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水回到房間之後狠狠的摔了一通東西,以前的她絕對不會這樣。因爲她覺得這些東西都很貴摔完之後要銀子去買,時間長了就養成習慣!可是今天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一雙手都是顫抖的,她將窗臺上的大肚花瓶扔在地上,看着那名貴的花瓶在地上變成一堆碎磁,她的心情纔是算好一些。
名貴的古董花瓶摔了一個又一個,就連牆上的畫都被她扯下來撕了。甚至連牀上的被子都被她扯爛,兩個枕頭此時正無辜的躺在地上。飛雲進來看到這一幕趕忙攔住渠水,渠水被氣得差點摔倒,她只覺得頭暈目眩。
她已經按飛雲的話去做了,想要挽留趙傷。可是趙傷說的就是這樣的話,她現在只覺得粉嫩憤怒!現在的她也算是明白了什麼誓言都沒有用,就應該像從前一樣將成敗掌握在自己手裡,這樣才能掌握一切。
“你去外面轉一轉!找到洛依,我需要他的幫助!”她看了飛雲臉上的憤怒總算是消了一些。飛雲聽到這話驚訝的瞪大眼睛,她不敢相信的看着渠水:“我出去轉幾圈?然後找洛依?”她覺得渠水在說笑話,這京城這麼大要找一個人哪裡是這麼好找的呢?
“郡主!”渠水剛要回答就聽到有人敲門,飛雲算是鬆了一口氣現在這個時候有人來分散她的注意力也好。渠水示意飛雲去開門,就看到一個年紀不大的侍女站在門外,看着渠水微微欠了欠身:“郡主,這是一位自稱洛依的公子交給您的!”
侍女說完,就看到一個年級大一些的侍女雙手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放着一個很大的木盒應該是用來裝衣服的。蝶雅軒不但是東西賣的好就連這包裝都特別精緻,上等的男子盒子上面用鎏金的字寫着蝶雅軒。
光是這盒子就能賣不少銀子。渠水微微皺了皺眉示意那兩個人出去。待她們兩個人出去之後渠水打開盒子。盒子裡裝的就是她在蝶雅軒看到的那一身衣服,只是衣服上面放着一個信封。她打開信封就看到字跡工整的一封書信。
上面寫着他的聯繫方式,如果想到找到洛依就去城中的洛南苑。聽說那裡也是京城中的一個青樓,不過那裡倒不是很火。渠水看着上面的地點有些猶豫,尤其是飛雲瞪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郡主!這是一個青樓您是郡主怎麼能去那呢?”
她的聲音中帶着幾分的焦急,聽到這話渠水輕嘆一聲:“不去又怎麼能找到他呢?我就是過去看一看沒有什麼事情!”說完,她就將衣服放好準備出門。但想想她堂堂郡主進青樓這種地方的確是有些不太合適。
她特意找了一身男裝跟着飛雲一起去了洛南苑。她們出門的消息立馬由護衛長報告到趙傷那裡。
趙傷正在書房生悶氣聽到他的話眼神中帶着幾分擔憂:“現在輕羽還在洛南苑嗎?”他聲音中帶着幾分急躁,一旁的護衛長聽到這話微微愣了愣:“輕羽
姑娘還在那裡!郡主恐怕就是衝着輕羽姑娘去的。”
趙傷聽到這話長長嘆了一聲,他在桌案後猶豫半晌最後還是出了門。他騎馬出門所以比渠水要早到,他在路上看到渠水的馬車趕忙攔住。駕車的車伕臉上戴着恐懼,他趕忙抓起繮繩剛纔差一點就撞在趙傷的馬上。
渠水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撩開簾子才發現趙傷就在前面。她脣角勾起一抹冷笑,一雙帶着恨意的目光看着趙傷,趙傷看着她的目光微微一愣,他抓緊繮繩的手下意識的收緊:“跟我回去!別再這裡鬧!”
