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一輛馬車的事情,蘇家村的村民們幾乎都到了蘇家這邊來看這個熱鬧。
這個村子裡的人都有一個習慣,不管是哪家來人了,都要好好的招待這幫來家裡做客的村民們。
蘇家這次也一樣,特別是蘇奶奶,幾乎把家裡所有好吃好喝的都拿出來招待這幫村民們了。
一大幫村民們坐在蘇家的院子里正跟蘇奶奶聊着天。
“蘇嬸子,你可真好命啊,你看看,山山年紀這麼小就會賺銀子了,現在又嫁了一個這麼有本事的男人,你啊,以後就跟着他們小夫妻倆好好的在家裡享福就行了。”
“可不是嗎,現在村子裡的人哪一個不提起山山這姑娘時不是伸一個大拇指的,現在家家都在心裡想着,要是他們家的孩子有你們家的山山這麼能幹就燒高香了。”
蘇奶奶讓村裡這些人說的是既高興,又有點難過,蘇奶奶眼眶紅紅的看着這些人說,“你們說的倒是真的,我家山山確實能幹,不過我倒寧願她不要這麼能幹,你們不知道,他們爹孃沒了,她要是不能幹,那她三個弟弟和妹妹們就要喝西北風了,這世上,有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可以生活的舒舒服服點啊。”
此時,對着院子裡這邊的某間屋子裡,蘇山山跟白子宣小夫妻倆正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裡偷聽着院子裡那些人談的話。
坐在蘇山山旁邊的白子宣在聽到蘇奶奶後面那句話時,他心尖疼了下,伸手握着蘇山山的兩隻手,心疼的看着她說,“山山,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自己可以早點遇到你,這樣,你跟你三個弟弟妹妹就不用吃這麼多的苦了。”
蘇山山聽到他這句話,抿嘴笑了笑,正視着他望向她這邊的疼惜眼睛,笑着回答道,“笨蛋,這種事情哪裡有如果和不如果的,而且我不覺着我以前過的日子苦,我過得很滿足。”
因爲來到了這裡之後,雖然生活的很清苦,可是因爲她身邊有三個弟弟妹妹支撐着她,她倒是一點都不覺着苦。
白子宣抿了抿嘴,更加握緊着他手裡握着的那隻纖細小手,他覺着她說這句話是在安慰他心疼她的心,他喜歡的女人,一直都是這麼堅強和勇敢的。
正當院子裡的這幫村民們都向蘇奶奶表達着他們內心裡的羨慕時,在家裡一直沒有等到蘇山山找的蘇村長終於又忍不住來到了蘇家。
“喲,怎麼這麼多人在這裡啊,出什麼好事情了?”蘇村長看到蘇家這裡站了這麼多人,愣了下,打量了一眼這個蘇家院子裡,還以爲人家這裡發生他不知道的大事情了呢。
村裡人看到走進來的蘇村長,一個個相繼的站起身跟蘇村長打了聲招呼,誰叫這位蘇村長在蘇家村裡是位勤勞又事事替村民們想好事情的好村長呢,自然就受到了村裡人的尊敬了。
蘇村長笑了笑,跟大夥打了一聲招呼,“大夥坐吧,不用站起來了,你們該聊什麼就聊什麼吧,我來這裡是找山山的。”
說完這句話,蘇村長望向蘇奶奶,“蘇嫂子,山山回來了嗎?”
蘇奶奶目光帶着尊敬的跟蘇村長說,“回來了,在房子裡呢,你等着,我現在就給你叫去。”丟下這句話,蘇奶奶正準備站起身,她身子剛起到一半,蘇山山的聲音就從堂廳裡的方向傳了過來。
“村長叔來了,進來坐吧。”早在蘇村長進來說話時,就讓呆在房間裡的蘇山山聽到了這位蘇村長的聲音。
蘇山山還立馬就想起來自己剛回來的時候,自家奶奶說過這位蘇村長曾經來家裡找過她。
只不過當時因爲家裡來了這麼多村民們,她擔心蘇奶奶一個人會搞不定,這才一直拖到現在,就是沒有想到蘇村長會這麼急,連多等一會兒都不願等,一個又急急忙忙的趕到這裡來找她了。
蘇村長聽到蘇山山的聲音,轉過目光,看向堂廳門口站着的蘇山山跟白子宣這對小夫妻倆,蘇村長笑着跟他們小夫妻倆打了一聲招呼,“山山,子宣,你們小夫妻倆可終於回來了,叔有事情要找你們。”
小夫妻倆把這位急急忙忙走過來的蘇村長請進了堂廳裡招呼着,出於對這位蘇村長的尊重,蘇山山還泡了一壺茶來招待這位蘇村長。
蘇村長看了一眼蘇山山給他倒的茶水,臉上露出驚喜,擡頭看向蘇山山,“山山,你這茶好啊,好像是有名的子丹紅茶,很貴呢。”
蘇山山笑了笑,其實對於這茶,蘇山山也不知道這是好的還是壞的,這茶是當初何青寶那對師兄弟來這裡買藥的時候留下來的,蘇山山見這茶聞着挺香的,就把給留了下來。
偶爾就讓家裡人嚐嚐,可惜了,家裡的這些人,除了她跟白子宣還有許安三人喝外,其他人對這茶味都不喜歡。
“好像是吧,這茶是別人留下來的,我見丟了它可惜,就把它給留下來了,村長叔要是喜歡的話,等會兒你回去的時候,我給你包一小包回去嚐嚐吧。”蘇山山笑着回答。
蘇村長本來想開口拒絕的,可是他這張嘴管不住這茶香的味道,明明心裡很想拒絕,可以嘴裡嚷着出來的話卻變成了接受,“那也行,只我一小包,讓我也嚐嚐這貴的子丹紅茶。”
白子宣又給蘇村長倒了一杯茶,擡頭看向坐在他旁邊的蘇村長問,“蘇村長,你說有急事情找我跟山山,不知道是什麼事?”
經白子宣這麼一提,蘇村長這才猛的想起來自己來這裡的主要事情,蘇村長不好意思的看看了蘇山山跟白子宣這邊,吞吞吐吐開口,“是這樣子的,我來就是想問一下你們小夫妻倆,關於那肉乾作坊的工人事情,你們小夫妻倆都是怎麼樣想的?”
蘇山山嘴角掛着一抹早就想到了的自信笑容,早在她聽蘇奶奶說蘇村長來找她時,她就猜到了人家一定是來找她商量這件事情的。
白子宣聽完人家提的這件事情之後,臉上倒是一臉鎮定的回答,“這件事情我不太清楚,主要還是要看山山的決定,我聽她的。”白子宣完全不怕自己這句話會不會傳出懼內這個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