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傷和女子交談完之後房間中再次恢復了死寂,不管他說什麼好像都沒有任何一個人聆聽。想到這裡他脣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他看着牀上的渠水輕輕嘆了一聲,目光中帶着幾分的無奈,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躺在這個人是自己。
渠水一直躺在牀上對於周圍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是平靜的躺在這裡,趙傷平靜的坐在她身邊。
翌日,早朝剛剛結束之後小山就忙着往安郡王府趕。因爲最近渠水生病趙傷不能上朝只能留在家裡陪着渠水,他聽說渠水生病也是擔心的額很,昨天時間實在是太晚了,不然就過來看望渠水了,今天一早早朝結束之後就趕忙過來。
當他來到臥房看到渠水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他心疼的皺緊眉頭,轉過頭看着趙傷,問道:“和張虎他們是一樣的症狀嗎?”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的疲倦,本來以爲達達進京只是關係到兩國的關係,沒有 想到最後卻牽扯到了自己的姐姐。
小山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其實不只是他擔心趙傷也是一樣的擔心。他看着牀上的渠水點了點頭聲音中盡是疲倦,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是一樣的症狀,渠水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如果再不解毒的話可能更有危險。”
她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中帶着幾分的不忍,小山聽到這話臉上露出幾分憤怒,他狠狠的一拳打在桌子上:“孤聽說你將南伯侯關在天牢裡了?”小山現在可是一國之君無論底下人多什麼都有人像他彙報。
聽到這趙傷擡起頭看了小山一眼,點了點頭:“臣把南伯侯關在天牢裡了,因爲現在只有南伯侯才能幫這些人解毒。不只是渠水,還有天牢裡的那些人。根本查不到中毒的原因,這些人的症狀也都像是瘟疫,可瘟疫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發生,而且就算髮生也不可能就幾個人感染。所以……”他在說到這裡的時候長長嘆了一聲,如果用這個理由讓小山在朝堂上回復那些大臣,恐怕那些大臣會氣得跳腳吧。
小山看了他輕嘆一聲:“現在就南伯侯這一條線索,一定要抓緊了。不過,下毒的人怎麼會突然將目光鎖定在姐姐身上呢?”如果說天牢中的毒是一個人下的話,在那一天他沒有想過要給渠水下毒。
趙傷聽到他的話好像反應過來一些。他低頭想了一下時間確實是這樣,他愛起頭看着小山,開口道:“渠水中毒就是在我把南伯侯關在天牢之後。那天我去帶走南伯侯的時候陸若兒在場,這件事可能就是陸若兒乾的。”
“姐姐中毒之後,你一門心思都在姐姐身上。而孤要留解決朝堂上的事情實在是無力分身。真沒想到那陸若兒居然有這樣的本事。”他以前聽趙傷和影衛說起過這陸若兒原本以爲是個柔柔弱弱的姑娘可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難對付。
趙傷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開口道:“陸若兒的確是非常不好對付!
我現在就去找她一趟,看看她爹不在府裡她還有什麼人撐腰?”有的人就得靠武力解決問題就像是南伯侯,如果不是陸若兒出來攪合的話也許現在南伯侯已經招供了。
說到這個事情趙傷就很生氣,他看着小山眼神中露出幾分堅定,小山並沒有阻攔他的意思。他真的是說到做到這邊說着要去馬上就吩咐人去準備馬匹,畢竟現在渠水的毒等不了人了。想到這裡他加快步伐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陸若兒這個時候也是剛剛回府,她還沒等進門就看到趙傷。她看着趙傷的臉色就知道沒什麼好事,但她還是一臉笑容的迎了上去,臉上露出溫柔而又迷人的笑容:“小王爺這個時候怎麼又功夫過來呢?”
趙傷看了一眼這身後的小廝輕嘆一聲,他抓着陸若兒的小臂就進了門。他的動作實在是不溫柔,一旁的小廝看着也不敢多說什麼,他們看着趙傷的動作只能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陸若兒被他抓緊屋裡,他手上的力氣很大她紅着眼眶。
“小王爺這是怎麼了?心裡有氣要來朝我發火嗎?”陸若兒滿臉的委屈,一張漂亮的眸子裡噙着一汪淚。如果是以前的話趙傷看着也許會有些不捨,但是現在完全沒有。他只是冷冷的看着陸若兒,冷聲開口:“說!解藥在哪兒?”
他這話問的可真夠直接的,陸若兒還是如往常一般裝傻。她眨着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着趙傷,臉上寫滿了委屈:“小王爺在說什麼啊?我哪裡知道什麼解藥啊?您先是把父親帶走了,現在又要逼問我,到底什麼解藥我不知道啊!”
