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水想到飛雲的話心裡就一陣不舒服,趙傷分明就是在騙她好不好?趙傷以爲她就是這麼好糊弄?他在外面又是下棋又是跳舞回府來就解釋了一句就好?她怎麼那麼傻呢,真是不發威不把她當成劉渠水。
她雙手掐着腰,那眼中的淚水不知道在哪一個瞬間就收了回去。脣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當我是傻子啊?還因爲達達的事情?要真的是那什麼月氏的達達?要真的是陛下交給你的任務,你爲什麼不敢告訴我?你隱瞞什麼?我昨天問你你爲什麼不說啊?”
趙傷聽到她的話忽然覺得有些頭大,他伸手捂住額頭臉上帶着幾分的無奈:“我昨天……我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你,你又不懂你知道有什麼用?”趙傷在說話之前的確沒有考慮清楚,不然怎麼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呢?
渠水本來就因爲自己成長的環境在這京城裡有些不舒服,趙傷從小在京城裡長大所以她很怕趙傷會嫌棄她,她越是害怕趙傷偏偏就越是說出這種話來。月氏的事情她可能不懂,可爲什麼不能告訴她?
難道趙傷和她多說一句話都不願意了嗎?想到這裡渠水更加生氣,她擡起頭看着趙傷,冷聲問道:“我既然不知道那你現在爲什麼要說了?你是不是早就嫌棄我瞧不上我了?你去南伯侯府就是因爲那裡就有一隻能讓你喜歡的狐狸精對不對?”她忍不住吼出聲來。
趙傷聽到她說了一句又一句就覺得有些心煩,她伸出手捂着額頭輕聲開口:“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到底想要怎樣?”明天就要和達達比武今晚的時間對於她來說特別珍貴,沒有一點時間和她去囉嗦。
渠水聽到她的話脣角勾起一抹冷笑什麼叫做她要怎麼樣?她看着趙傷眼中盡是失望:“我聽不懂是吧?那你以後也不要和我說了,你去找你的狐狸精去吧!滾啊你滾出去!”她指着門口的方向要趙傷滾出去。
這回來一句好話沒說就要讓自己出去?趙傷想着自己今晚回來不是和她趙家的,而且那一天確實是自己不好,如果自己能夠派人回來告訴她一聲也許沒有這樣的事情了。想到這裡他忽然放緩聲音:“別再鬧了行不行?你什麼都對行不行?”
明明是服軟的話可是在唉渠水聽到卻覺得非常的刺耳,皺起一雙漂亮的眉死死的瞪着趙傷:“滾出去,你給我滾出去!”說完,她就雙手推着趙傷想要將他推出去。趙傷聽到她的話眉頭皺緊,剛想在說什麼可是已經被他給推出去了。
他已經出了門臉色非常不好看,原本他是想要哄她幾句的,但是現在完全沒有這個心情了。只冷哼一聲就離開了。
翌日,趙傷剛剛起牀就趕忙來到南伯侯府。渠水本來還覺得自己昨天晚上有些衝動想要和他緩和一下關係,但聽到下人說他去了南伯侯府。她就完全沒有這個心情了,她皺緊雙眉臉上盡是憤怒。
趙傷現在去南伯侯府自然是去找南伯侯了,
雖然說是要比武可是也不能一個人過去。想着和南伯侯一起過去然後在去找達達比武,這樣有人在中間看着也公平一些,他現在已經有了幾分把握,昨天看陸若兒演示的招式,他已經有把握大概達達了。
他剛剛進府就看到陸若兒,想着昨天渠水生氣就是因爲她,他反而不覺得陸若兒討厭到覺得渠水有些無理取鬧了。想着她昨天爲自己跳了兩支舞就是在幫自己心中感謝,就上前抱拳道:“陸姑娘。”
陸姑娘看着他雙手抱拳朝自己打招呼忽然有些受寵若驚趕忙欠身行禮:“小王爺。”她臉上的笑容非常淡,如果要找一個詞來形容就應該是這清晨的陽光。不刺眼但卻溫溫柔柔給人一種很舒適的感覺。
“我來找你父親。”趙傷看了二一眼前廳的方向輕聲開口。陸若兒輕輕一笑:“父親此時在書房,我帶小王爺過去吧。”說完,她就轉身帶着趙傷一起進去尋找南伯侯。南伯侯的確是書房看書,這書方面前面卻一點也看不下去。
心裡就想着趙傷和女兒的事情,他知道陸若兒一旦有所謀劃一定會得罪渠水的,這渠水雖然只是一個郡主可她卻是陛下的姐姐。他們在一起相依爲命多年,陛下之所以信任趙傷就是因爲渠水的關係。
這要是讓他們之間的關係發現隔閡這也就是陸若兒的錯了,他這個侯爺之位能不能保住都兩說!
