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三輛馬車組成的小小車隊,在來京城的路上不緊不慢的晃悠,足足走了兩天,這才進了京城。
由於刻意隱瞞行蹤,直到進城的時候,守門的人才知道,京城有名的紈絝世子爺李嚴浩回來了!
只不過這次,世子爺似乎帶了不少人,坐了兩輛馬車呢!
那守門的侍衛瞧見頭一輛馬車裡是個小姑娘,第三輛馬車裝的是行李,可第二輛馬車,簾子蓋的嚴嚴實實,卻不知是誰在上頭。
李嚴浩回京,沒人敢攔着,很快就順利的進城。
鈴鐺知道蕭澤天在京城給蘇離置辦的落腳院子的地點,於是直接讓車隊去了貓眼巷子,由着李嚴浩的小孩子脾氣,要給蘇離來個驚喜。
車隊走到貓眼巷子,遠遠就看見巷子口掛着幾個花圈,似乎是在辦喪事的樣子。
三兩馬車駛入貓眼巷子,停了下來,鈴鐺下了馬車,對周圍潛伏的蕭家暗衛做了手勢,示意是自己人來了。
李嚴浩看着蘇離小院那扇門,上頭掛着白色的布,對鈴鐺道:“鈴鐺,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會在辦喪事?”
鈴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些日子我跟蕭家暗衛沒有聯繫過,不知京城裡發生了什麼。”
鈴鐺一邊說着,卻不進門,而是走到了第二輛馬車上,對上頭的人到:“到師父家門口了,下車吧。”
“唉!”車上,一個輕快女聲響起,鈴鐺幫着把車簾子掀開,看見白露笑眯眯的臉。
白露從車上跳下來,鬆動鬆動筋骨,笑道:“這一路坐馬車,可把我憋壞了!”
鈴鐺笑着對白露道:“可不是,我躺了一路,骨頭都快躺懶了,這好不容易是到了呢。”
白露說完,半個身子探進馬車裡,道:“我扶您下車。”
車裡,一隻手伸出來,握住了白露的胳膊。
一個慈眉善目的婦人披着個暖和的披風,扶着白露的手下車,擡眼看了看那門上的白布,愣了愣:“咦,白露,這是阿離家?怎麼掛白布了呢?”
白露搖搖頭:“我也不知。”
鈴鐺率先往蘇離的院子走去,推開院子門,門外的四個人,卻齊齊愣住了。
只見院子裡掛滿了白布,還搭了個靈堂,蘇離披麻戴孝坐在靈堂裡,雙眼無神,蕭澤天則站在她身側抿着脣,院子裡一片愁雲慘霧。
“這怎麼回事?”李嚴浩呆住了,誰死了?
“哎呦!?”白露後頭扶着婦人進來,那婦人看着披麻戴孝的蘇離,再看看靈堂上擺的牌位,揉了揉眼睛,對旁邊的白露小聲道:“白露,你不是教我認字了嗎,我咋看着靈堂上的牌位,寫的是‘慈母蘇王氏之靈位’,這蘇王氏……不就是我嗎!?”
白露愣了一下,擡頭注意了那牌位,還真寫的是蘇王氏,也呆住了。
“阿離,這咋回事啊,娘還沒死呢,咋就把牌位擺上了?”蘇離正在神遊天際,忽地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簡直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忽然渾身打了個機靈,回頭一看,見王氏穿了個披風站在院子門口,還是熟悉的眉眼,就是整個人似乎胖了一些,臉色也更紅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