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旨意,我們當然沒有,要有的話,我們還用欽天監改口嘛。不過,我們沒有皇上的旨意,但是大燕有一個人的話,就是欽天監的監正,也不敢質疑!”
雪花說完,眨着亮晶晶的眼睛,一臉的志在必得的樣子。
韓嘯蹙眉思索,“你是說……道長?”
“對!”雪花打了個響指,立刻給了韓嘯一個肯定的答覆。
看到雪花如此不雅的動作,韓嘯一皺眉,不過,看到雪花那副神采奕奕的嬌俏模樣,到底還是沒有捨得糾正雪花。
雪花沒有注意自己的動作,有違禮教,繼續揮着小手,連比帶畫的道:“爺,只要道長說世子哥哥和苗家表妹的八字不合,內有玄機,會影響大燕的運勢,想必欽天監的監正,也不敢說什麼的。”
老道那可是占卜數術的老祖宗,先帝都想奉爲國師供養着,欽天監的監正,敢質疑老道的話嗎?
萬一不小心,影響了大燕的運勢,他就是大燕的千古罪人了。
況且,古人信迷信,對這些玄學可是非常的信服的,即便心有懷疑,也寧可是信其有,不信其無。
韓嘯看着雪花精緻絕美的小臉上,滿是自信的風采,不由的嘴角向上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深邃的眸光中,星光開始閃耀。
他的小女人,永遠都是那麼的聰慧,動人。
永遠都是那麼的耀眼,讓人移不開目光!
“不錯!只要道長說了,欽天監的監正,肯定不會反對。”韓嘯聲音中,有了一種磁性的暗啞。
灼熱的氣息,帶着滿腔的愛意,噴灑在了雪花的下臉上。
雪花不由的小臉一紅,不過,她現在心裡可顧不得想別的,依然興致勃勃的道:“我們只要把老道找來,讓他裝一把神棍,那就一切都解決了。”
對於讓老道胡言亂語,雪花是很有信心的。
雪花雖然尊敬老道,但是也從來沒有把老道當成是一個德高望重、有原則、不知道變通,立場堅定的人。
反之,雪花認爲老道是最圓滑的一個人了,很有人情味的。
雪花相信,老道一定會幫這個忙的。
“可是,老道四處雲遊,去哪裡找呢?時間上,恐怕也會來不及的。”韓嘯又提出了新的問題。
話雖然是韓嘯問出來的,可是韓嘯的眼睛裡,卻絲毫沒有焦急之意,反而是幽深一片,讓人看不出裡面的隱藏着什麼。
“爺,我們幹嘛去找道長?我們讓他來找我們就好了!”雪花再次得意的一揮手,一臉得意的道。
韓嘯靜靜的看着雪花,雪花此時渾身散發的神采,是那樣牽動着他的心,讓他心潮澎湃,恨不得把面前的人兒,狠狠的摟進懷裡,好好的疼愛。
這就是愛不夠的感覺嗎?
“嗯,說說看。”韓嘯幽深的眸子,傾撒在雪花的身上、臉上……最後落在了那張紅潤的水脣上。
雪花沒有發現,韓嘯的眸子中,蘊含了多高的熱度,興致勃勃的道:“我們只要放出風聲,新得了一種絕世好酒,不出多長時間,道長肯定會被酒味吸引來的。”
韓嘯的眸光中,劃過一道幽光,點了點頭,“好,就依你。”
說完,重新把站在面前的小女人,抱入了懷裡,放到了腿上,然後拿起一塊小點心,遞到了雪花的嘴邊。
雪花下意識的張嘴,把點心吃了進去,心裡仍然在想着下面的事兒。
不知不覺的,雪花就被韓嘯喂着,吃下了三、四塊小點心,還喝了一杯香茶。
“爺,我們必須要兩手準備,一邊等着道長前來,一邊給道長將來胡說八道做預熱。”雪花吃東西告一段落,就又開始興奮的說話。
韓嘯聽到雪花把老道的話,當成胡說八道,不由的哭笑不得。
也就是自家的小女人,這樣對待智善道長。
其他的人,即便是皇上,也對道長恭恭敬敬的。
雪花不知道韓嘯心裡怎麼想的,也沒有注意韓嘯看着她的目光中,那彷彿承載不下,要溢出來的寵溺,依然自顧自的說道:“爺,下面的事兒,可能要由你出馬了。”
眸光閃動,雪花想着怎麼樣給老道造聲勢。
當然了,她既然和老道叫神棍,那麼要造的聲勢,肯定是裝神弄鬼了。
裝神弄鬼嘛,她還是很在行的。
就是不在行,和南夷人打了這麼久的交道,也已經在行了。
更何況,以韓嘯現在那種特殊的能力,想裝神弄鬼嚇唬人,那簡直是手到擒來之事兒。
韓嘯彷彿知道雪花想的是什麼,也不反對,低聲道:“好,爺知道了,來,把這塊點心吃了。”
說完,又拿起一塊小點心,送到了雪花的嘴邊。
雪花聽話的張嘴,然後邊吃邊想,怎麼讓韓嘯去嚇唬人。
於是,當雪花後知後覺的發現,桌子上的小碟子已經空了,而她是嘴裡還在嚼着最後一塊小點心時,大叫一聲。
“爺,你又把我當豬喂!”
