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意聞言,一瞬間腦海裡似是想到了什麼,她放下手中的毛筆,趕忙站起身,隨後急急忙忙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奇奇怪怪的?原良望着茹意離去的背影一臉茫然,怔了片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這才邁開步伐尾隨上去。
茹意腳步跨出門檻的時候,就聽見錢氏對溫子洲說道:“是啊!子洲!阿姝已經嫁給穗花村的周雲,呃……子洲?你問這個做什麼?”
嫁!人!了!?
“爲什麼?爲什麼那麼快就嫁人了?爲什麼連這麼短的時間都不等我?”溫子洲腳步往後踉蹌了幾步,身子如篩糠般顫抖,不住的搖頭,低聲呢喃。忽地嘴角揚起一絲莫名的苦笑,他覺得老天爺似乎是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那天他回到家中,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得,可第二天一回到鎮上因煩勞的學業,讓他暫時忘卻憂慮,但每到晚上,他都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夢裡都是他和原姝小時候發生的事情,有歡聲,有笑語,有爭吵……
他總想着有一天可以和她廝守在一起,卻沒想到等他今日回到村子的時候,聽到村民一直在議論着原家的事情,起初他沒當一回事並未理會,可當他聽說是原良已經嫁人的時候,那一刻他彷彿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他路過自家家門而不入,急急忙忙的來到原良,見院門敞開,沒有敲門便走了進去,一入院,再也看不見那抹清麗的身影,心隨之也變得空蕩蕩了起來。
茹意聞言,瞪大眼眸盯着溫子洲,憤憤的疾步上前,聲音尖銳而凌厲的說道:“溫子洲,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阿姝她已經嫁人了!當初她來找你表白的時候,你怎麼就不答應?我現在只要一想起那日猶如行屍走肉般的她,我這心就揪起來的疼。”
隨後的原良腳步漸漸的滿了下來,待在原地一瞬不瞬的望着眼前這一幕。
溫子洲嘴巴翕動,眼神呆滯,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以爲她能聽懂我話中的意思,我……我不知道那日的話語對她傷害那麼大,讓她如此匆忙的嫁了,如果我早知道的話,一定會同意的。一定會的……”
“早知道早知道?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的早知道?早知道你幹嘛去了?”茹意瞪大眼眸,眉頭緊擰,一副憤憤然的模樣,隨即深吸一口氣,語氣溫和下來,無奈的說道:“溫子洲,我也只能說你們是錯過了。”
聞言,錢氏一愣。她現在才知道原姝爲什麼會如此倉促的把自己給嫁了,原來是在感情上受了傷。一想到這,她這胸口被氣的劇烈起伏,五官緊擰成一團,心裡暗罵道:這死丫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都沒有和她這個娘說明,還這麼倉促的把自己給嫁了,真是要氣死她這個娘嗎?
“錯過了?”溫子洲眼眸下垂,低聲呢喃了一句,隨即勾起脣角,“嗤”的自嘲笑了一聲,他動作遲緩的轉過身,如行屍走肉般晃悠的離開了原家。
茹意望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無奈的嘆了一聲,原來溫子洲也愛着原姝,但終究上天和他們倆人開了一個玩笑,彼此就這樣錯過了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