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渠水一直讓飛雲打探趙傷的情況,雖然已經知道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可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什麼身份住在哪裡她卻不知道。那些護衛因爲之前說漏嘴害的郡主和小王爺吵架,他們現在連話都不敢說了。看來飛雲都是繞路走的實在也查不出什麼來。
渠水也只以爲是飛雲不盡力,她知道飛雲一直想讓自己和趙傷和好。總覺得自己應該忍讓趙傷,可是感謝這種事怎麼能忍讓呢?她打量這飛雲目光中露出幾分不願相信來:“你真的什麼都沒有打探到?”
她的目光中帶着審視,要說飛雲還真是冤枉也只是幫助郡馬爺在郡主面前說了幾句好話,卻不想現在居然被郡主給懷疑上了。想到這個問題她就傷心,跺了跺腳:“奴才真的什麼都打探不到,奴才問遍了郡馬爺之前的護衛,現在那些人看着奴婢都躲開了。”
說起這個她也傷心,本來她長得挺漂亮的也不是什麼醜女,這些男人見到她都躲開。這都讓她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長相出了問題。原本她還想找一個男人嫁了呢,現在可好,這些男人見到她都躲開,她要怎麼嫁啊?
想到這裡她臉上露出幾分傷心,看着渠水長長嘆了一聲:“郡主,要奴婢說小王爺不會做對不起您的事情,就算是真的做了您只要當做他沒做。這不就行了嗎?”她這思想還真是簡單,渠水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和她溝通,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來。
“既然你打聽不到,那我就自己出去打聽。你不是也想出門看看嗎?那我們就一起出門去,看看這勾搭趙傷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貨色!”渠水說着就捲起袖子準備出門,她露出雪白的手臂,飛雲看到倒吸一口涼氣:“郡主,您別衝動!您把袖子放下來,您這是要幹什麼去啊?”
她不是從小跟着渠水所以不知道她是什麼性格!她要是知道當初渠水爲了保護糧食親手剁了一隻雞在拿把菜刀把上門搶糧的人都給趕出去,她就不敢在和渠水囉嗦了。渠水能忍到現在已經是脾氣好了,要是換做她前世那個脾氣,估計早就去那姑娘打在一起了。
飛雲是在宮裡長大,而渠水確實做慣粗活的。身上也不帶着京城貴女的嬌弱,她三步並兩步的走出房門,飛雲在身後跟着她,快跑好幾步才追上她。看到她露出的手臂吞了吞口水:“郡主,您別激動!小心氣壞了身子。”
她說完就把渠水的衣袖給放下來,這樣出門的確是不太好看。渠水看了她一眼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飛雲你記住!無論是婚姻還是愛情,所要追求的就是自己喜歡!咱們現在不是在宮裡,不是入了宮門一輩子就只有陛下一個男人。咱們可以有選擇的權力,咱們有資格保護自己的婚姻。如果這個男人背叛了,咱們要討回公道而不是一味的忍讓。你知道嗎?”
渠水說完長舒一口氣心情瞬間變好,她覺得自己的口才越發好了
,現在都可以勸說飛雲了。
飛雲給她灌輸了那麼多宮中的道理可是渠水一句沒聽進去,最後渠水只說了一句。飛雲倒是聽進去了,她眨了眨眼睛眼眸閃爍了幾下;“郡主,奴婢覺得您說的好有道理!咱們有手有腳爲何要委屈自己呢?”
