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許久不見,近來身體可好?”由下人帶他們二人進入大廳,鄱陽王聽聞消息後,早已在大廳等待。
鄱陽王看着一箱箱彩禮,雖心知肚明,卻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道:“一切安好,不知左相前來所謂何事?”
“王爺,香香郡主今年已十七了吧,已經到了出嫁的年齡,小兒恩碩今年十九,也到了娶妻年齡,我覺得兩人可以深交一下,所以就大膽的前來王府提親了。”馮世相揮揮手,讓他上前,道:“恩碩,快來見過王爺。”
“王爺,我乃馮恩碩,馮家三子。早年聽聞王爺流傳在民間的事蹟,仰慕已久,一直未能相見,今日難得見上王爺一面,真是深感榮幸。”
馮恩碩舉止彬彬有禮,進退有方,表情拿捏的十分到位,身上完全看不出一點紈絝之處,讓人察覺不出百姓口中那個紈絝子弟就是他,然而,事實便是他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常年身處在相府中,早已練就了一身演戲的本領。
鄱陽王慈眉善目,衝着他點了下頭,然後對馮世相說道:“左相可能有所不知,郡主的婚事,我還真做不了主,你是不知道,早年來我王府提親的人不在少數,什麼王孫貴族,達官貴人都有,可她愣是沒有一個看中的,我就這麼一個郡主,心疼她都來不及,也就任由她去了。”
香香郡主早些年的事蹟早已傳遍了帝都上下,就連街頭乞討的乞丐都有所耳聞,就便說他處在高位上了,馮世相今日本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態度前來的,他一副謙卑道:“王爺,郡主乃是御州國第一才女,身份又是如此高貴,自是很難找出一人配的上郡主。犬子恩碩之前雖沒有和郡主有所交集,但早已對郡主仰慕已久,今日前來不知可否請郡主出來相見一面?”
馮恩碩直點頭,附和道:“嗯嗯嗯,王爺,郡主文采卓然,做出來的詩詞一點不必男兒差,我早年拜讀她的詩詞,頗有感觸,今日雖不能提親成功,也希望能郡主一年。”
鄱陽王點頭,也罷,讓郡主出來見見也無妨,於是他命丫鬟前去閣樓叫郡主來大廳一趟,很快,香香郡主邁着細碎的步子,儀態端莊有禮的走了過來,走到鄱陽王面前,請安,道:“父王,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鄱陽王介紹道:“香香,這二位是左相以及他的兒子馮恩碩。”
香香郡主溫柔大方的衝着他們二人點了下頭,二人也向郡主問了一聲好。
香香郡主來此之前並不知道父王叫她有什麼事,來到大廳的時候,還在想左相前來拜訪,爲什麼會叫她出來,直到她看見大廳一側看見那一箱箱搭着紅花的彩禮,眉頭頓時一皺,臉色突變,一臉噁心的看着他們,然後冷着臉,站在鄱陽王身邊,也不說話。
大廳內,氣氛有一霎那的凝固。
鄱陽王見此,立即吩咐丫鬟前去將左相和馮恩碩二人沒喝而冷去的茶水重新沖泡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