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山山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跟三嬸笑了笑,“三嬸,我做這些事情,本來就沒打算過我那個大伯孃會感謝我,而且我也不需要她的感謝,我做這麼多,都是爲了我那個可憐的二哥,他真的挺不容易的。”
三嬸回過頭朝不遠處正在搬着桌椅的蘇凡說,“可不是嗎,蘇凡這個孩子,真是太可憐了,以前他們兩兄弟小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二堂哥太老實了,你大堂哥呢,人鬼精鬼精的,那些餿主意是一大堆,可就是你大伯跟大伯孃看不清楚,一直把大兒子當成是最好的,把小兒子這個好的當成是壞的,我看啊,以後有他們夫妻倆苦的時候。”
蘇山山笑着跟三嬸說,“三嬸,你說這件事情你都看的這麼明白,爲什麼我大伯孃跟大伯孃就是看不清楚呢,哎。”
說到這裡,蘇山山搖了搖頭,不打算說這件事情了,真是越說越氣。
與此同時,被蘇山山趕出來的蘇吳氏一臉低落的回到家裡頭。
正在家裡吃着豬肉的蘇聞看到這麼早就回來的自家孃親,立即放下自己手上的筷子,走過來問,“娘,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還有肉帶回來嗎,你今天上午帶回來的那塊肉已經讓我吃了,今天晚上沒的吃了。”
蘇吳氏擡頭一瞧桌面上還剩下不到小半塊豬肉的菜碗,蘇吳氏立即跑上前,端起那個已經算是空碗的菜碗看着蘇聞問,“你把三斤多豬肉都吃完了,你怎麼把它們都給吃光了呀。”
蘇凡一臉淡淡的表情看着蘇吳氏說,“這有什麼的,你不是在蘇家那邊做事嗎,要是那邊的豬肉不要了的,你都可以把它拿回來啊,吃了不就吃了,這麼大聲幹什麼呀。”
“吃了不就吃了?聞兒啊,你知不知,因爲這三斤豬肉,你娘我差點讓蘇山山那個臭丫頭給弄到村長家裡去懲罰了。”蘇吳氏一臉難過的看着自己這個大兒子。
想到自己剛剛在蘇家受的那些罪,蘇吳氏心裡就一陣扯痛扯痛的。
蘇聞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這個孃親,大聲說,“什麼,娘,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你讓蘇山山那個臭丫頭給趕出來了?”
蘇吳氏低着頭,輕輕的點了下頭,一想到那個什麼情分都不講的蘇山山,蘇吳氏就氣的直咬牙,“可不是嗎,那個臭丫頭,無論你娘我怎麼求她,她都不肯讓我留下來,還把我從那裡趕了出來。”
“娘,你怎麼就忘記我跟你說過的那些話了嗎,我不是讓你好好的在蘇家那邊做事嗎?你怎麼又讓人給趕走了,你怎麼這麼沒用啊。”蘇聞一臉氣呼呼的瞪着蘇吳氏吼道。
蘇吳氏一臉難過的看着自己大兒子說,“我做這些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你,是你說在家時天天吃鹹菜,沒有肉,娘爲了那三斤肉,這才讓蘇山山那個臭丫頭給趕出來的。”
蘇聞臉上一點尷尬的表情都沒有,好像剛纔蘇吳氏說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似的。
反而還在繼續埋怨着蘇吳氏,“我不是讓你小心一點了嗎,不要讓她們發現的嗎,你怎麼這麼笨啊,我蘇聞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娘啊?”
“你這是嫌棄我這個當孃的了是不是,蘇聞,要不是我跟你爹一點的把錢省下來給你當學費,供你去學堂裡唸書,你就是這樣子來回報我們的嗎?”蘇吳氏一臉難過的看着蘇聞哭泣道。
蘇聞看着蘇吳氏臉上的淚水,只覺着礙眼,“哭什麼哭,我只不過是說了你幾句話而已,居然就給我哭成這個樣子,你是想讓全村的人都知道我蘇聞欺負你們這對當父母的了是不是,讓全村的人都知道我蘇聞對你們不孝敬了是不是,晦氣死了。”
說完這句話,蘇聞用力踢了腳邊的凳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蘇吳氏看着大兒子那道對自己這孃的冷寞背影,頓時心裡就覺着哇涼哇涼的,她做了這麼多壞事,都是爲了誰啊,還不是爲了這個兒子,可這個兒子倒好,出了事情,只會怪她這個當孃的沒用。
搬完新家,很快到了過年的這個喜慶日子。
在這麼一個喜慶的日子裡,剛搬完新家的蘇家裡面更是年意濃濃。
在臨近過年的那幾天裡,蘇家這裡的肉味都是全村子裡最濃的,就因爲這香味,成爲了村子裡所有小狗都喜歡光顧的一個地方。
眼看着明天就是年三十,正當蘇家這邊爲年未最後的事情最結尾時,蘇家院子外面傳來了蘇花花他們那幾個孩子的歡鬧聲,另外伴隨着他們的歡鬧聲外,還有人喝馬車停下來的聲音。
蘇山山看着正在幫自己洗桌椅的白子宣,說道,“行了,不用幫我洗了,你去外面看看誰來咱們家了,我好像聽到有馬車的聲音。”
果然,隨着蘇山山跟白子宣說的這句話一落,外面響起了蘇花花還有蘇天天兩姐弟跑進來的喊叫聲,“大姐,咱們家裡來人了,你快出來看看啊。”
“我就說嗎,咱們家裡一定是有來人了,我剛纔都聽到馬車停下來的聲音了。”蘇山山笑着跟白子宣說。
白子宣擡頭瞧外面看了一眼,眼裡閃過一抹怒氣,他剛剛正跟小妻子玩着水呢,是誰這麼沒眼色,居然挑現在這個時辰過來自個家裡頭。
扔下手上活的白子宣從院子裡面走出來,只見院子外面停着一車馬車,馬車上面載着一大馬車的東西,看起來好像是誰家往自個家裡送年貨來了。
趕馬車的車伕看到走出來的這家主人,馬上從馬車跳下來,一臉恭敬的跟走過來的白子宣講,“這位老爺好,小的是奉了安樂候的命令給蘇家大姑娘送年貨過來的,不知道蘇家大姑娘在不在?”
“安樂候送的?”白子宣聽到這三個字,眉頭就擰緊了起來,這個林哲,好好的送什麼東西過來,自己白子宣的女人需要他一個外人來送東西嗎?
所以,當白子宣的目光看向馬車上那一大堆東西時,那眼神是恨不得把馬車上的東西給瞪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