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良看見她那張清秀的小臉擰成一團,一臉糾結爲難的模樣,便知道她未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他轉頭看見房間裡還有一把椅子,靈機一動,說:“我今晚就在椅子上將就一晚上吧!”
“這怎麼行!”茹意立馬否決,人家是來幫忙的,於情於理,都不能讓人家睡椅子上啊。她抿着脣瓣,沉吟了半晌,而後艱難的開口:“……要不,你今晚也睡上來吧!”
“啊——?”原良驚呼一聲,瞪大眼睛看着她。
怕人家呆着拘謹,茹意故作輕鬆的說:“我都不在乎,你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在乎什麼?難道還怕我對你怎麼樣啊?”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他還能說什麼,只好勉爲其難的應了下來。
茹意藉着蠟燭的光亮,簡單的洗漱一番,就上牀睡覺了。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怪累的,她一躺在牀上,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茹意睡着之後,原良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一側的桌子上點着一隻蠟燭,微暗的燭火被風一吹微微搖曳,將他身影拉的細長。
他正在思考,然後將這起案子從頭到尾疏離一遍,包括調查中發現的一些線索。也不知道想了多久,他一擡眸,便看見窗外明月高懸,低頭看了下手機,顯示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他想明早還得繼續查案子,便打算睡覺了。
他坐在牀邊,有些猶豫,並沒有快速躺下去。他側頭看着牀上的女人,雙目緊閉,顯然已經陷入睡眠當中。他苦笑一聲,然後緩緩躺了上去。
牀鋪只有一米五,對於身高一米八幾的原良來說有些小,兩人睡在同一張牀上,他都不敢隨意亂動翻身,生怕吵到彼此。
夏季的農村,蛙鳴不斷,到處透着濃濃的鄉村氣息。
農村晝夜溫差相差大,夏天的夜晚有些涼爽,茹意迷迷糊糊感覺到裸露在外面的腳有些寒冷,她本能的往身旁的“暖爐”倚靠去,那“暖爐”好溫暖,就好像是小時候窩在媽媽的懷裡一樣。
“嗚嗚……媽……我好想你……”
原良被哭泣聲驚醒,看見一側的女人明明熟睡,可是卻在哭泣,便知道她是做夢了,她拍了拍她的後背,試圖讓她平穩下來。
漸漸地,女人像是得到了安全感,不再哭泣了。
原良鬆了一口氣,可慢慢的感覺有些不對勁,整個人身體的溫度都在上升,像是要沸騰一樣。該死的,他竟然有了生理反應。
他心裡咒罵一聲。
整個人僵硬着,這還是第一次和女人離的這麼近,他想動動身子,可又怕驚醒睡夢中的她,便繼續維持原樣,可最終苦的還是他,誰叫他是正人君子呢?
……
下半夜,茹意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這個夢,是她從來沒有夢見過的。
夢裡有一個墨色長髮,身穿長袍的男人坐在一間平房裡讀書,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大山森林,這裡空氣十分清晰,山水風景很好,她心想這是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