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自己喝了個爛醉,醉的稀裡糊塗的時候,葉南風聽見迎親的嗩吶聲,在工部衙門門口路過,聽的他心如刀絞,無奈而絕望的捶打着自己的小腹:“你怎麼就不行了啊!爲什麼連個男人都不是了!葉南風,你禿頭就禿頭,戴個假髮就好了,爲什麼非要折騰那偏方啊!葉南風,你說你後悔不後悔啊!”
“後悔啊後悔,我怎麼那麼後悔啊!”葉南風醉眼朦朧的喝着酒,嘴裡唱着不成曲的調調。
工部衙門很多人聽見了,卻連進去都不敢進去勸。
不過從那天開始,葉南風酒後屋裡大喊,喊的全部人都知道他不舉了,很多想給他介紹對象的人一聽,也都不敢介紹了。
一個男人醜、禿、窮,都不要緊,好歹是個男人。
可這不舉……
算了還是別禍害別人家的閨女了。
也是從這天起,葉南風整個人都消沉了下來,陷入了無窮的後悔之中。
不過好在他的工作沒有落下,該做的事情一樣都不少做。
蘇離想開解勸道他,卻不知要如何開口,只能希望以後時間流逝,葉南風慢慢的好起來。
就在穀雨大婚之後,一直請假沒有來大學生衙門的落落,終於在婚後第一次出現了。
婚前原本不化妝的落落,在嫁爲人婦之後,臉上塗了厚厚的粉。
武華第一次見到落落的時候,驚訝急了。
“落落,你、你終於回來了。”武華吃驚的上下打量落落,落落挽了婦人的髮髻,臉上擦的粉很厚重,完全遮蓋住了她皮膚的顏色。
按道理來說,落落是新婚燕爾,應該是榮光煥發,可武華卻在落落身上感覺不到一絲高興愉快的心情。
落落整個人給武華的感覺是壓抑而低沉的。
她見了武華,笑了,那笑容有些勉強,好似是擠出來的一樣。
這一笑,因爲臉上的粉太厚了,反而在她的臉上笑出了細細的皺紋來。
武華看着落落這樣,眉頭皺的跟深了。
明明是個少女,可落落這打扮,看起來都以爲三十多了。
“落落,你、你看起來有些憔悴。”武華擔憂道:“是不是趙念他對你不好?”
落落眼神裡劃過一抹異樣,搖頭道:“哪有,我相公對我可好了,很是疼我。我在家休假了快一個月,哪裡會有什麼憔悴。只是我剛成親,換了個打扮,你可能看的不習慣,看慣了就好了。”
落落說完,匆忙進了屋裡,好似要避開武華的視線一樣。
可就在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武華看見落落脖子上的衣服晃動一下,露出脖子上一塊青紫的痕跡。
那痕跡上有分明的指頭印,分明像是被人狠狠掐着脖子弄出來的!
“落落!”武華一把抓住了落落的胳膊,將她拉去了沒人的地方,嚴肅道:“你說實話,你在趙家過的到底好不好?”
落落臉上撐着笑,道:“挺好的呀。”
武華咬牙,道:“你別騙我了,我看見你脖子上的傷痕了!是不是趙念欺負你了!?”
落落眼裡劃過瞬間的慌亂,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忙道:“不、不是的!我相公怎麼會欺負我,這是、這是我不小心弄傷的,我、我練武的時候弄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