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良哲,爲何做這麼卑鄙的事,我要去問他!”蘇離眼睛泛着紅血絲,直接衝出房門。
蕭澤天卻不攔她,只跟在她後頭。
牡丹在外院待命,看見蘇離臉色異常的衝出來,後頭跟着蕭澤天,牡丹詫異的看了蕭澤天一眼,心說剛纔不是好好的,你儂我儂,怎麼一轉眼功夫,女主子就成了這副模樣?
“備車。”蕭澤天看了牡丹一眼。
牡丹垂下頭立刻去備車,雖然她覺得很好奇,這都天黑了,女主子和王爺這是要去哪?
馬車很快就準備好了,蘇離依舊是蘇玉的打扮,悶頭上了馬車,而蕭澤天則順手將白皮五給他的一箇中年男人的易容面具戴在臉上,扮作車伕,親自駕車。
蕭澤天不許別人跟着,牡丹她們只能留在家裡待命.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又是元宵節,京城大街小巷並沒有多少人在街上亂竄。
深夜裡,一輛馬車在漆黑的夜裡穿行,儘管並沒有點燈,但是蕭澤天的目力,在黑暗中依然可以照常視物。
尊貴的秦王殿下蕭澤天,此時心甘情願的扮作平凡的車伕,只爲送馬車裡心愛的女子,去她想去的地方。
馬車走了一會,停在一個宅院門口。
宅院門口掛着紅色大燈籠,燈籠下,有一個小廝在侯着,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蕭澤天跳下馬車,而後掀開車簾,蘇離面色鐵青的扶着蕭澤天的胳膊下車。
那小廝一見是蘇玉夫子來了,忙上前道:“蘇玉夫子,我們家太傅大人恭候多時。”
“他知道我會來?”蘇玉眼裡浮出一抹冷笑。
那小廝恭敬的低頭:“請蘇玉夫子隨小的來。”
蘇離便不再多說話,跟在那小廝的身後往裡走,蕭澤天亦默不作聲的跟在蘇離身後。
這院子,就是顧家給梧桐書院夫子們準備的落腳的地方,亦是這些日子蘇離經常來討論擂臺賽的地方。
平時都是白天來,唯獨今日是夜裡來,蘇離看着這夜幕裡的小院,覺得比起白天來,變得異常陌生。
就好像她願意爲那個一心爲了擂臺賽奔走的顧良哲,背地裡的真實嘴臉,讓她陌生又噁心。
小廝帶着蘇離走了一會,在一處院子門口停下,道:“蘇夫子,我家太傅大人就在裡面,請蘇夫子進去吧。”
蘇離看都不看那小廝一眼,徑直走了進去,蕭澤天依舊跟着,那小廝似乎提前得了命令,並沒有阻攔與蘇玉夫子同行之人。
此時天上飄着紛揚的小雪,那院子裡的屋子,屋檐下掛着一盞又一盞的紅燈籠,卻絲毫沒有元宵節掛燈籠的喜慶感,反而透出一股讓蘇離不舒服的感覺。
屋裡,顧良哲的聲音響起,比起素日裡熟悉的溫潤如玉,多了一抹沙啞的味道:“蘇夫子,秦王殿下,請進屋說話。”
蘇離回頭看了一眼蕭澤天,見蕭澤天對她點點頭,這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屋裡,點着很多蠟燭,顧良哲一身長袍廣袖,端正的坐在屋子中央。
蘇離進屋,連坐都沒坐,劈頭蓋臉質問道:“顧太傅,你爲何要把擂臺的題目泄漏給楚國的人?你可只這次擂臺對我、對梧桐書院都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