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千雅和太后離開之後,美菱將目光落在渠水身上,她眼中的恐懼並未減少分毫,就算離開千雅身邊這麼久她還是忘記不了當時在她身邊是怎麼被欺負的,千雅的脾氣很壞如果做事不和她的心意就會受到懲罰,而她的手段好像都有很多。
雖然已經離開了這麼久可她還是懼怕千雅的手段,如今千雅就在宮裡她和孩子要怎麼自處呢?
“郡主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嗎?”美菱不在隱藏自己心裡的想法,因爲她所做的一切好像任何人都能看懂,她們能看清楚她心中的是怎麼想的,她要是在隱藏的話那就太沒誠意了,而且她覺得渠水也是憎恨千雅的吧。
渠水聽到這話皺緊雙眉:“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和千雅曾經是發生過不愉快,但她現在並沒有來招惹我,難道我還要去主動招惹她嗎?”渠水不適一個任人欺凌的人要是有人挑釁欺負她的話,她一定會反擊的。
可現在千雅好像並沒有欺負她啊,千雅進宮只是爲了看望自己的母親,而且這件事也是經過陛下允許的,她這個郡主難道還能不同意嗎?
美菱看着她的態度淡淡一笑,她見四處無人才敢開口:“郡主還真是心地善良啊,不過奴婢相勸郡主一句,郡主的心地善良在這宮裡未必有用,您覺得千雅公主這時沒有主動過來招惹你,所以您就任由她過去了。可等到她有機會的時候,難道還會輕易放過郡主嗎?”
她的臉上露出淡淡的諷刺,渠水聽到這話皺緊眉頭,就聽美菱不緊不慢的開口:“郡主難道忘記了,您和小王爺當初爲何分裂?難道還不是因爲那個陸若兒陸姑娘嗎?當初就是千雅公主派陸若兒到小王爺身邊去了,現在看陸若兒沒有用處了,她就和月氏的人聯繫上了,郡主難道還要一直忍氣吞聲下去嗎?”
美菱在說到最後的時候臉上已經沒了笑容,她的眉眼中露出幾分的緊張,不知道這話是對渠水說的還是對她自己說的,在宮裡這麼多年她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要是想要活的好就得有野心,現在她離紀墨的夫人只差一步,怎麼能不努力呢?
離成功越緊就越是容易迷失,她的態度變得瘋狂,好像活着的目的就是爲了那個身份,要是美譽了那個身份那她寧願死在這裡。
這個美菱已經不是當初在冷宮裡弱弱無助的那個少女了,她的眼中裡現在只有權力,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的未來可以更好。爲了這麼目的她不惜變得瘋狂不惜泯滅自己的良知,渠水看着她笑着搖了搖頭:“爲了權力迷失自己,終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她說完就轉身離開,她的確是討厭千雅但她們兩人卻沒有到非常奪了對方性命才能罷休的地步,渠水離開之後美菱也不用遮掩自己的態度,轉過頭看着夏荷:“郡主居然不肯幫我,難道她覺得我做的不對?她居然覺得我對的不對?”
她說到
這裡的時候臉上都是憤怒,聽到這話夏荷低垂着腦袋:“小姐,您現在懷有身孕不宜發火,這樣對孩子不好。”她低垂着腦袋不敢多說一句,美菱冷冷一笑:“在宮外的人掌握了千雅和也只人勾結的證據了嗎?”
她在宮外的人手畢竟有限要是想掌握到證據實在是太難了,其實她用的這些人很多都是紀墨給她培植起來的勢力,當初紀墨把這些人交給她的時候是害怕她受了千雅的委屈,可沒想到有一天她居然利用這些人是對付千雅,也不知道紀墨知道的時候會是什麼臉色。
“暫時還沒有查到,也許千雅公主和那人並不是什麼合作,也許是您想多了。”夏荷只是擔心美菱做事太決絕最後會傷害到自己,卻不想美菱聽到這話只是冷冷笑了一聲:“我想想多了?不管我是怎麼想的,都不能讓這個公主在留在宮裡。”
她說完就離開了御花園也不再去身後的夏荷一眼,夏荷看着她臉上帶着幾分的擔憂,自從她懷孕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口口聲聲說爲了自己的孩子考慮,可她心裡到底是爲了孩子還是爲了自己,恐怕她自己纔是最清楚的吧。
她的每一句對話都沒有逃過別人的眼線,那些小太監將這件事完完整整告訴給安公公知道的時候,安公公臉上也是帶着幾分的詫異,誰能想到當初那個美菱有一天會變得這樣狠辣?她現在心裡已經沒有任何的仁心了。
安公公感慨過後就將這件事告訴給小山知道,小山正在看吳將軍送來的密函聽安公公說起美菱的時候眉頭皺緊:“這個美菱現在居然變成了這幅樣子?”提起那個姑娘的時候他也是覺得惋惜,沒想到權力會讓一個人漸漸的迷失自己。
“是啊,現在美菱姑娘是認準了千雅公主就是她的仇人,她每天都想着如何對付公主,這樣她怎麼能養好胎呢?”安公公在這宮裡待得久了看的也多了,像美菱這種人他也看過很多,他也覺得心疼好好的一個姑娘偏偏逼自己走上一條死路。
千雅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大趙的公主,就算有一天小山要除掉她也得有理有據,還得經過朝臣們的討論確定沒有不妥之後才能下令,美菱以爲自己暗中做的那一點手腳就沒人知道嗎?她以爲自己還算聰明卻不知道這宮裡更聰明的人有很多。
“這麼說倒是可以了紀墨,他爲了大趙連性命都不顧了,這裡面多數是爲了這個美菱姑娘,可美菱卻辜負了他的好意,也許當初紀墨是覺得美菱純潔像是一汪清泉吧,可這個姑娘現在卻變成了這樣,他所做的一切是否值得呢?”
