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家衆多親戚當中,原姝除了討厭方華之外,最討厭的就是原麥這個姑姑了,從小姑姑沒少罵她是賠錢貨,小賤貨,也沒少明裡暗裡的打她,所以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恨她恨的咬牙切齒。
原姝見她娘沉默着不說話,於是自作主張的頂了原麥一句:“你不也是打扮的這麼漂亮嗎?難道你也想給自己找第二春嗎?”
她的話音剛落,耳畔立即傳來一道憤怒切齒的聲音,她轉頭望去,就看原良雙手捏成拳,雙目猩紅,不忿的罵道:“壞人,你是壞人,不許你罵我娘,壞人……”
“好啊!一個兩個竟然欺負到老孃身上來,我看你們就是皮癢癢欠打是吧!”原麥雙目圓睜,怒瞪着原良和原麥,咬牙切齒的說着,彷彿要將他們兩人撕碎了般。
什麼打人?這可使不得?今兒個可是她兒子阿貴成親的日子啊!可不能見血,要是見血人,那就不吉利了!
方華怕原麥再出什麼幺蛾子,趕忙一把拉住她,道:“誒!小姑子,今天可是阿貴成親的日子啊?可不能打鬧,要不然不吉利。”
“我不,這兩小崽子罵我,我怎麼能嚥下這口惡氣。”原麥憤憤的說道,她活了那麼久,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罵她,她是個有仇當場就報的人,要不然這惡氣鬱結於心久久不曾消散。
“媳婦,今日乃是阿貴的大喜之日,你在這裡如此吵鬧成何體統?”齊楠趕了過來,見妻子面容猙獰,似是發火的模樣,他心知妻子的秉性如何,趕忙一把抓住妻子的手腕,直接帶離她遠離這是非之地。
“楠哥,你別拉我,我不走,我胸口的惡氣還沒有出完……”原麥雙腳緊緊的貼住地面,不讓身體被齊楠帶走,另一隻手使勁的掰開齊楠的桎梏。
但男人的力氣畢竟比女人的大,即便原麥不想離開,但還是被齊楠給拉走了,他們兩人經過的地方,泥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子。
齊楠停下腳步,依舊禁錮着原麥的手腕,然後對錢氏說了一句抱歉的話語:“嫂子,對不起了,麥子的性格你也清楚,她就是口無遮攔,其實心性還是不錯的,我替她跟你們道個歉,人我就帶走了,就不讓她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好你個齊楠,你竟然敢說我在這裡丟人現眼,你也不想活了是吧?虧得老孃一心一意帶你,還爲你生兒育女,你就是如此待我的是吧?……”
原麥一路罵罵咧咧的,對着齊楠又是打又是罵又是哭,那摸樣看上去,簡直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得,完全與剛纔野蠻霸道的性子不相符。
見原麥離去,方華訕訕的朝着茹意笑了笑,道:“金花啊
!我那邊還有事情要忙,你們自己找個地方坐坐,我就不招呼你們了。”說完,急匆匆的邁着步子,落荒而逃。
望着方華匆忙遠去的背影,錢氏抿着脣角,輕搖着頭,似是無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