雪花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後悔不迭的想把嘴裡的點心吐出來,不過想想,一碟子都吃了,還在乎這最後一塊嗎?
然後,雪花一臉悲憤的把最後一塊,也嚥進了肚子裡。
她特麼真的成豬了,一碟子點心,竟然不知不覺的就吃完了。
雪花嚥下了點心,用控訴的小眼神,看向了韓嘯。
韓嘯看着懷裡的小女人,大眼睛水汪汪的,小鼻子皺着,一臉悲苦的小模樣,心裡不由的軟得一塌糊塗。
狠狠的在雪花的脣上親了兩口,這才低聲道:“多吃些才聰明,看,若不是吃了這些點心,你怎麼能想出這麼聰明的法子?”
“真的嗎?”雪花吸了吸鼻子,問道。
她怎麼覺得,韓嘯這是在哄小孩子?
韓嘯現在,確實是把雪花當成了放在心尖上的小人了,不過,不是小孩子,是他的小女人。
這讓韓嘯,恨不得把雪花狠狠的揉進懷裡,融進骨子裡纔好。
雪花自己沒有發現,她現在身上總是散發着一種異樣的神韻,嬌柔、絕美、水潤潤的,讓人恨不得咬幾口。
這也難怪,韓嘯現在面對雪花,越來越控制不住他自己了。
聽了雪花的話,韓嘯剋制着心裡把人壓到身下好好疼愛的渴望,低聲道:“真的,你吃胖一些,爺不僅抱起來舒服,你自己體力也好,免得每次爺還沒有饗足,你就已經受不住了。”
“什麼,你還沒有饗足?”雪花立刻漲紅了小臉,低聲嚷道。
她這幾天晚上,每天都被她折騰的夠嗆。
當然,昨天晚上沒有。
因爲她沒吃晚飯就睡過去了。
“爺當然沒有饗足,每次都是隻做了一次,你就累了,或是直接睡着了,爺哪裡還忍心再要你?”
“我、我……”雪花啞然。
誠然,韓嘯說的對,她現在真的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睡着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身子現在爲什麼這麼敏感,往往都是韓嘯一撩撥,她就受不住了,早早的就滿足了,然後就……
雪花想到這兒,有點臉紅,覺得自己在牀上,還真是夠遜的。
因爲她這幾次都是自己滿足了,韓嘯還沒有釋放呢,她就睡着了。
後面的事兒,她就不知道了。
不過,依她家男人的性子,也肯定不會憋着他自己的。
當然,雪花承認,她自己要是睡着了,韓嘯應該不會太盡興的。
韓嘯看到雪花紅着小臉,一副心虛府模樣,眸光一閃,聲音暗啞的低聲道:“多吃些,身子纔有力氣,晚上才能好好的伺候爺,知道嗎?”
“……”雪花。
“一會兒叫籠月再做些別的吃食,今天晚上你可不許再半路睡過去了!”韓嘯繼續道。
聲音裡暗示的東西,再是明白不過了。
“爺,你說這些話,怎麼就不會感到臉紅?”雪花漲紅着小臉,有些惱怒的看着韓嘯一本正經的模樣。
話說,雪花應該是惱羞成怒了。
自己半路上睡着,還真是人生的一大污點呀。
“食色性也,爺晚上疼愛自己的女人,有什麼可臉紅的?”韓嘯一挑眉,低聲問道:“倒是你,怎麼臉紅了?”