說完,他衝着車伕使了一個眼色。車伕雖然害怕渠水但是比起來他更害怕趙傷,也不管車上的渠水願不願意就跟在趙傷身後。渠水被氣得頭昏,車上的飛雲更是被嚇得不輕。渠水雙手緊緊的握成拳她在車上想着辦法。
車伕的趕車速度很快,她思慮半晌是沒有辦法讓車伕停車的。那要怎麼辦?她忽然急中生智看着飛起的簾子她忽然從那裡跳了出去。雖然是冬天但那裡只是圍着一個棉簾子而且很寬,渠水一怒之下就從車上跳了下去。
飛雲也是被嚇傻了,當她要抓住渠水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的看着她從車上跳了下去,渠水從車上摔下去摔的不輕。何況路邊有一款石頭她的額頭正好撞在石頭上,趙傷回頭看到這一幕也是瞪大眼睛。
他看着渠水當時就昏了過去而且頭上留了很多血,臉上寫滿了着急。他趕忙從馬上下來跑到渠水身邊將他摟在懷裡。他抱着渠水上了馬車讓車伕回府。車伕不敢猶豫趕忙趕車,這一次他趕車的速度很快,因爲渠水的額頭上還在流着血,具體什麼情況還不知道。
趙傷用手按住渠水的額頭臉上寫滿了心疼:“你不要嚇我!你不要嚇我啊!”他的聲音中寫滿了着急,飛雲在一旁也是被嚇得哇哇大哭。馬車很快就回到府裡,趙傷將渠水放在牀上。這一次他們不想驚動宮裡的太醫都不行。
眼看着一位太醫又一位太醫從宮裡趕來。趙傷一臉懊惱的坐在牀上,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如果他知道渠水會用這種方式讓他停車的話,他一定不會這樣做!想到這裡他更是滿心的後悔,他現在連殺了自己的心都有。
看着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晚,趙傷心裡也是越來越着急。渠水傷到了腦袋而且處於昏迷具體什麼時候醒過來還不知道。這件事傳到小山的耳朵裡,小山當時正在批閱奏摺聽到這事兒,筆上的朱墨落在奏摺上暈染出一片紅色。
他趕忙來到安郡王府。這個時辰他親自過來也是把王爺和王妃嚇得不輕。今天的事情他都聽說了但這小兩口吵架他們做老的能與什麼辦法?王妃倒是想勸幾句但那是郡主,她能說什麼?眼看着她們兩人的關係越鬧越僵他們也跟着着急。
安郡王府本來想找一個機會勸勸兒子。但是還沒開
口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也跟着着急只可惜沒有辦法,看着陛下深夜過來,他跪在地上;“陛下!”在他府裡渠水弄成這樣他要怎麼解釋?
小山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他看着安郡王輕聲開口:“愛卿平身吧!孤是來看望姐姐的。”說着他就要往裡面走,安郡王不敢攔着趕忙引着他去了渠水的房間。這個時辰渠水還在昏迷,趙傷看到小山有些驚訝。
“臣告退。”安郡王知道陛下和兒子有話說不敢在這裡多做停留。待他走後趙傷和小山說話也更自由一些。小山走到牀邊看過渠水的傷勢轉過頭滿是怒火的盯着趙傷:“怎麼回事?姐姐怎麼會受傷?”
他不管中間發生了什麼,趙傷敢讓渠水受傷。這一點他就忍不了,趙傷聽到他的話眼神中露出幾分愧疚:“渠水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摔在地上的石頭上。”他如實開口卻沒有說其中的原因,小山只覺得頭昏腦漲。
他死死的瞪着趙傷眼神中盡是憤怒:“你居然讓姐姐從馬車上摔了下來?”他的眼神中盡是憤怒,雙手緊緊的握成拳就在這一刻就連趙傷都有些驚訝。小山散發出的氣勢實在是太嚇人了,他不敢擡頭因爲心中愧疚。
看着他這幅模樣小韓也不打算多說什麼。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對待我姐姐,要是還有這樣的情況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說完,他甩袖離開。房間中只剩下渠水和趙傷,趙傷看着她的目光盡是愧疚。
他坐在牀上眼神中帶着幾分不忍,他擡起頭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頰:“你的脾氣怎麼就這麼火爆?我不讓你下車你就要跳車嗎?”渠水躺在牀上聽不到他說什麼,但在昏迷中她的牙齒還是咬的緊緊的,好像要將那個人碎屍萬段一樣。
趙傷看着她臉上寫滿了心疼,他長長的嘆了一聲:“我希望你能好,一切都好。”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輕輕蹭了蹭,他的動作無比溫柔可是渠水卻看不到。也許他真的是心疼的吧,畢竟是愛過的女人。
飛雲在外面看着真切,她低頭考慮了很久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郡馬爺既然喜歡郡主爲何還要和要別人在一起呢?”這些話不是她這個奴婢可以管的。可她還是忍不住,看着趙傷淚水不爭氣的留下來。
其實她是心疼渠水,聽到她的話趙傷長長嘆了一聲。語氣中帶着無奈:“你出去吧!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飛雲聽到他的話也不敢多說什麼,轉身出去。可是走出兩步心裡實在是放心不下,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郡馬爺,奴婢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可奴才實在不忍心看到郡主和郡馬爺因爲一點小事而吵架。而且郡主因爲這事兒已經摺騰很多天了,她現在身體很虛弱。奴婢不想在看到郡主在受傷了。”
她的淚水從眼眶中滑落,房間中只有她的哭聲。趙傷聽過之後長嘆一聲:“你出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