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歌帶着大寶吃過晚飯後,拿着兩個鬆塔放在竈膛裡面,火炭沒之前那麼旺,將鬆塔埋進去,剛剛好。
“娘子,你不是說這是吃的嗎?怎麼燒火了?”
蕭錦裔喜歡黏着宋輕歌,不管她走到哪裡都跟着,下地收拾碗的功夫,也寸步不離。
宋輕歌笑了笑,摸了摸大寶的頭髮,“大寶一會就知道了。”
新鮮的果鬆塔採回來後,有很重的油脂,稍不小心就會蹭的哪都是,黏在衣服上洗不掉。
再者,果鬆塔很緊實,不好打開,拿木頭棒子打軟爛了才能將裡面的松子扒出來,可新鮮的話松樹油脂太多,粘滿手不說,松子上都是。
宋輕歌小時候心急,採回來以後馬上吃,就算不用牙直接咬,也會吃到外面那層。
又酸又澀,那味道……
火炭越來越弱,外面一層已經化成了草木灰,等其徹底化成灰後,將埋着的兩個鬆塔拿出來,已經散發出淡淡松子的香氣。
“好香,娘子,我要吃。”
大寶着急伸手去拿,不小心被燙了一下,急忙揪起耳朵,可愛的很。
果鬆塔外面已經燒得差不多,在地上摔兩下去去灰,拿到乾淨的地方,用燒火棍的在上面捶打兩下,就有松子掉落出來。
燒過的果鬆塔很好扒,上面也沒有松樹油,十分光滑。
宋輕歌將其撿起來後拿到房間,找了兩塊石頭,一個墊着用,另外一個稍小點的當做石頭將松子砸開,包出已經燒熟的松子仁遞給蕭錦裔。
“嚐嚐,好不好吃。”
蕭錦裔被燙了一下後就沒敢在伸手,直接張嘴將松子仁吃下去,雙眸瞬間亮了。
“好吃,和娘子做的煎餅一樣好吃。”
別看他心裡年紀小,卻特別會說話。
宋輕歌笑笑,迅速將松子全部砸開口,和大寶兩個人一起吃,這種剛採下山燒過就吃的野生松子,她也有許多年沒吃過了。
松子很新鮮,裡面不是酥脆的,卻透着別樣的香,香中還帶着一點點甜,沒有任何添加劑,純天然的味道。
這樣的松子只有在產地才能吃到了,長大後在外面買的那些松子,大都沒辦法吃。
很多人喜歡吃松子,爲它的味道着迷,一些人卻覺得松子十分難吃,那就是被人騙了。
因爲松子保鮮時間有限,從採摘到變質還不到一年的時間,爲了延長保質期,黑心的商人會在裡面添加很多添加劑、防腐劑,再用油炸過,看着油油的、黃黃的,十分誘人。
可這樣的松子,吃到嘴裡後味道可就沒那麼好了。
就算一些很好吃的,但吃幾顆之後,總感覺嘴裡面特別難受。
松子實在太好吃,兩個人沒一會就將一小堆吃完,蕭錦裔沒吃夠,直接就要上屋頂去拿,宋輕歌用了好半天才哄好。
翌日,在大寶對松子的執念下,宋輕歌決定帶他繼續山上採松子。
果松樹是天然野生的,她對這裡不熟悉,也不知道哪有,只能隨便上一座山尋找,最不濟還能撿些蘑菇。
今天的運氣不如前一天,雖然找到了果松樹,上面卻沒有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