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着眼睛吃魚的許安在把小魚給吃完之後,眼睛一睜開,眸子裡全是驚訝的眼神,生怕那一簸箕的小魚都被蘇花花這個貪吃的小傢伙給吃完了,許安也顧不得自己是個大人身份了,趕緊跑到飯桌這邊跟蘇河河三姐弟開搶了起來。
看着自己弄出來的小魚乾被家裡人這麼捧臉,蘇山山臉上全是笑容,走到白子宣身邊,笑着問他,“怎麼樣,今天晚上做的這個小魚乾好吃嗎?”
白子宣看着蘇山山的眼神全是佩服,他真想不到這個女人腦子裡居然這麼厲害,小溪裡那種沒人吃的小魚仔,讓她的巧手這麼弄,那小魚仔就像是美味似的,讓人百吃不會厭。
“山山,你是不是想拿這些小魚乾去賣?”白子宣笑着向蘇山山問,因爲這個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答案,要不然,這個女人也不可能這麼勤勞的弄這個小魚乾了。
蘇山山點頭一笑,看着他說,“你猜到了,那也好,省得我再跟你解釋了,我說說,我這小魚乾要是拿出去賣,你說劉叔那邊會收嗎?”
剛纔她做出來的小魚乾,白子宣可是嚐了的,那滋味,跟上次她弄出來的肉乾不相上下,如果真賣到酒樓裡去,也算是一個下酒的好酒菜,“這麼好的小魚乾都不要,他要是不收,那他這個掌櫃就當得太沒本事了。”
聽着他語氣裡對自己的維護,蘇山山嘴角彎了彎,想到他對自己的維護,蘇山山臉頰突然一紅,低聲跟他說了一句,“你穿多大的鞋?”
白子宣一時間還被蘇山山這句話問的有點懵懵,緊接着他的腦海裡想起了自己今天下午回來的時候,看到院子裡那做了半隻的鞋子,頓時,白子宣眼睛一亮,瞪大着一雙帶着很亮光度的眸子緊緊盯着蘇山山這邊。
蘇山山本來在問他這句話時,心裡就有點不好意了,現在又讓他拿這麼亮的眼睛盯着自己,蘇山山覺着自己兩邊的臉頰都燙死了,輕輕跺了下腳,露出了少許小女兒的姿態,瞪了一眼一直盯着她不錯眼的白子宣問,“我問你話呢,快回答啊。”
白子宣嘴角咧着,也小聲的在蘇山山耳邊回答報出了他穿的鞋的尺寸,回答完之後,白子宣又低聲向蘇山山問,“山山,你是不是要給我做鞋啊?”
蘇山山斜睨着他說,“不給你做鞋我問你腳的尺寸幹什麼,不過事先說明,我第一次做鞋,要是做的不好,你可不要怪我。”
“不會,只要是你給我做的,就算是一大一小,我也喜歡穿。”說完,白子宣露出一張傻笑的臉龐對着蘇山山笑着。
蘇山山看着他這張俊臉,微低着頭偷偷一笑,順便也在心裡輕輕的罵了這個男人一句,真是一個傻瓜,又不是沒有穿過鞋,聽到有鞋穿,居然笑的跟個傻瓜一樣,真是的。
就在蘇山山跟白子宣偷偷的聊着話時,桌上放着的那一簸箕的小魚仔也讓許安跟蘇河河他們給吃完了,一個個吃的好像還不過癮似的。
“蘇姑娘,想不到你要我跟白子宣去小溪裡撈小魚是打算做這個啊,早知道你做的小魚這麼好吃,我今天下午就勤勞一點,多撈一些回來了。”
不然,他剛纔就可以多吃一點了,想到剛纔吃的小魚仔,許安覺着他以前吃的那些山珍海味都是差的,原來人間美味在這裡啊。
蘇山山聽到許安這句話,笑着看了他一眼,其實她對這個許安倒是沒什麼意見,只能算這個傢伙倒黴,來到了她蘇山山的家裡,在這個家裡,除了她比較小的弟弟和妹妹,其他人想要在這個家裡生活,都必須幹活。
“那你下次給我弄多一點回來,當然了,你也可以使你今天下午的那種辦法,只要你給我弄多點小魚回來就行。”說完,蘇山山還朝許安眨了下眼睛。
許安臉色變得有點尷尬,一雙埋怨的眼神朝白子宣這邊射過來,剛纔蘇山山的話是不是在說,她已經知道了自己今天這兩條大魚的來歷了,頓時,許安瞪着白子宣的眼神更多埋怨了。
白子宣倒是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老神在在的坐在這張椅子上,因爲他的腦海裡現在全想的是蘇山山要給他做鞋子的事情,就算是現在這個時候許安拿更深的埋怨眼神射過來,估計也是白射。
夜裡,安靜的蘇家後院,許安還在跟白子宣埋怨,“白子宣,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居然把我今天干的那些糗事講給蘇山山那個小潑婦知道了,你讓我以後怎麼在這個家裡混啊。”
白子宣兩隻手壓着頭,嘴角含笑的望着窗外一抹夜空,聽到身邊傳來的埋怨話,終於擡眼正視了一下身邊的許安,“既然敢做,怕什麼被人說,許安,過兩天我有新鞋穿了。”說到這裡,白子宣臉上又露出傻傻的笑容。
許安先是被白子宣剛纔那句話給氣得瞪大眼睛,後來又聽到他後面那句話,一時間反應過來,愣了下之後,才一臉不屑的說,“一雙鞋而已,喂,白子宣,你不會是在這個山旮旯的蘇村裡呆久了,連穿新鞋都這麼興奮吧。”
白子宣輕飄飄的給了他一個白眼,說道,“你知道什麼,過兩天的那雙鞋跟我以前穿的那些鞋不同,它是山山一針一線給我做的。”
許安聽着他話,突然覺着自己兩排牙齒酸酸的,又看到白子宣臉上那道像傻瓜一樣的笑容,哼了哼道,“得瑟死你,不就是一雙鞋吧,有什麼了不起的,以前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給本公子做鞋,本公子還不要呢。”
高興完,白子宣目光一變,表情更是嚴肅的盯着身邊睡着的許安問,“你傷都好了,什麼時候回去?”
許安蹭一聲從草垛上坐起,一臉不滿的看着白子宣問,“我不回去,那裡都沒有你了,我還回去幹什麼,從今以後,你在哪裡我就跟着去哪裡。”說完,許安身子一歪,倒在了白子宣的身上。
白子宣一臉嫌棄的把倒在自己身上的許安給推開,一隻手用力的拍了下剛纔被許安躺着的身上,警告道,“許安,你給我正經點,我現在可是有喜歡的女人了,你要是再動不動的就靠在我身上,讓山山誤會了我們倆之間有什麼,小心我一腳踢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