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在省府考試,那時候茹意被關進大牢,他未能幫上任何忙,這一次他一定要竭盡全力救她。
他話一說完,卻等到縣老爺下達的命令,道:“來人,無知百姓擾亂案件審理,把他拉下去杖責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得到命令,兩位位官差立即鉗制住原良的手,讓他不能動彈。原良奮力掙扎,可敵不過二人的力量,以至於被強行按在長凳上,另外兩名官差掄起棍棒責打他的屁股。
“砰砰砰——”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敲打着血肉。
剛纔那一幕不過發生在一剎那,等茹意回過神的時候,原良已經俯在長凳上被打,她想上前,卻被另外一名官差給鉗制住,耳邊傳來他悶哼隱忍的呻吟聲,她流着眼淚,無奈的嘆息道:“阿良,你怎麼那麼傻呢?”
“我要保護你。”話從牙縫裡擠出來,顯得非常艱難,原良用堅強的意志力強忍着臀部炸裂的感覺,卻依舊錶現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對着茹意笑笑,道:“不疼,沒事的,媳婦別擔心。”
“來人,把疑犯關入大牢。”
在原良自責的目光下,茹意、餘大夫等百草堂一干人等全都被縣老爺關進大牢。
縣老爺之所以把他們都關入大牢,那是事先安排好的,因爲他的夫人早已收了蔡家不少好處,爲了那些好處,他寧可冤枉一個好人,反正他做這種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都沒有出現岔子。
縣老爺離開大堂,看熱鬧的百姓散去,此刻只剩下原良孤伶伶的一個人趴在長凳上,微風徐來,淡薄的身子看上去有些落寞。
此刻,即便臀部炸開了疼,也抵不過心裡的疼,他曾說過要一輩子保護媳婦,可今日他卻眼睜睜的看着她被關進大牢,而他卻束手無策。
沒用,他真的好沒用。
不過,他不能繼續這樣懦弱下去,他要想辦法把真正的兇手給揪出來,還她一個清白。
這一刻,他強忍着疼痛,意志昂揚的回了茹府。
杜月敏醒來後,一直詢問秋棠茹意在哪裡,茹意回來沒有,可等來的回答都是沒有。
她很擔心,便一直在院子裡等着,等了許久,都沒見她回來。她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打算去官府瞧瞧,可沒想到剛跨上臺階,就看見一身狼狽的原良慢慢走進來。
她攔下他,問:“原良,我家意兒呢?”
原良低下頭,自責道:“對不起。”
杜月敏似乎沒聽懂什麼意思,又問了一遍,“什麼對不起?我女兒呢?怎麼沒回來?”
原良道:“媳婦她被關進大牢了。”
杜月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眸,神色焦慮的說道:“我就說讓她不要去,不要去,可她偏不聽,現在好了攤上官司,被關進大牢了,老爺去外面也沒有回來,這可怎麼辦纔好。”
原良沉默。
杜月敏看見他一言不發的模樣,覺得他作爲一個男人,不會保護女人,特別的沒用,一下子氣急了,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她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怎麼沒有把我女兒帶回來,你這個廢物男人,我女兒嫁給你有什麼用?我就是山野村夫不靠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