雲良帝不免就起了點別的心思。

“朕有個不情之請想擺脫太子妃,不置可否。”雲良帝語氣誠懇地說道。

秦霜瞭然一笑,“皇上是想讓我去幫公主看一看,若是可能,儘量保住公主的性命?”

雲良帝面有慚愧,“朕知道這個要求有些爲難人,只是……”既然眼前有一線希望存在,讓他放棄,着實是不太容易。

“無妨,可憐天下父母心,皇上重視公主是理所應當。”秦霜頓了頓,道:“我目前還不知道公主的具體情況如何,所以也不敢說能不能把人救下,但先去了解一下還是無妨的,若真有法子,也定然不會推脫。”

雲良帝大喜道:“那就有勞太子妃了!若是能保住盈盈的命,朕定當另有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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