男性特有的灼熱氣息,帶着意味不明的意思,噴灑在雪花的耳邊,雪花覺得耳朵都快燒起來了。
她就不明白了,怎麼自家男人,總是能帶着一副禁慾的面孔,甚至冰冷的寒氣,正大光明的說出這些葷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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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皇宮裡傳出了風聲,宮裡一顆生長了上千年的古樹,一夜之間無故乾枯了。
這件事驚動了同晉帝,無它,這棵樹不是普通的樹,是象徵着大燕國運昌盛的一顆巨大的常青樹。
這棵樹無故乾枯,當然並非吉兆了,肯定是凶兆呀。
當然,樹幹枯了,在確定是天意示警之前,還是要查原因的。
萬一是人爲的呢?
然後,一些宮裡的宮女、太監,還有花匠,被抓起來了一部分。
詢問一番後,毫無結果,只得又把人都放了,因爲沒有人靠近過那棵被特意圈起來的古樹。
沒辦法,那棵幾十人合抱才能圍過來的大樹,在宮裡地位崇高,被特意用柵欄圈了起來。
而且,樹不是人,人若是中毒什麼的,還可以頃刻斃命,樹不同,誰聽說樹有一夜斃命的?
更何況,是那麼粗的一棵巨樹?
所以,別看逼問了一些太監、宮女的,也不過是走形式罷了,沒有人認爲誰會閒着沒事幹,去毒害一棵樹。
儘管如此,宮裡的水源還是被檢驗了一番,結果也是一切正常,沒有被投毒的痕跡。
既然不是人爲的,那麼就要歸爲天象示警了。
於是,欽天監的人被招了來。
圍着樹又是占卜、又是卜卦的,然後還祭奠了一番,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樹的事兒還沒有個結果,太后娘娘受了驚嚇,病倒了。
據說是大半夜的,看到樹枝無風亂動,如同惡鬼索命。
定國公府,玉香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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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你不是說,今天晚上欽天監的監正肯定會夜登觀星臺嗎,你把這個帶上。”雪花說着,把幾個小銅鏡遞給了韓嘯。
韓嘯一挑眉,隨即想起了,當初在皇陵地宮下面的古墓之中,那一盞盞的銅鏡照射着鮫人燈,所引發的效果。
“爺明白了。”韓嘯看着雪花的眼中,滿是因爲自家女人聰慧而引出的驕傲。
雪花當然看出了韓嘯目光中的意思,不由的愈發的嘚瑟了。
“爺,我聰明吧?”雪花一臉得意的小模樣問道。
“嗯,聰明。”韓嘯很是識趣的給了雪花一個肯定的答覆。
隨即,韓嘯又一副嚴肅的表情,低聲道:“以後再多吃些,會更聰明的。”
“什麼呀?!”雪花哭笑不得。
她不就是一直嚷嚷着她是因爲吃太多,所以變笨了,想減肥嘛,幹嘛她家男人現在總是一再的提醒她,吃的越多,會越聰明?
雪花也是服了,不論是韓嘯,還是煙霞和籠月,現在是總能想到理由,讓她多吃東西。
韓嘯看着雪花這樣,仍是一本正經的樣子,摸了摸雪花的頭,煞有介事的道:“這麼聰明的法子都能想起來,當然是吃的多了,身體好了,頭腦更聰明的原因,況且,你昨天晚上,沒有半路拋下爺,自己睡過去。”
韓嘯說完,獎賞般的親了親雪花的額頭。
雪花的小臉,立刻紅了。
她昨天晚上,是沒有做着做着,自己先睡着了,可是那也不能說是因爲吃的多的緣由吧?
她不過是、不過是……
雪花的小臉愈發的紅了,不過是昨天晚上某個惡劣的男人,故意不給她,吊着她的胃口,一到關鍵時候就放慢速度,讓她不得不等到最後才滿足了。
看到雪花那緋紅的小臉,韓嘯真的不想離開了。
他知道,等他再回來,某個貪睡的小女人,肯定自己先睡着了。
他又不忍心折騰醒了她,只好自己憋着。
不由的,韓嘯就瞅了一眼身後的大牀,暗忖着,是不是先滿足一次,再出去?
