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少年在與師門長老,還是師尊的討論下,前去參加了這次爭奪。
少年的實力,在這個大型國度是頂尖的存在,雖然同樣有着幾個棘手的對手,陷入幾次苦戰之中,但是最後少年確實成功的奪下擂臺,並且在無任何的挑戰。
按照規則,獲勝的一方便是被大型國度奉爲護國宗門。
創下了這個名頭,少年所屬的門派也是成爲了這個國度裡的門派之首。
而既然是成爲了年輕一代的第一,那麼就沒有待在門派苦修的必要了,女子是這樣認爲的。
有了想法之後,女子便是安排了少年外出遊歷,屆時一年。
一直都是聽從,女子的安排,少年不會不聽,所以之後少年很快的做好了臨行的準備。
只是讓人摸不清的是,自從與少年說過了遊歷的事情後,女子就是閉門不出,甚至就連少年臨走時也沒有出來見一面。
陳辰也可以看出,雖然少年很聽師尊的話,但是其實他的內心深處也是不願離開的。
最後,少年出了宗門,陳辰的思緒這一次同樣是沒能跟的去,但是陳辰知道,這次少年會回來的。
一年,陳辰觀察了這麼久,還是沒能看出女子內心中的真實想法,但是同樣也能看出,女子當時沒能出來見少年一面,是爲了避免有太多的不捨,至少她自己是承受不了這份情緒的。
一年內,有太多的黯然神傷,桌邊那從來都是準備的一壺熱茶,如今女子從修煉中清醒過來之後,只能是冷的。
練劍時,在木劍旁,不自覺說了多少句“接劍”,然而身後卻無人應答。
不知道何時起,女子已經習慣了有少年在身旁的日子,每次想忘記,確實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想褪去這層不習慣,卻又有多少的欲言又止。
一年之後,到了少年應歸來的日子,女子這一天卻是比往常的日子都要顯得高興,甚至都是看的出來,女子還因此打扮了一番,早早的到山門下,迎接她的弟子。
從日出到日暮,期盼的也未曾改變過,到達陽光消失在天際的最後一刻,她等待的那個人也終於是出現。
只不過,他的身旁多了一位,應該是她的她。
見女子早已前來迎接他,少年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明顯起來。
然而,陳辰知道,這一刻女子是比任何時侯都要顯得悲傷,清冷的一聲“回去吧”,沒等少年說什麼,女子就已經離開了。
清冷的態度,使得少年黯然了起來,手掌也不知道何時緊緊的握住。
現在仔細一觀少年,此時已經十八年華的少年,哪裡還是稚嫩的痕跡,或許,是一年的遊歷讓他看起來有點飽經風霜樣子,但是也是愈發的英俊起來。
回到宗門,見過了各大長老,高層,安置了一下與他一起回來的那名少女,隨後便是去找尋女子。
對宗門內一切都還是很熟悉少年,也是清楚的記得師尊經常呆的地方,很快的便是見到了女子。
“回來了。”依然是那清冷的聲音。
“嗯。”
“一年來,應該還好吧。”
“嗯。”
“那少女是你什麼人。”說道這裡時侯,女子語氣中似乎有着一些其他的韻味,只是聽不出來罷了。
“一個人朋友。”
“只是……朋友嗎?”
“嗯,只是朋友,今天師尊來接我了吧!”
“不是之前就見過了嗎?”
女子的聲音語氣沒有任何的改變,少年卻因此低下了頭去,像是無力垂下的雙手卻是緊繃了起來,不知少年的表情,沉悶的聲音了也是聽不出任何的語氣。
“那……師尊既然來接我了,爲什麼……又走了。”
女子似乎掙扎了起來,看起來不知道怎麼接話。
然而不等女子說話,少年又是繼續的說了下去。
“師尊你知道嗎?你來接我的時侯,我是有多高興,我想,時隔一年,終於又是能有師尊……說上話了,我是有高興。”
“師尊你知道嗎?之前你扔下一句話就走的時候,我是有多難過!這一年來,不能與師尊說話的日子,我是有多不習慣!想念師尊的日子,是有多少!師尊你知道嗎……”
少年說完話也是,最終也是擡起來頭,讓女子看到的是一張流淚的臉龐。
女子沒有吭聲,只是低下頭去,渾身顫抖。
少年一步一步的走近女子,繼續述說。雖然流着淚,但是聲音卻沒有改變,一切都似乎是爲了讓女子聽清楚。
“沒有師尊的日子我不習慣,因爲我不能缺少師尊,因爲我想一直有師尊的陪伴,因爲不想讓自己的心空空蕩蕩……因爲我……這次就想任性一次,我想更加的接近師尊,因爲我一直都是……喜歡師尊!從未想過要離開,只想與師尊爲伴!只是……
“師尊這些你都不知道!”