她忽然覺得自己在宮裡看了這麼多年都是白看了,學的那些道理只會讓自己不開心。渠水看着她,一幅孺子可教也的模樣。
兩個人出了府門就換了一幅情緒。雖然是冬天,但這趙國的京城還是熱熱鬧鬧的。現在百姓們的日子過得好,現在又是冬天忙了一年的鄉下人都會在這個時候進京城來看看,走走親戚也好,過來買些東西也好。
總之現在京城是熱熱鬧鬧的,看着形形色色的路人渠水的臉上露出笑容。轉過頭看着飛雲臉上露出漂亮的笑容:“你沒有去過上河村,從小就在宮裡長大。所以你不知道什麼叫自由,那裡雖然貧窮但只要靠着自己雙手就一樣可以發家致富。”
想着從前在上河村的日子她的臉上露出笑容。飛雲聽到這話眨了眨眼睛,目光中露出羨慕:“在宮裡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自由!只是按照主子吩咐做事,如果不想捱打不想沒命就得乖乖做事。在宮裡可以冷漠但一定不能熱心。”
這就是她在宮裡多年學會的道理,要是想熱心可以,除非你是站的最高的那一個。
渠水聽到她的話有些心疼,馬上就到新年了。街上的攤位都開始擺上了紅紙,有幫忙寫對聯的,也有賣一些炮仗的。這個時候街上的姑娘們更是多了一些,她們走在街上看着路邊小攤的簪花,有的人在頭上比一比,聽到價格之後就放下了。
這裡是京城,是大趙國最富力最繁華的地方。這些人的穿着都要比上河村的好很多,她看着街上的人笑了笑:“我們去路邊那個攤子看一看?”因爲是京城中的攤子所以賣的東西都要比鄉下貴一些。
飛雲站的有些遠但也能大概看清那攤子上的東西,微微皺了皺眉:“郡主!您要是喜歡什麼東西不如去蝶雅軒去買,這街上的東西就連一些小官的媳婦都不會買的。”這京城中的官員實在是太多了,但大官也就那幾位。
不管是大官還是小官終究也是個官,不管官位如何這出門一定得擺譜。就像是這種路邊攤別說是郡主了,恐怕就連一個從五品官員的媳婦都不會來買。渠水看着她笑着搖了搖頭:“爲何一定要去蝶雅軒呢?那裡的東西雖然漂亮但是價格很高。買那裡一件夠買這裡很多件的,我們現在這裡看看,如果沒有喜歡的再去蝶雅軒。”她說着已經走到小攤旁邊,那個小攤的老闆看渠水的穿着就知道是一個有錢的。
他撓了撓臉看着渠水的時候臉上帶着笑容:“姑娘,您喜歡什麼東西就儘管挑。看姑娘也是富貴人家出來的,這裡的東西雖然不如那些貴氣可也好看
。”說完,他嘻嘻的笑了兩聲。渠水看上一個簪花放在手上,之後付了銀子離開。
渠水和飛雲逛了一圈買了不少的東西。因爲渠水今天心情不好而且她拿的銀子都是安郡王府的也就是趙傷的,想着要怎麼報復趙傷呢?這上去打他一巴掌實在是太輕了,就應該花他的銀子。離開了小攤位又是蝶雅軒。
蝶雅軒在京城中立足多年,而且從不開分店。這店只有一家只是這鋪子越做越大,轉眼間已經買了一個街道的房子。不管是首飾,衣衫,髮帶,絲絛,這裡都有。而且做工精緻,這也就是百年老店能立足的原因。
剛剛走進這條街道就感覺到這家店的氣勢來。就連‘蝶雅軒’三個字都是用鎏金製成的,在陽光下散發着光芒。這裡的小二從來不會一臉諂媚的迎接客人,只會尋常的問問:“姑娘,您需要什麼?”
渠水和飛雲進來看看。就發現這家老店不一樣的地方,渠水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着這裡的成品衣衫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衣衫上繡的都是金線,而且做工精緻,這布料都是蝶雅軒的師傅製成的,聽說是從蘇州請來的人。
蝶雅軒的師傅都是遍佈各地的,而且帶着都是那地的特色。這製成一件衣服需要很長的時間很多人的配合。渠水看着這件藍色的長裙被這條裙子所吸引。這條裙子是用金線縫合,而且是淡藍色顏色漂染的很好,很均勻。
她看着這件長裙有些失神:“這件衣服都少銀子?”雖然現在已經是郡主了但她還是沒改這心疼銀子的毛病。飛雲聽到之後有些尷尬的捂上眼睛。小二聽到她的話輕輕一笑:“這衣服要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銀子?渠水聽到這話瞬間瞪大了眼睛,要知道一百兩銀子在上河村需要存多久嗎?可能普通人一輩子都掙不了這些銀子。而看這衣服的做工和料子也確實是上品,但上品也不能值一百兩啊。
渠水還是心疼銀子,她看了兩眼之後就搖了搖頭準備離開。小二也不多說什麼,她剛剛轉身就聽到一聲說陌生而不太陌生,說熟悉也不太熟悉的聲音。“這件衣服取下來給這姑娘吧,我替她把銀子付了。”
這話說的倒是爽快,整整一百兩銀子說付就付了?飛雲正在奇怪這個人是誰的時候,轉身就看到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人。洛依對她點了點頭:“姑娘好啊!我們又見面了?只是我以爲我們會很快見面呢,沒想到居然隔了這麼久。”
說完,他哈哈大笑兩聲。飛雲看着他連目光都不捨得移開,渠水想了半天也算是想起這個是誰了。她轉過頭臉上帶着幾分憤怒:“怎麼是你?”她現在還沒忘記洛依,更加沒忘記他是如何毀掉自己的畫,在自己手上吻了一下。
洛依收起摺扇,臉上露出笑容:“姑娘好!在下洛依。”他生怕渠水記不住自己又說了一遍自己叫什麼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