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歌是想要一間一間整頓,慢慢來。
可見到這些掌櫃的後改變了主意,怕是那樣下去,反倒給他們時間準備,到時候在辭退怕是不好辦。
所以趁着今天,全部攆走,免得後面生出麻煩。
鋪子本來就不賺錢,最賺錢的染布坊管事不在,其他鋪子關門幾天並沒有太大影響。
宋輕歌此言一出,別說對面的十一名掌櫃,就算有所心裡準備的餘管家都愣在那裡,這是什麼意思?
短暫的靜默後,其中有人站了起來,指着宋輕歌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你說關門就關門?”
“沒錯,別以爲你姓宋就了不起,鋪子可是沈老爺在管。”
“別和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我們找沈老爺說理去。”
“一個女人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還跑到外面跑到露面,真不要臉。”
“要臉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在傻子面前爲所欲爲慣了,真當天下爺們都這樣?”
“不要臉的女人,滾回你的山裡去……”
“……”
聽到宋輕歌說鋪子關張後,什麼難聽的話都罵得出來,十一個男人合起夥來罵宋輕歌一個弱女子。
先前還有幾個看着很收斂,這會也不管不顧罵了起來。
鋪子一關,等同於以後再也沒人給他們銀子花了,日子還怎麼過?
當初宋家那三個人被攆走時,可是鬧了好長時間,要不是沈玉帶着人間他們打怕了,搞不好現在還會一直鬧着。
宋輕歌冷冷看着對面這羣掌櫃,轉頭看了蕭錦裔一眼,“把大門堵嚴實些。”
罵她不要緊,罵蕭錦裔絕對不能原諒。
蕭錦裔一直等着宋輕歌開口,聽到這話後,立刻跑出去把大門從外面栓上,然後從牆頭翻了進來,他會功夫,可以從牆翻進來,院子裡這些掌櫃卻不能。
他的動作太快,當那十一名掌櫃反應過來後,蕭錦裔已經拿着一根棒子站在院子中。
“餘管家過來坐,嚐嚐我這院子的花茶,二奶奶都覺得不錯。”
宋輕歌起身退到涼亭內,沖泡了一壺花茶,一邊喝着一邊準備看戲。
下面站着的掌櫃雖然或多或少都同沈家有關,餘管家卻不予理會,如此囂張說出這些混賬話,連他都覺得很過分。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沈家是名門望族,成爲首富百餘年,發展下來不知有多少遠方親戚,覺得沈家是大戶人家,那麼有錢,隨便給他們點零頭就夠生活,常常來打秋風。
若是不給,就會在背後大罵。
什麼有錢了就不認人,沒良心。
越有銀子越摳。
瞧不起他們這些窮親戚。
這些是還算正常,稍微嘴缺德一些的,更是詛咒沈家人早點去死,斷子絕孫一類……
沈家原本也只是做小買賣,經過十幾代人的努力積累,纔有了今天的成就。
而那些眼饞的人,自己不知道努力,總想着不勞而獲,十分可恥。
窮有理,弱有理,這種現象十分常見,不知抱着什麼骯髒的思想,都會跟着一起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