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說着,陪着蘇離和袁傑在後院的瓷器展示架那看着,講解起自己的瓷器,景田很是自豪,道:“我這做瓷器的手藝,那可是祖傳的。可惜我們是外來戶,在景鎮受欺負最厲害。就說景鎮最有名那馬家,我的瓷器手藝比那馬老強,可那馬甲愣是靠着和錢家的關係,老欺負打壓我家。哼,若是公平競爭,馬家的東西,可爭不過我們家的!”
蘇離拿着件瓷器仔細看着,含笑點頭:“景老闆說的對,我看你的瓷器,是比馬家的好。唉,這麼好的手藝,在景鎮憋屈着給人當孫子,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可不是麼!平時被馬家欺負,太憋屈了,一年到頭賺了倆錢,大半又給錢家,真真是活的累哇!”景田抱怨着,話剛落音,就見他的兒子景小莊跑進來,臉上帶着淤青,渾身都是土,好似被人打過。
“小莊,你咋弄成這樣?”景田看見兒子的模樣,嚇了一跳。
景小莊是個半大小子,才十四歲,氣質文弱,看出來平時是經常讀書的。
景小莊哭喪着臉,道:“爹,我剛纔去幫你拿合同。可誰知道,我剛拿了合同,馬家的幾個人就衝了進來,說馬甲剛剛做了一批瓷器,正愁沒賣家,要搶咱們的客戶!那客戶見是馬家來了,硬是要毀約,來搶我手裡簽好的合同。我氣不過,死命護着合同,馬家的人將我一頓打,將合同搶走撕碎了!爹,我可真沒用,沒保住合同,還被人搶了客戶!”
“天殺的馬家人,又搶咱們客戶又打人的,簡直沒有王法了!小莊,你傷嚴重不?哪裡難受,要不要去看大夫?”景田看着兒子被打的鼻青臉腫,心疼極了。
景小莊卻懂事的很,搖搖頭:“沒事,爹,都是皮外傷,不用請大夫那麼浪費錢。倒是咱們,爲了給那客戶供應瓷器,可是借了高利貸買原料的。現在那客戶被馬家搶了,咱們不但拿不到貨款,還囤積了一大批瓷器,還不上高利貸。我就別請大夫了,省省錢吧!”
景田又氣又心疼,捶胸頓足:“老天啊,這簡直欺人太甚,不給人留活路啊!憑啥馬家就能隨意搶咱們的生意,還打人!憑啥咱就得任馬家欺負,太可惡了!”
景小莊嘆氣:“爹,還是快想想外債怎麼還吧。咱們借了高利貸買原料,現在貨壓在手裡,沒了資金,這高利貸利滾利,咱們再不把瓷器賣出去,就還不起高利貸了!可、可這麼一大批瓷器,上哪找賣家去?賣家大部分都被馬家和錢家的其他走狗瓜分完了,咱們只能吃些殘羹剩飯,哪裡還能一下子找到這麼大的主顧呢……這下完了,怕是要活不下去了……”
景家父子倆絕望的抱頭痛哭,蘇離與袁傑對視一眼,而後袁傑上前一步,對景田道:“景老闆,你們都被馬家和錢家逼到快家破人亡,還要聽他們的話,不跟我們做生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