想到這裡他心情更加煩躁,伸出手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臉上帶着幾分不耐煩來。他還沒想完陸若兒已經和趙傷一前一後的來到這裡,他看着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雖然心裡感覺不好,可臉上卻沒表現出來。
陸若兒知道他們兩個人就要是要談就乖巧的退了出去。南伯侯趕忙起身繞道桌案前:“小王爺。”他知道趙傷這個時候來是爲了什麼,臉上戴澤幾分討好的笑容:“小王爺,您這是要去驛館?”
趙傷點了點頭:“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不如我們現在就走?”他輕聲開口問道。
南伯侯哪裡敢拒絕一臉笑意的跟他出了房門看着他的背影臉上露出幾分難色來:“小王爺,昨天您和郡主還好嗎?”他問完這個話題也是老臉通紅,他這一把年紀居然去打聽年輕人的隱私?
果然,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趙傷忽然停下。用一雙凌厲的眸子看着南伯侯,南伯侯覺得自己是有些說錯了,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不好。”他臉色不善的吐出兩個人來,能好纔怪呢!昨天他剛剛回去渠水就給了他一枕頭然後就鬧個不停,他怎麼能好的起來呢?他現在聽到南伯侯這麼問只覺得心情非常難看,想來臉色也應該是非常不好的。
南伯侯聽到他的話縮了縮脖子看趙傷的臉色就不敢在說什麼了。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像驛館走去,現在驛館已經開了門。門口的人都認得這兩位是什麼人趕忙開門,看着趙傷笑着迎了上去:“小王爺,達達親王已經等候多時
了。”
驛館裡的小廝臉上陪着笑容走到趙傷身邊,趙傷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
這驛館的後面是一片非常大的馬場,之所以留了這塊地方就是給異族人騎馬用的。達達每天早上都會在這馬場上跑了一陣,有的時候甚至比馬跑的還快,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不佩服他的,尤其是這驛館的奴才們。
他是一個武人所以也玩不了文人那一套,只是那天看着趙傷武功好就像比試一下,現在看到趙傷和那人正緩緩進場臉上露出幾分冷漠來:“說好了比武居然這麼晚纔過來。”他擡頭看了一眼天色現在已經快到中午了。
趙傷也不是想在這個時辰纔過來,只是這裡和南伯侯府的方向相反。尤其做了馬車過來還顧慮着南伯侯所以不能太快,來到這裡已經看達達在馬場上等候了,臉上露出幾分愧疚來。
趙傷走了許久終於到了這馬場中間看到達達,一旁的南伯侯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他粗喘了兩口氣看着達達臉上帶着幾分恐懼,達達只盯着一旁的趙傷,脣角勾起一抹冷笑:“我還以爲你不敢來了呢?”他笑着搖了搖頭臉上帶着幾分的諷刺。
趙傷聽到這話挑了挑眉頭脣角也是勾起一抹笑意:“我要是不敢來當初就不敢承諾你!”他聲音冷漠甚至帶着幾分的挑釁,達達從以前用餘光看人變成用正眼看趙傷,這大趙國的人真沒幾個可以讓他用正眼來看。
看着他這張臉脣角勾起一抹冷笑:“那要比試之後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在這大趙國是個什麼職位?”能夠讓他記住名字的大趙人沒有幾個,一旁的南伯侯看着兩個人汗水已經掉下來了。伸出手輕輕擦了一下。
趙傷聽到他的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趙傷,安郡王世子。”他的眼中露出一抹殺氣來,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什麼職位?”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的輕蔑,這個人既然不把大趙人放在眼裡,他也要用同樣的話去回擊。
聽到他的話達達微微皺了皺眉頭,一旁的南伯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生怕趙傷因爲這句話得罪了達達。要是達達動怒了和大趙發動戰爭可都是他們兩個人的錯了,想到這裡他的汗水不爭氣的留下。
“達達--德穆爾!月氏國親王。”他說完就打量着趙傷。
趙傷聽到點了點頭,看着身後的馬場輕輕笑了笑:“你要怎麼比武?規則由你來說吧。”他聲音中帶着幾分風輕雲淡。達達聽到這話露出爽朗的笑容:“看着你年紀小還是由你來說吧!免得讓別人覺得我在欺負你。”
趙傷冷哼一聲:“既然這樣就由南伯侯來說規則吧!這樣對我們都公平你說對嗎?”
南伯侯聽到這話差點跪在地上,這是趙傷看他活的太長所以想讓他趕緊被嚇死呢?南伯侯以爲自己會昏厥在這呢,可是想想要是昏厥了那以後就真的沒法在兩個人面前混了。他用力的嚥了一口吐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