小山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露出幾分苦笑,他剛纔也許是把自己當成了紀墨吧,所以才感觸良多。
安公公聽到這話不敢貿然接話只能站在這裡,半晌後小山終於開口:“派人看着美菱,她要是喜歡鬧騰就讓她鬧騰去吧,別太過分就行!孤當初答應過紀墨要幫
他好好的照顧孩子,如果他在月氏回不來了,那孤就封美菱爲他的夫人,讓她好好養着他們的孩子。”
這段日子紀墨一直都待在月氏國主的身邊,他的傷勢雖然有好轉可氣色依然不好,月氏的天氣和大趙不同,他在這裡待得不習慣而且他不習慣看月氏宮人冷嘲熱諷的表情,讓他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他坐在地上的毯子上看着面前的月氏國主,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這幾天國主都不殺我,也沒有去懷疑那木,您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來月氏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月氏國主沒有一點的反應,他每天和紀墨待在一起就是讓他了解月氏的風俗可卻沒有別的動作,這樣和他的脾氣的確是有些不符。
聽到這話月氏國主輕笑兩聲,一雙眼睛看着面前的紀墨:“你來這裡是奉了你們陛下的命令,過來挑撥離間的?”他的確是不懂趙人,這段日子以來他將紀墨留在身邊就是爲了看穿他的用心,可他卻看不透。
紀墨被人說中心事並不心慌只是笑了兩聲,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面前的國主:“挑撥離間?您可能想錯了?就算是要挑撥離間我爺不會搭上自己的性命,而且我知道就算是我挑撥離間國主您也是不會相信的。您雖然和達達的關係不好可這畢竟不關那木將軍的事情,現在兩國開戰您不會殺那木將軍的,就算要他死也會讓他死在戰場上的。”雖然兩國人的文化不同,但他們心裡想的都差不多。
那木雖然是囂張達達的但現在達達已死,他是月氏的猛將這個時候當然要他死在戰場上,怎麼能死在內鬥中呢?這樣的皇帝是不是太傻了?讓自己的將軍死在自己手裡也不願意讓他們死在戰場?死在戰場上他們至少還能殺兩個人,可要是死在自己手裡,那所承受的就只有百姓的議論了。
月氏國主眯了眯眼睛:“當初我就覺得你很聰明,現在一看我當初還真的沒有看錯。”他伸出大拇指臉上露出幾分讚賞來,也是因爲見了紀墨的緣故吧他覺得大趙人都非常的聰明,他能看穿自己的內心。
“既然國主誇我聰明,那就應該相信我說的話。我雖然是大趙人曾經也效忠大趙,但效忠也只是說我在替大趙辦事,我不會爲了這所謂的效忠而搭上自己的性命,我這麼說國主能明白嗎?”
他是一個文官平時最喜歡的就是在嘴上沾着別人的便宜,別說是月氏國主一個異族就算是大趙人聽他這麼說也有點迷魂了。月氏國主呆愣的點了點頭:“好吧,我承認你說的對,但我還是好奇,月氏探子營裡的那個輕羽是怎麼跑到大趙的?”
月氏勢力只有那個幾股,他們雖然是親兄弟但卻都不放心對方手中的勢力,他安插人在月氏探子營裡,輕羽離開月氏的這個消息他也是剛剛纔知道的,有時候防範敵人到不如防範自己人,這些年來他已經覺得榮牧是一個很大的威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