最後的一句話,都是少年吼出來的,強硬的把女子拉入自己懷中,緊緊抱住,不讓女子掙扎。
女子其實也並沒有掙扎,在聽到少年這最後的一番話的時候,女子早就已經是泣不成聲。雙手緊緊的抓住,少年的胸前衣襟。掙扎的哭訴着。
“對不起……霖兒……對不起,都是師尊欺騙了你,師尊也從未想過要霖兒離開我,霖兒離開後……
“不,師尊永遠都不想霖兒離開我,我要霖兒一直陪着我,師尊要霖兒在我每次修煉的時候都,茶都不會冷掉,師尊要練劍的時候,不管怎樣都要陪我!不要讓我孤單!
“聽說霖兒要回來的時候,師尊從來都沒有這麼高興過,只是,爲什麼……爲什麼,霖兒身邊的那個位置不是我,不是我!”
修煉室裡,一直縈繞着,女子那再也忍不住的哭泣聲。
“不會的……霖兒,以後一直會陪着靈兒……”
抽泣聲漸漸平息了下來,修煉室內,兩個擁抱着的人兒,四目相對。
“靈兒,可以吻你嗎?”
“嗯。”
四脣相接,氣氛漸漸的升溫……
……
“靈兒,可以嗎。”
“嗯……”
天色不知道何時已經進入了深夜,只是那溫度還不曾降低。
之後陳辰自然沒有待在修煉室內,只是在外觀看着這無風無雨之夜。
只是那心中的疑惑,卻還是不曾解答。
是因爲什麼,纔會導致女孩爲男孩苦苦等待,是因爲什麼纔會讓師徒二人有相思之苦,師徒之戀本就是禁忌一樣的存在,那又是因爲什麼纔會打破這層枷鎖。
難道是所謂的“喜歡”,只是喜歡一個人,真的就值得一生孤苦而終?真的就值得與世人的觀念背道而馳?
要知道,所謂的“能爲他(她)而死”,可不僅僅是說說而已,更何況只是一死而已,可是那永遠的等待可不只是死那麼簡單,還有所謂的禁忌,真的打破了,所承受的代價也不是死這麼容易。
那是更深沉的愛?可是愛到底有多深?所謂愛,又怎樣才能去解釋?
陳辰知道上古聖人要的不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答案,要的是更加深沉的感悟,恐怕這也是試煉內容中,所要做到的“悟”吧。
之後,師徒二人的關係,也終於算是進一步的升溫,由於禁忌的關係,在外面只能是以師徒的關係作爲掩護。
只是有了那種關係之後,所謂的靈兒,在她的徒弟面前就再也沒有了那種清冷的樣子,與霖兒的都是朝夕相處,形影不離,親密的樣子也更是讓人懷疑。
在禁忌之前,既然打破了,那就沒有了任何的顧慮,所以霖兒同樣是更加的珍視這份感情,所以也更加的熱烈,每晚的翻雲覆雨,陳辰都只能是退避三舍。
……
“霖兒,你說我們之間會不會有孩子呢?”
“想要嗎?”
“可以啊!”
“那……”
“嗯……”
……
時光匆匆,兩年時光又是再度的過去,霖兒的實力修爲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兩年內突飛猛進,直接跨越了靈海,進入了靈輪。
陳辰對此也是大感驚歎,凡間界的修者年紀輕輕就能拿出這樣的修爲,實在是頗爲難得了。
要知道現在的陳辰距離靈輪都還是有着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霖兒也因爲實力的突飛猛進,名氣也是越來越大。兩年來,與靈兒之間太過於親密的關係,也是傳出了不少緋聞。
但是師徒二人做的只是充耳不聞,而世間的人也不能說上些什麼,一來,沒有確鑿的證據,二來,這一個是凡間界的絕世天才,一個同樣也是地靈境的強者,想說什麼也不敢說啊。
到現在,陳辰卻也是有點高興的,至少按照現在也不至於會出現之前的那個故事一樣的悲劇,因爲師徒二人的感情也是更加的濃烈了起來,至少,不管是遇到什麼事情,陳辰都是相信,總有一個人會爲另外一個遮風擋雨。
然而,讓陳辰尷尬的就是,兩年來,幾乎大半的夜晚,陳辰都是要退避三舍的。
……
“嗯……霖兒,我好像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