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敏思索片刻,才道:“哎,意兒,其實這頭疼病以前是沒有的,可自從你突然消失之後,娘徹夜失眠才患上的,娘想啊這病因你而起,現在你回來了,這頭疼病自然會好的。”
聞言,茹意的心跟着揪心一痛,暗忖:茹意啊茹意,你娘是在你失蹤之後思勞成疾才生的病,我既然用了你的身子,自然得替你做些什麼。
她神情凝重道:“娘,你頭疼病犯了的時候,那種症狀是頭脹目赤,還是氣虛神疲,前額痛甚,抑或是左側痛甚?”
杜月敏吃驚的看着她,心想女兒自小隻會寫字畫畫,什麼時候懂的藥理了?雖然心裡有疑問,但也沒有問,便道:“好像頭疼病犯的時候左側痛。”
茹意瞭然,點了下頭,轉身來到書案前,加水研磨,同食鋪好紙張,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她手指毛筆,蘸上墨汁,在白紙上寫上:防風三十克,生白芍三十克,白芷十五克,細辛三克,菊花十五克,川穹十五克,薄荷十克,蔓荊子十五克,生石膏三十克,連翹十五克,紅花十克,左側痛甚加柴胡十五克,黃芩十克。
工整的寫好藥方,等字跡幹了,將其交給小梅,吩咐道:“小梅,你去街上的藥鋪按照藥方上的藥材去抓三天的藥,快去。”
小梅點頭,轉身離去。
剛纔茹意在書案前書寫藥方的時候,杜月敏就站在她身旁,看着她如此熟練的寫藥方,一臉吃驚的問道:“意兒,你什麼時候會藥理了?”
茹意坦然一笑,道:“娘,你不知道,我在梅雨村的時候,拜了村裡的大夫爲師,這些藥理都是我師父教我的。我已經讓小梅前去抓藥,這藥方娘你先吃着,如果對你的病沒有效果,我在換其他藥方。”
杜月敏一想到細皮嫩肉的女兒一個人在苦哈哈的山溝溝裡待了那麼久的時間,定是吃了不少苦,想着想着,眼眶不禁泛了紅。
卻說另一邊。
長長的迴廊,茹堅步伐沉穩的在前方帶路。原良緊隨其上,一路沉着臉,所有所思,一直在想應對之策。
穿過長長的迴廊,轉眼來到書房。
原良跟這茹堅進入書房,映入眼簾的是桌子上的小香爐,炊煙裊裊的,散發着淡淡的香氣。屋內擺放着許多瓷器古董,書卷更是一落一落的堆滿了整個書房。
“坐吧!”茹堅邀請原良在檀木製成的席塌上坐下來。原良坦然從容坐下,目光注視着他,只聞茹堅道:“知道我爲什麼單獨把你叫到書房來談話嗎?”
原良從容淡定道:“我想茹老爺單獨找我談話,這談話內容定是關於我媳婦茹意的吧!”明眼人一想便知,他想除了茹意的事情,也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值得茹堅來找他。
茹堅道:“你果然不笨。”
原良道:“茹老爺,既然我們兩人都坐在這裡了,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打啞謎,猜來猜去的實在太累了,他喜歡快人快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