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茹意都來到河邊,原良自然也跟來了,現在的他更加粘着茹意了,要是她一消失不見,就會嚎啕大哭,那粗嘎的哭聲,像是魔音般讓人聽的很是難受。
傍晚的天,沒有正午時候那麼灼熱,村子裡一些婦人時常選在這個時候來到河邊擇菜。
婦人們見到茹意正坐在河邊清洗那又髒又臭又腥又臊的豬下水時,衆人皆是一愣。
這豬下水可是豬裡面最骯髒的東西,她竟然洗出來來吃?
果然,真是窮得厲害了,賣了小麥連塊豬肉都買不起了,竟然吃這連狗都不吃的東西!
茹意已經醒來多日,村裡人大多數都已經認識她,這羣婦人中自然也有認識她的人在。
隨後,有位婦人走到茹意一側,蹲下身子,道:“原家新媳婦,這豬下水可是不能吃得,又臭又髒,連狗都不吃的東西,人怎麼能吃得?”
茹意沒有理會,一心想快點把腸子清理乾淨。
那婦人見茹意沒有回話,以爲是她沒有聽見,便繼續說道:“原家新媳婦,這豬下水不能吃,即便你現在清洗乾淨了,那煮出來以後也是又臊又腥的,根本入不了嘴。”
那婦人話一說完,立馬有位婦人從人羣中走出來,接上話,道:“是啊,是啊,這豬下水難吃的要死,連狗都不吃的東西你們還吃,你們家真是連狗的不如啊!”
她話中帶刺,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你才狗都不如呢?”原良跳了起來,雖然不懂意思,但一聽別人用“豬狗”這類的詞,他就知道是罵人的話。
“呦,你這傻子還學會罵人了?我年紀比你大,就是你的長輩,真是目無尊長,也不知道錢金花是怎麼教導你這麼一個傻子兒子的。”婦人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一雙圓睜的瞳仁怒瞪着原良,那怒火的目光中讓如要將人燃燒了般。
茹意驀地停下手中的活,低垂的頭眼皮向上一擡,目光清冷,洗乾淨手站了起來,打量着眼前雙手叉腰的婦人,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就你這樣也是爲人尊長的表率?那是不是人人都可以學你一樣隨口罵人了?”
音落,周圍的人皆是破口發出陣陣笑聲。
“你”婦人氣結,聽蘇春華的說,這女子不好對付,今日一見,果然難以對付,僅用一兩句話就把她給噎住了。
爲了不讓自己丟更大的臉,婦人拂袖而去,打算回家找蘇春華商討下如何報今日之仇。
離開前,婦人還狠狠的剜瞭如意一眼。
見婦人離去,衆人皆識趣的離開。經過這幾日的瞭解,村子裡的人都知道這原家新媳婦是個不好惹的主,而且嘴皮子特別厲害,她們可沒那麼本領能罵人家,還是不要在老虎身上拔牙,要不然拔牙不成,像是和那婦人一樣,反咬一口,那就得不償失了。
……
茹意坐在堅硬的石頭上坐了三刻鐘的時間,屁股都咯疼了,纔將大腸、小腸清洗乾淨,然後帶上原良兩人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