她演的倒是逼真,直接跪在地上開始痛苦。趙傷在一旁看着眼神中露出幾分無奈,他最怕的就是女人這些哭哭啼啼的招數了。要說她是個男人和她動手還是怎麼樣都可以,但是她是一個姑娘他也不能動手打一個姑娘吧?
想到這裡他心情很不好,他看着陸若兒跪在地上趕忙將她拉起來:“我最後問你一遍解藥在哪兒,你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說完,他將手放在陸若兒的脖子上,陸若兒的脖子很細他輕輕的就能握住,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陸若兒。
陸若兒看着她臉上寫滿了無辜,趙傷也不猶豫手上用力一點點的收緊在收緊。直到看到陸若兒臉色已經變得青紫他才鬆了一些力氣:“你說!解藥在哪兒?到底怎麼樣才能解毒?”有一點陸若兒和南伯侯是不一樣的。
南伯侯的確是膽子小,但是陸若兒卻不是。她被掐的疼了哪怕是喘不過氣也不害怕。因爲她知道趙傷是不會殺了她的,趙傷看着她仍然沒有要說的意思只能鬆開手。看着她跌倒在地上。他居高臨下的看着陸若兒,這樣美麗的一張臉偏偏就長了一幅壞的心腸。
對於女人,他終究還是下不了死守。他剛想要轉身離開就聽到身後傳來聲音,陸若兒咳嗽了兩聲,開口道:“我幫你解毒我有什麼好處?
你能把我爹放了嗎?”陸若兒的聲音中還帶着虛弱,趙傷聽到這話有些驚訝的轉過頭。
趙傷看着她,她臉上露出笑容。她雙手撐地才能站起來看着趙傷緊張的樣子她輕輕笑了:“我問你,我幫郡主解毒我又什麼好處?你不要試圖之後我身後是什麼人,但是我可以幫你解毒。”說完,她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剛纔跌在地上她的身上都是灰塵,趙傷看着她臉上仍滿是驚訝。她搞不懂陸若兒這樣做的意思,她剛纔差一點被掐死一句話都不肯說,可就在他轉身的時候陸若兒忽然開口了。他想來想去纔想到原因,可能是怕難爲她爹吧。
畢竟南伯侯可不像陸若兒這樣嘴硬,他年紀大了是真的害怕被折騰。
趙傷聽到這話有些驚訝的瞪大眼睛:“只要你可以幫這些人解毒,我會放了你爹。”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懷疑,他仍然不相信陸若兒可以乖乖的聽話。陸若兒淡淡一笑,她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這個就是解藥,我早就知道你會過來找我。你放了我爹我幫你解毒這很公平,以後不要在過來找我們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幫不了你什麼了。”陸若兒說完就要轉身離開,趙傷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拿到解藥趙傷趕忙回去爲渠水解毒,這個瓷瓶裡裝的不只是解藥還有一張治療。其中的內容就是描述要怎樣解毒的,趙傷看着兩眼記下之後就爲渠水解毒,他在解毒之前還是有些猶豫,怕這是陸若兒的詭計然後就將人先把藥給張虎送去。
現在張虎病的很重,如果沒有解藥的話是必死無疑。倒不如用他做試試,將大夫把解藥送到張虎那裡,張虎服用解藥居然好了。趙傷看到之後也沒什麼猶豫的,趕忙將猶豫給渠水服下去。
但是現在渠水已經病的張不開嘴了,只好趙傷一口口的餵給她。正好這時候飛雲從外面進來,看着趙傷的動作忍不住輕輕一笑:“小王爺!”她給趙傷輕輕欠身行禮,趙傷擺了擺手示意她出去。
這解藥要過一會兒纔能有效果,趙傷就在渠水身邊等着。看着她睜開眼睛,一雙黑亮的眼珠正在烏溜溜的盯着自己,脣角的笑容硬是憋了回去。他一臉嚴肅的看着渠水,冷聲道:“可算是醒了!”
他的語氣中帶着深深的陌生和疏離,渠水看到之後有些驚訝的張大眼睛。“我醒過來你就打算對我說這個嗎?”她勾起蒼白的嘴角露出一抹虛弱的笑容,趙傷冷冷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開口:“不然你以爲呢?我爲了救你廢了很大的力氣。我現在已經筋疲力盡了你還要我說什麼?你就不能消停一陣不給我惹麻煩嗎?”他的聲音提高一分,渠水看着他滿臉的怒火,她現在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但是她還是用盡全力的將趙傷推開。
趙傷看着她的動作冷哼一聲:“你就這樣疏遠我?”他的眼睛中帶着幾分的挑釁,渠水看到之後怒火更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