彷彿看出了韓嘯的意思,雪花捶了一下韓嘯的胸口,嗔道:“爺,你快去吧,再晚,那個徐監正沒準就觀完星象走了。”
被雪花一說,韓嘯也覺得自己越來越沒自制力了,總想着把自家小女人融進身體裡。
“好,爺這就去,你乖乖先睡。”韓嘯低聲道。
雖然,他知道,不這樣說,某個小女人,也肯定自己會先睡着。
雪花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對着韓嘯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一副轟小狗的模樣。
韓嘯濃眉一挑,真想把面前的小女人摟進懷裡,懲治一番。
不過,最後還是剋制住自己,向外走去。
“對了,爺,等一等。”韓嘯沒有走到門口,就被雪花喊住了。
韓嘯回頭,不明所以的看向雪花。
雪花連忙神秘兮兮的對着韓嘯招了招手。
韓嘯立刻走了回來。
好吧,韓嘯現在的行爲,再次證實了,什麼叫做揮之即去,招之責來。
“爺,那種冒出黑霧的法子,你學會了吧?”雪花低聲道。
原來,當日離開南夷之時,南夷的大祭司給的那本講述南夷巫蠱之術的書上,還記載了許多讓人無法解釋的法術,其中就有雪花屢次經歷過的那些突然冒出的黑霧。
那些法術嗎,來個烏雲遮月什麼的,是非常便捷的。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點了點頭。
知道韓嘯曉得怎麼做,雪花再次揮小狗般的揮手,“那就好,走吧,走吧!”
韓嘯這次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摟過雪花,吻上了那張惱人的小嘴。
他這是去夜闖皇宮,他的小女人,就沒有一點擔心的意思,彷彿他是去自家後院溜達一圈。
韓嘯懲罰性的把雪花的嘴吻得微微腫了起來,這才把人放開。
當然,最後還是在那張紅脣上,輕輕咬了一口。
雪花吃痛,捂着小嘴瞪了韓嘯一眼。
隨即,對上韓嘯幽深的眼神,又聽到了韓嘯幽幽的一句話。
“你就不擔心爺被人發現嗎?”
韓嘯語氣裡的幽怨,是毋庸置疑的。
雪花立刻心虛了,也明白自己爲什麼被人咬了一口了。
討好的對着韓嘯一笑,雪花巴拉巴拉的道:“我家男人是誰呀?那是天下無雙,風流俊儻,武功卓絕,無人能敵的天下第一大英雄!不就是區區皇宮嗎?能奈我家男人何?”
雪花眨着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毫不吝嗇的拍着自家男人的馬屁。
捕捉到雪花眼睛中那絲狡黠,再看看雪花那一副狡猾的小狐狸似的模樣,韓嘯又愛又無奈,最後只得在雪花的脣上,又重重的親了一口,這才命令自己向外走。
再不走,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把面前的小女人,吃進肚子裡去了。
雪花小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對着韓嘯的背影揮手道:“爺,你小心點兒,早去早回,我等你喲。”
韓嘯回頭,幽深的眸子中,跳躍着簇簇火焰。
雪花連忙放下手,心虛的笑道:“那個、我要是不小心睡着了,你可以把我喊起來。”
雪花的聲音,越說越沒有底氣。
她知道,自己肯定會睡着。
而韓嘯,也肯定不捨得吵醒她。
韓嘯無奈的勾了勾脣角,冷硬的眉峰,卻是柔和了下來。
這個小女人呀,真是讓自己越來越離不開,越來越愛不夠了。
那種愛,真的是融入了骨血,深入了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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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皇宮之中的最高處的觀星臺上,當白鬍子的徐監正,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夜觀星象的時候,怪異的事情發生了。
天空中的星星,竟然開始不斷的移動位置。
最最讓人吃驚的是,紫微星竟然忽明忽暗,時而被烏雲遮住。
徐監正大驚!
此乃凶兆呀!
急匆匆的爬下觀星臺,老監正小跑着去向同晉帝稟報。
不過,沒跑幾步,一擡頭——
天上的星星,很是明亮。
紫微星更是熠熠生輝,耀眼異常。
這個、好像沒有事兒呀?
老監正又停下了腳步,想了想,此時事關重大,不能有一絲差錯。
於是,老監正再次氣喘吁吁的爬上了觀星臺。
好吧,這次怎麼又開始烏雲遮月,紫微星飄忽不定了?
老監正覺得自己眼花了,拼命搖晃腦袋。
再看,還是飄飄忽忽的。
不僅如此,他怎麼覺得天上的星星,都飄飄忽忽的?