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傑實在是沒辦法,兩天都沒睡好,終於等到了回信的人趕來。
袁傑迎上去急急道:“信呢,快把信給我!”
那人一身黑色披風,走進來,掀開頭頂的罩帽,袁傑愣住了:“阿離,你怎麼親自來了?”
蘇離一身的風塵僕僕,顯然是急匆匆的趕來的,後頭還跟着幾個蕭家暗衛高手和神火營的精銳保護。
“這生意事關上百萬的銀子,要是砸了,損失太大。我估摸着景鎮的事情有異常,所以打算親自來看看。”蘇離進屋,給自己倒了口茶,擡頭看着袁傑:“四叔,我猜這兩天,你也沒閒着,在四處找新賣家。怎麼樣,結果如何?”
袁傑重重的嘆氣,把這兩天的情況跟蘇離彙報。
蘇離聽了,倒沒多驚訝,只是挑眉冷笑一下:“四叔,這裡頭,定是有人在搗鬼。”
袁傑道:“是,我也看出來了。是有人在暗中給咱們使絆子,攪和咱們的生意!阿離,這事你有什麼想法?”
蘇離略頓了頓,道:“我來之前打聽過了,那馬老跟錢塘乃是舊友,幾十年的交情了。而就在馬老毀約之後,我查了景鎮的人事調動,發現馬老的兒子馬競,準備當景鎮新的鎮長。四叔,這不是很明顯麼,一定是錢塘在背後搗鬼。而景鎮是錢家的地盤,其他商家畏懼錢家,所以都不敢跟咱們合作。”
袁傑氣的咬牙:“錢家那老狗,怎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使絆子!他也不想想趙家的前車之鑑,居然還敢跟秦王宮作對!”
蘇離嗤笑一聲:“事情沒落在自己頭上之前,總有人覺得自己是天選之人。錢塘的心思也一樣。不過錢塘比趙家人聰明點,他自己沒出來,倒是把馬家和這些瓷器商人推出來當槍使,沒明擺着跟秦王宮作對,就使點陰招噁心咱們。”
袁傑重重的唉了一聲:“阿離,這景鎮是錢家的勢力範圍,他們在這裡經營了幾十年了。現在錢家故意針對咱們,不給咱們供應瓷器,你說現在該咋辦啊?”
蘇離挑眉,看着袁傑:“四叔別急,錢家雖然在景鎮經營多年,勢力盤根錯節,但錢家控制景鎮瓷器散戶們的手段,卻是簡單粗暴的暴力恐嚇,還對他們徵收重稅和保護費。馬家和錢塘關係好,自然是聽錢家的,可那些散戶,我猜他們對錢家早就是敢怒不敢言。我們可以從這些散戶身上下手,看看有沒有誰敢跟咱們合作,供出這批貨來。”
蘇離說完,從懷裡掏出一本名冊來,上頭記載了景鎮的瓷器商家。
蘇離和袁傑將這些商家的情況分析了一下,最後選定了三四家最有可能反抗錢家的人選。
“走,我親自跑一趟,看看誰夠有膽量,敢做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蘇離合上名冊起身,對袁傑道:“四叔,我這有個秘密計劃還沒啓動,正好趁着今日來景鎮一趟,將這計劃給激活了。”
袁傑一愣:“啥秘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