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錢氏來說,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在如此詭異的夜晚去填埋一具冰冷的屍體,這一路上,她的小心臟一直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身處在寂靜的環境下,很是緊張,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板車停下,兩人各拿一把鐵鍬,開始挖土。
這挖土可是體力活,兩人費了好大的勁才挖出半米深、一人寬的坑,放下鐵鍬,兩人吃力的擡着屍體丟進了坑裡,然後又重新把泥土填上。
肖雅在處理屍體上,可算是經驗豐富的人,知道如果就這樣離開,明天這個肯肯定會被村裡人發現,如果被發現的話,會報官,然後會引發出一系列問題。
這樣就有違悖論了。
肖雅爲了不讓別人發現這裡泥土不同,便在翻新的泥土上鋪上一層薄薄的落葉,然後腳踩在上面,把鬆軟的泥土踩的結實一點,這樣明天假如有人路過此地,便不糊發現異樣了。
錢氏一手拿着鐵鍬,站在一旁看着肖雅一個人在忙忙碌碌,雖然心裡有些不解人家這是在幹嘛,但也沒有多問。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寒風吹過枝椏,發出沙沙的聲響。
良久,肖雅忙好了。
兩人推着板車往回家走。
此時,茹意和原良二人還沒有入睡,一直坐在堂屋內等着她們回來,等了許久,茹意看見她們的身影,立即上前問道:“娘,肖妹妹,你們回來了,事情處理好了嗎?”
肖雅衝她咧嘴一笑,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道:“茹姐姐,你放心,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保證沒人知道他埋在哪裡,而且,我想近段時間也沒有人會發現他突然消失了,江湖人不比尋常百姓,他們偶爾消失一段時間也是很正常的。”
聽她這般說,原良懸着的心跟着落了下來,上次被殺手刺殺的場景歷歷在目,就差那麼一點,他和茹意兩人就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了,現在他們的潛在的威脅沒有了,他也能安心的睡一個安穩覺了,隨即,他對茹意道:“媳婦,那殺手一死,便再也沒有人殺你了。”
潛藏話是說:肖雅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原良醒來後,從茹意口中得知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知道她報案無門後,是楚慕天再一次的幫忙,派肖雅來保護她,但就因爲這件事情,他彷彿感覺有鯁在喉,很難受。
他作爲一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要一個女子來保護他們一家的安危,這算什麼男人?
所以,他想依靠自己的能力來保護自己的媳婦,不讓她再次受到傷害,經此而已。
茹意眸光晦暗不明,口氣不確定的說道:“也許吧!”
畢竟幕後的兇手還沒有找到,這些都是潛在的隱患,即便今日來殺她的殺手已經死了,但不代表下一次幕後之人不會派其他殺手刺殺她,爲今之計,她要儘快找出幕後兇手。
茹意眼眸微眯,暗道:看來,她去清河縣的行程恐怕要提前了,現在已經有人按耐不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